年如櫻的笑臉刷的落下來,彆扭的側過臉,伸手拿了顆蜜桔慢慢剝。
纔沒有。
年仲禮淡笑了下,沒再說什麼,喝了口茶水。
他眸光微微晃着,想浦隋玉竟然能把自己這刁蠻妹妹降服,也算是奇事一樁了。
原本,年仲禮集中了父母催婚催生的大部分壓力,這會兒年如櫻一來,兩人嘀嘀咕咕,引起了宋子卿的不滿。她看了過來:“你這會兒回來幹什麼?還嫌我不夠丟臉?”
宋子卿是貴圈裏的中心人物,年如櫻要與霍衍結親早就在圈子裏傳開,轉眼又說不結了,她自然成了別人背地裏說笑的對象。
年如櫻理虧,瞥了一眼母親,訕訕的放下蜜桔就要走,年如絮笑着道:“聽說浦隋玉新買了棟別墅,就要喬遷了,十姐姐也是去慶賀的?”
聞言,宋子卿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抓起一個蜜桔就朝年如櫻那裏丟過去。
“你爭不過人家也就算了,還上趕着去迎合人家,你是要氣死我嗎!”
年家的掌上明珠,竟然要去給那一個野丫頭臉上貼金,讓她的面子往哪兒擺!
年如櫻往旁側躲閃了下,避開那顆蜜桔,漠漠說道:“誰說我鬥不過她,我只是不那麼喜歡霍衍了纔不想跟他結婚。”
“另外,浦隋玉也沒有你們想得那麼不堪。她憑自己的本事喫飯,混到如今的地位,就連故去的老太爺都看高她幾分。我們算什麼,不過是投胎投得好,仗着家裏背景被人捧着罷了。”
“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年家要是倒了黴運,還能有多少捧着的?楚家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
年如櫻經過楚家的變故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是什麼身份地位,手裏有真本事纔是真正的不倒翁。
年如絮被她一頓諷刺,面色微紅,但還是勉強掛着笑,抿着嘴脣不說話,側過身擦了擦孩子脣角的口水。
宋子卿睜圓了眼睛,只覺年如櫻變得太厲害,說話更加不過腦子了。她抓起一顆大更大的橙子朝年如櫻砸了過去:“你詛咒誰倒黴呢!”
她又看了眼年仲禮,楚家垮臺,他也有分在其中,年家是得了好處的。指不定背地裏年如絮憋着恨呢。
年如櫻自覺說錯了話,撇了撇嘴,撿起地上的橙子放回去,淡淡道:“我只是隨便那麼一說,不愛聽我就不說了唄。”
她看了眼年如絮,見她裝可憐的樣兒就煩。
這女人陰沉沉的,最會挑撥。
她道:“不過,十二妹妹倒是消息靈通。我爸媽在北城都不知道的消息,你在國外還能知道?”
年如絮笑了笑,將兒子抱在腿上,溫柔說道:“只是回來時正巧聽人說起。”
年如櫻冷笑了下,不太相信她的話。哪有那麼多“正巧”,浦隋玉說了,她現在只是個遊手好閒的,沒什麼社會關係,只請了些平時往來的朋友去玩玩兒。
即便是她,也是送了幾盆樹才被邀請去的。說的不好聽一些,就是硬蹭來的。
那連舟與浦隋玉有深刻交情,年如絮又把大部分身家壓在了連舟那裏,她肯定是盯着連舟才從國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