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落在了那個男子身上,只見眼前的男子身形清瘦,模樣普通,就是那種放在人羣中,不會多看一眼人。
“你是……”元景勳自然是沒有印象的,不過看男子的穿着,應該是禁軍中的一個普通侍衛。
原本還心情大好的元景勳,一聽到圍獵作弊,自然是勃然大怒,狠狠地就是踢了這名侍衛一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元景勳這腳力氣不小,侍衛直接被踢翻在地,又是馬上跪好。
“皇上,微臣自然知道這次圍獵是我們芮國重要的節日,若是有人作弊,不僅是掃了大家的興致,更是打了皇上的臉面,這是欺君之罪呀!”
跪在地上口口聲聲,說要揭發圍獵場揭發的男子,現在一字一句都讓元景勳處在發怒的邊緣,這麼多人看着,就算是想要掩飾,也掩飾不了了。
“小人一個,不過是想要皇上的注意,謀取一個好前程罷了。
皇上,這樣的人可是不能留的,直接拖出去打死吧。”
德妃突然開了口,一反往日溫婉得體的模樣,現在的她帶着一絲陰冷,莫名的讓人覺得心驚。
“都說德妃溫順良善,誰知道也有這樣心狠手辣的時候。
還不等問清楚,就着急把人拖下去,這又是爲何呢?”
元芮輕喝一聲,德妃這才意識到,她或許是太過心急了。
元景勳的目光緩緩落在德妃身上,德妃忙是解釋道:“並非是臣妾狠心,只是對惡人的善意,反倒是助長了惡人的氣焰,反倒傷害了真正良善之人,這豈不是臣妾的罪過嗎?”
“回稟皇上,德妃娘娘說的好聽,實際德妃娘娘心中有數,這次作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德妃娘娘的一雙兒女,三公主與二皇子!”
此言一出,雲景勳明顯吃了一驚,這……
他方纔還誇德妃教子有方,還教碧水珠直接賞給了德妃,現在居然爆出這一切原來都是作弊,這不僅僅是打了元景勳的臉面了,直接是說他有眼無珠呀!
“皇上,你不要聽他胡說,一定是他記恨臣妾方纔想要懲治他,所以纔想着要報復臣妾的。
元芷,元潤是皇上的親生孩子,皇上千萬要相信他們呀!”
德妃忙是跪在了地上,元芷也是罵道:“這是哪裏來的狗奴才,居然敢污衊皇子,公主!
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元芷手拿長劍就往這名侍衛刺去。
元景勳冷眼看着這一出鬧劇,元芷明顯有些欲蓋彌彰了。
元芮一腳踢開了元芷手中的長劍,冷聲斥責道:“三妹妹是不是瘋了,當着父皇的面也敢手拿兵器去殺人?
父皇還沒有說什麼,哪裏輪得到你喊打喊殺的。
還不快跪下,聽從父皇指示。”
元潤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大姐是不滿我們獵物超過了大姐,寧可相信這麼一個外人,也不肯相信弟弟妹妹了。
既然如此那碧水珠送給大姐就是了,何必傷了情面呢。”
元芷也是可憐巴巴的說道:“父皇,我們不要碧水珠,以後也不敢來狩獵了,我跟弟弟一直辛苦練習騎射,就只是爲了想讓父皇高興,只是沒想到居然惹出這麼多的是非來的。”
還不等元芮開口,元弘上前就給了元潤一腳,元潤先是一愣,隨機反應過來,上前就與元弘廝打了起來。
“你這個野小子,惠妃死了,也沒人管你了,居然還打本皇子!”
元弘又是一腳把元潤踢倒在地,輕笑道:“就你這點本事,還能打到這麼多的獵物嗎?
三公主,二皇子,你們若是現在能上馬射中獵物,我立馬殺了這個侍衛,再磕頭給你賠罪。”
看着的兩姐弟滿滿當當的獵物,除去運氣好之外,必定也是精於騎射的,方纔三公主元芷也說了,他們一直都在努力練習騎射。
元弘這句話,等於是給了元芷,元潤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呀。
只是看元芷,元潤的臉色並不好看,德妃暗叫不妙,忙是開口道:“皇上,元芷與元潤在馬上忙了一天了,想來也是渾身痠疼的緊,不如……”
元景勳也是察覺到了不對經,不耐煩的說道:“無妨,只需要射中一個獵物,就說明元芷與元潤是懂得騎射的。”
元景勳都這麼說了,德妃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瞪了元芷,元潤一眼,警告他們務必的好射中獵物。
兩人戰戰兢兢的上了馬車,在衆人的面前的,就開始在周圍轉悠了起來。
不時倒也有幾隻野兔跑來跑去的,只是騎在馬上,拉着繮繩就沒辦法去拉弓箭,元芷幾次想要去拿弓箭,這一放開繮繩,就是被嚇得不輕。
元潤更是的可憐,騎馬原本還算穩當,還不等去拉弓箭,突然像是踩到了一條花蛇,馬匹受驚,一下就把元潤摔在了地上,便是瘋狂的跑開了。
德妃嚇得大叫,忙是跑到元潤身邊,便是哭了起來,“快請太醫呀,元潤你還好吧。”
元潤髮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母妃,兒臣的腿好疼呀,兒臣的腿是不是摔斷了?”
“沒事的,沒事的,太醫一定會治好你的。”
“夠了,當真是丟人現眼!
就憑你們這兩個貨色,若不是動了什麼手腳,只怕連一個獵物都抓不到!”
元景勳氣的臉都綠了,真是丟人呀,德妃母子三人居然敢這樣的胡來!
“皇上想要怎麼責罰臣妾,臣妾都沒有怨言,現在救元潤要緊呀!”
元景勳冷笑道:“這樣沒用的兒子,要來又有什麼用?
誰都不許給他治傷,讓他疼上三天長長記性。
還有你……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那個已經被人無視的侍衛,這才又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微微扯了扯嘴角,憨憨的笑了笑。
“微臣看到有侍衛把早就打好的獵物交給了三公主與二皇子,之後三公主與二皇子便是四處轉悠了一圈,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