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將那黑、白麪具兩人的注意力都落在那瓶子上。

    當他們擡頭看向那藥劑瓶的時候,浦隋玉飛速的將那針頭一扯,用力過猛,疼得她頭皮都繃緊了,但也可使她保持清醒。

    “你——”黑白麪具以爲要等整瓶藥水滴完,沒想到浦隋玉這麼快就醒了,而且還恢復了體力。

    浦隋玉不會等他們把話說完再動手,她抓住最佳時機,抓住白麪具,用針頭對準了他脖頸間的動脈,說道:“勸你不要亂動。我現在體力不穩,要是手抖一下不小心扎進去了,你得死。”

    白麪具果然不敢再亂動。

    他是來找永生之法的,不是來送死的。

    黑麪具因爲不會那種術法,看白麪具被挾持,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看向瞭解語,說道:“解小姐,這,你就不對了。難道你忘記了,你的女兒還在我的手裏。”

    他擡頭,示意解語往上看,卻愣住了。

    上面原本抱着孩子,用來威脅解語的小嘍囉不見了,也不見了那個孩子。

    不只是如此,幾個隱在黑暗中的也不見了身影。

    他恍然想起來剛纔被他叫下去的那個小嘍囉,猛然轉頭看向解語:“你什麼時候把人換進來了?”

    解語笑了下:“讓人出去買藥的時候。”

    電視裏演的多了,她可以活學活用。

    “正本遊戲在屋子裏,副本在外頭,雙打配合,你不知道嗎?”

    黑麪具目光沉沉的看她,冷笑了一聲:“那又怎麼樣,你覺得,你們這麼多人,能全身而退嗎?”

    他忽然將手指塞在嘴裏,發出一聲尖銳的哨聲,立即,其餘房間打開,出來好幾個人朝着這邊跑過來。

    這些人,是他的“備用軍”。

    解語看着那麼多人衝出來,不算多,十個,卻也是讓人棘手的數字。

    浦隋玉挾持着白麪具,與那些人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這麼多人,要衝出去很難。她開口道:“解語,你想辦法,先把那個女人的能量歸體。”

    隋玉還記得上一次,因爲那碗水打翻,姜不渝本人的能量也就散了。

    眼下,先保住那個女人,哪怕無法及時帶她出去,也能保證她醒來後不至於是個癡傻之人。

    解語點了點頭,在黑麪具的瞪視下,把半空中的牀放下來。

    她看了眼那些擺放的器具,一番操作之後,端起放在牀頭的那碗水,撬開女人的嘴,把水灌了下去。

    “行了。”

    隋玉看了那邊一眼,一雙陰沉沉的眸子盯着黑麪具,謹防他突然發難。

    她一點一點的移動着方位,走到那盞油燈旁邊,擡腳一踢,把那燈踢翻在地,頓時一小灘火燒了起來。

    黑麪具低頭看着地上的火,這四周都是白蠟燭,再加上那灘油火,氣溫在逐漸升高。

    “解語,把牀單,你能找到的所有能燒的,都扔到那火裏去。”

    解語看了眼浦隋玉,但還是依言照辦。

    很快的,屋子裏瀰漫起濃煙。

    劣質棉燃燒起來的味道刺鼻,而那些人雖然戴了口罩,可時間過長,已經被呼出的氣體悶得潮溼,令人難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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