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通體雪白,冒着絲絲寒氣的雪凝丸,元芮也是鬆了口氣,還好一切順利。
元芮也是不再停留,在煉製好丹藥後,便是騎馬向南陽城敢去。
雲霄真是敢怒不敢言,他也是二天沒有休息了好不好,再說元修雖是中了毒,短時間也不會有太大的危害,元芮何必這樣的着急呢?
“早一些解毒,對元修就多一分益處,我只要一想這毒在元修的體內,就忐忑不安,更是心懷愧疚,若是當時我再快一刻,是不是就可以保住母親,就可以不讓元修受到傷害了呢?”
雲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默默的跟在元芮身後,就是趕到了南陽城。
這剛進了宮,就看紫菱與碧玉兩人守在元修身邊,元修正在哭鬧不休。
元芮剛想把雪凝丸給元修喂進去,雲霄看出了一絲不對經,將元修抱在懷裏,翻了翻元修的眼皮,查看了下舌苔。
“你又怎麼了,這藥也有了,你又拖着不給小殿下喫嗎?”
紫菱真是瞧不上雲霄這個樣子,她始終覺得雲霄是在裝模作樣。
“這兩日,小殿下是不是食慾大好,卻是睡得不多,就算睡着了,也會很快的驚醒?”
紫菱與碧玉互望了一眼,兩人眼底下的烏青,說明這兩人的確沒有休息好,元修以往的確會哭鬧,卻沒有這麼頻繁,只是看元修胃口還好,兩人只當是元修這趟出門被驚着了,好好養着也就好了。
元芮察覺出了不對經,不由問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在小殿下的眼皮下,舌苔上都可以看到許多白點,再加上小殿下胃口好,是因爲虧空的厲害,實際吸收不了多少,小殿下肚子餓了,纔會哭鬧不休。”
雲霄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皇宮內院,實在是不太平呀。
“這毒毒發並不快,甚至有些緩慢,可卻最是折磨人,等到毒發時,便是無藥可救了。”
雲霄從袖子中摸出了一個藥瓶,爲元修喝了兩勺。
元修纔是七八個月的樣子,卻像是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沒了力氣一般,靠在了紫菱的懷裏。
雲霄這才摸出雪凝丸,給元修服了下去。
紫菱眼看這麼一顆藥丸直接入了元修的嘴,急的罵道:“你就不怕把小殿下給噎到嗎?
你就是真的要給小殿下吃藥,大可以弄碎了再給他喫下去呀。”
雲霄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的瞥了紫菱一眼,紫菱怕元修被這雪凝丸給噎到了,剛想去扣那藥丸,卻是發現藥丸完全已經消失了。
“這……”紫菱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元修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就是躺在紫菱懷裏睡着了。
“那藥丸入口即化,不然我會直接給小殿下喂下去嗎?”
雲霄瞥了紫菱一眼,紫菱也是微微臉紅。
看元修睡得極爲香甜,元芮心安不少,讓碧玉去陪元修休息去了。
“到底怎麼回事,原本有你跟碧玉在元修身邊,我總覺得元修是安全的,不過是三四天時間,元修又是中了毒?
紫菱心中慚愧的很,忙是跪下道的:“主子,奴婢實在有愧。
這幾日一直都只有奴婢跟碧玉跟在小殿下身邊,衣食住行都是我們盯着的,唯一的……”
紫菱欲言又止,雲霄直接踢了她一腳,輕聲諷刺她道:“你還在想什麼,那人想要害死小殿下,哪怕皇太女再想護着你,皇上都不會饒了你。
要是再支支吾吾的,妨礙皇太女找出真兇,你以爲小殿下才這麼點大,躲得過多少的明槍暗箭?”
“並不是奴婢不敢說,只是一時喫不準。
宮中都是熟悉的人守着,唯一就是明王的女兒榮慶郡主來了一趟,她本來還說想要抱抱小殿下,我與碧玉直說小殿下怕生,怕哭了髒了郡主的衣服,榮慶君主也就沒有靠近了,她留下了一個玉佩,我們也只是收着了,並沒有讓小殿下靠近呀。”
雲霄冷冷笑了笑,“你們以爲毒藥就只有碰到之後,纔會傷人性命嗎?
去把那塊玉佩拿出來!”
紫菱忙是起身,將守在櫃子裏的玉佩拿了出來,雲霄拿在手裏看了看,再是聞了聞,臉色微變的,冷聲道:“快丟出去,榮慶公主來的時候,身上是不是有一股荷花香?”
紫菱細想了想,卻是點了點頭,“若是香味太濃,我跟碧玉姐姐便會格外的小心,只是她身上是一股荷花的清香,這在衆多夫人小姐裏,已經算是清新淡雅了,我們這纔沒有起疑。”
雲霄冷笑道:“這玉佩是泡在水蛭水中,只要與荷花相遇,便是產生毒素掏空幼兒的身子,到時候查都查不出來。
小殿下雖是沒有碰到這玉佩,只是玉佩產生的淡香,足可以讓幼兒在一月之內喪命。”
紫菱一愣,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怎麼會這樣,小殿下差點就……”
“那你剛纔給他喂的是解藥?”
元芮微微擡了擡下巴,眸光陰冷,也不知在想什麼。
“要是換做別人只怕是會束手無策,只是我的弟弟就是死在這上頭,母親也因爲如此傷心而亡,我再是清楚不過,我跟在燁王身邊,親手煉的第一種藥,便是這水蛭毒的解藥。”
雲霄微微扯了扯嘴角,自嘲而又心酸,無來由的看向元芮道:“這個榮慶郡主敢用水蛭毒害人,不如讓她也常常這個滋味吧。”
元芮暗暗咬了咬脣,還是開口道:“榮慶郡主是明王愛妻的獨女,明王妃在生下榮慶郡主不久就去世了,明王之後也有幾名妾室,生下不少兒女,卻最爲疼愛榮慶郡主。
榮慶郡主嫁給郡馬爺不久就生下了儒林世子,只是不久郡馬爺就去世了,儒林世子是榮慶郡主唯一的希望。”
雲霄到底還是有些不忍心,元芮已是將那塊,原本雲霄要丟了的玉佩戴在了腰間。
“算算時間,這幾日便是我們芮國的狩獵日,到時候明王必定會帶着榮慶郡主前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