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航班。
拖着行李箱站在隨居的門口,她的手搭在門把上,拇指按上去,滴溜一聲滑動聲響,門自動彈開,門廊的感應燈自動亮起來。
明亮的光照着對面牆壁上掛着的九魚圖。
隋玉剛進門,就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她兀自鎮定,反身將門關上。
動作刻意放慢,把行李箱豎在門邊靠牆的位置。
身後,一個男人靠近,摟着她的腰,手臂橫在她的胸口困住她,低沉的聲音響起:“不許動,把錢交出來。”
隋玉望着對面的門,笑着道:“如果我不給呢?”
“不給?”他低沉的嗓音透着威脅,手臂一動,將她轉過身來,迫使她面對面,緊接着,他的脣就落了下來。
將她按在門上,吻了許久之後纔將她鬆開。
隋玉氣喘吁吁,雙眼都是迷離的。
要不是她的衣服穿得多,估計在這裏,他就要將她給辦了。
隋玉等恢復了些力氣,軟乎乎的手指擡起來整理凌亂的衣物。
霍衍出手,直接將她的羽絨服外套脫了,又將她裏面的套頭毛衣也脫了。
“穿這麼多。”到了客廳,他長臂一甩,直接將她的衣服拋上沙發。
屋子裏開着暖氣,可以穿短袖喫冰棍的程度。
隋玉的鼻子經過一冷一熱的刺激,打了個噴嚏,道:“你怎麼在北城?”
電話裏也沒聽他說過來了。
霍衍眸光微動了下,遞給她一張紙巾,問她道:“晚飯吃了?”
但沒什麼胃口,喫的不多。
霍衍捧着她的腦袋仔細看,這一週夠她忙的,黑眼圈都出來了,前陣子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又掉了。
他摸摸她的眼角,問道:“看得怎樣?”
隋玉想到蘇佩宗,搖了下頭:“沒談下來。”
對工廠進行第二次評估後,地方人員安排了一次晚宴,在那次私密晚宴上,蘇佩宗來了。
傳聞裏,這個從不參加私人宴會的高官出現,尤其顯得不同尋常。
隋玉卻沒有與他多接觸,沒有熱絡的攀親帶故,也沒有太過疏離,就只是簡單交談了幾句場面上的話,關於兩人有共同點的霍家,都沒有提起。
也許是蘇佩宗本人太過繁忙,也許是蘇佩文不屑與孃家說起,反正他應該不知道浦隋玉與霍衍熱戀的消息。而浦隋玉更不會沒事找事的主動去打破那層窗戶紙。
她接近蘇佩宗的計劃失敗了。
浦隋玉顯得意興闌珊,貓兒似的懶洋洋的斜靠在霍衍身上:“累死了,你抱我上去洗澡吧。”
霍衍垂眸看她,笑了下道:“什麼時候這麼會撒嬌了?”
他捏着她的髮絲,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有一點點菸草的氣味。
浦隋玉不抽菸,這煙味,肯定是與她同行的男人的。
浦隋玉一把將頭髮抓了回來:“你狗鼻子呀……”
她自己也聞了下,是年仲禮抽的煙。每次他都只抽一口就丟,真是浪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