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惠紅怎麼說,年如絮已經得到想要的信息,嘴脣微微的翹了起來。
原來,連舟與浦隋玉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不由滿心歡喜,連舟還是隻屬於她的。
她可以不在意連舟與別的女人上過牀,因爲她知道連舟不喜歡她們,只是純粹的身體需求罷了。可浦隋玉,是唯一真正走進他心裏的人。與這樣的女人上過牀,那麼他的身體,與心,都屬於過浦隋玉,就再也忘不掉她了。
深夜,連舟很晚纔去睡覺。
自從與浦隋玉分手之後,他的睡眠就一直很差,需要酒精催眠纔行。
他摁滅了燈,像是往常一樣,仰面躺着等待睡意襲來。
房門輕輕的推來,一個人影走了進來,站在了牀邊不動。
連舟警覺的睜開眼,打開牀頭燈,就見年如絮穿着睡衣披頭散髮的站着,她的臉上有淚痕,眼睛都是紅的。
連舟皺起了濃眉:“如絮?”
年如絮突然上前抱住了他,哽咽着道:“我剛剛……夢到他了。他說,他死了也要來找我……說,說我一輩子都是他的妻子……”
被楚鑫殘害過的家屬都站了出來,楚家走了很多關係救人,還是判了死緩,楚鑫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連舟輕拍着年如絮的後背安撫:“只是夢而已。”
年如絮搖頭,淚水浸透連舟的睡衣。她微微擡起頭,祈求道:“連舟,我……我能不能睡在你的房裏?”
人前端莊優雅的年如絮,揹負着有個殺人犯、強1奸犯丈夫的名聲,一個人要養育兩個孩子,她是堅韌的,可人後,也只是扮演者而已。
連舟的眉毛皺得更緊了。他推開年如絮:“這像什麼話。”
“我們小時候不也這樣,我睡在沙發上就可以的。”
小時候,連舟被潘鳳芝打,年如絮爲了保護他,就住在連舟的那小屋子裏。那時候,她睡在牀上,他就在那張破沙發上縮着。
而今,不過是調換了位置。
她希冀的看他。
連舟的氣息沉浮,他知道年如絮在想什麼,可如今他們已經是大人,她是有孩子的母親。
連舟把年如絮帶回了她的房間,將燈全部都打開,又從收藏室拿了一盒沉香。
他記得浦隋玉睡眠不好時,就會點燃了助眠。
香料燃燒起來時,散開淡淡的香霧。他道:“如果害怕,就把燈開着。或者看會兒書。”
他看了眼房間佈置,再看了眼年如絮,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年如絮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擡着水汪汪的眼看他。
“如果是浦隋玉,你就會答應了,是嗎?”
連舟抿着薄脣看她,他背對着光,陰影裏,那眉心間的川字紋明顯。
他苦笑了下,道:“浦隋玉從來不會這樣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