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驚訝歸驚訝,能進入袁家纔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望着錢家兩兄弟和元芮進去的背影,管事很是不服氣的瞪了一眼,一肚子的火氣也只能往肚子裏咽。
在剛纔,元芮仔細的打量過袁青州,她發現袁青州的視線好像多停留在她腰間的蝴蝶玉佩上。
可能袁青州之所以放他們進來,也是因爲這腰間蝴蝶玉佩的緣故吧!
畢竟這是袁紫霜的東西,袁青州肯定認得。
袁青州一路引着他們來到了前廳,此刻袁家家主正在上位上坐着,陰沉着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了他很多銀子似的。
“父親,錢家兩兄弟前來拜訪。”
袁青州率先開口說道。
聞言,袁家家主連個眼神都沒賞給錢家兩兄弟,好像當他們不存在一樣。
看到袁家家主這不歡迎的樣子,錢守玉壓下心中的不快,上前行禮問候道:“晚輩見過袁家主。”
錢守成和元芮亦是如此。
“哼,你們來幹什麼?”
袁家主冷哼一聲,依舊是冷着一張臉,絲毫不留一點情面。
“晚輩有要事要同袁家主商量。”
面對袁家主的不待見,錢守玉還是選擇忍着,畢竟現在是他們有求於人家。
“我跟你沒什麼好商量的,要是沒什麼事就請趕緊走吧,離開我們袁家。”
袁家主甚是不客氣的說道,言語間皆是冷話,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是說袁家主非要這樣,而是他一看到錢家人,就想到了過去的陳年舊事,想起了他死去的小女兒袁紫霜。
這件事一直令袁家主耿耿於懷,無法釋懷,心中恨着錢家人,當初若不是因爲錢守浩,他女兒或許就不會被大火給活活燒死。
每每想起此事,袁家主就覺得心痛不已,難受的他無法呼吸,在袁紫霜去世後,他越發的思念她了。
雙手緊握成拳頭,即便是袁家主說成這樣,錢守玉也依然在壓制內心的怒火,強行給忍下來了。
正當錢守玉還要再說什麼時,一邊旁聽的元芮也忍不住了,她一字一句堅定的說:“袁家主,因爲家族仇恨,已經害死了一個袁紫霜,難道你還要將這場悲劇再延續下去嗎?”
“你是要再死一個人才肯罷休嗎?”
元芮厲聲反問道,提起袁紫霜和錢守浩的悲劇,元芮都直覺得他們可憐。
聽着元芮冷厲的話語,袁家主瞬間沉默了,眼眸低垂,似乎在沉思什麼事情。
其實,袁家主因爲袁紫霜的事也後悔過,也曾想過,自己是否做錯了?
若是當初沒有逼他們,而是選擇成全,會不會是另一種結果呢?
但當時突然的一場大火,是袁家主始料未及,他萬萬沒有想到,袁紫霜會葬生火海,這也是他恨錢家人的緣故吧!
“袁家主,我希望您能慎重考慮,不要把家族仇恨再延續下來了,是時候該放下了。”
元芮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當袁家主擡頭看向元芮的那一刻時,元芮忽然發現眼前這位看似風光的袁家主,實則早已是年邁老人了。
雙眼掃視着元芮,忽然袁家主的視線也停留在了她腰間的蝴蝶玉佩上,那明媚的眸子像極了當年風華絕代的袁紫霜。
若是袁紫霜現在還活着,應該還如同這蝴蝶玉佩一般活靈活現,那該有多好!
從進來之後,袁青州在一旁,除了聽他們談話,就是眼神時不時的停留在元芮的腰間蝴蝶玉佩上,好像看到的是袁紫霜一樣。
其實,錢守浩臨死前把蝴蝶玉佩交給元芮,就是因爲見到蝴蝶玉佩就好似看到袁紫霜了一樣,這樣多少會讓袁家人有所動搖。
“哎,往事不堪回首。”
袁家主突然感慨道,這一瞬間他好像又老了許多。
看到袁家主這副樣子,元芮覺得他們的事情有希望了。
於是,元芮便開口說:“我們此次來找袁家主,是想跟您換糧的。”
“現在芮國戰事喫緊,西經城那邊更是糧草短缺,我知道袁家在這一帶,是儲糧的大主戶,所以就想着跟您商量一下。”
元芮詳細解釋道。
“你想怎麼換?”
袁家主淡淡開口問道,雖然態度不能說是很好,但至少沒有剛纔那麼差了。
“我允諾給你們子爵的爵位,你們則是答應給我糧食。”
元芮簡單的說。
元芮仔細想過,身份地位是袁錢兩家最稀罕的,而這個對於元芮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
“好,我答應支援西經城將士的米糧。”
略微思考了一下,袁家主便爽快答應了。
聞聲,元芮總算是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她覺得現在沒有什麼是比這回答更好聽了。
“多謝袁家主的鼎力相助。”
元芮發自內心的感謝道,此刻,她對袁家主是真的感激不盡。
倘若補不上短缺的糧草,那西經城就岌岌可危了,面臨的結果就是還沒有開戰就已經先餓死了。
事情解決後,三人便沒有再多做逗留,就打算離開了,誰知突然冒出來一個燁王。
看到燁王時,元芮瞬間就瞪大了眼睛,臉上流露出了滿滿的不相信,她驚訝道:“你怎麼突然來了?”
“你什麼時候到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此時此刻的元芮反倒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而燁王則是不顧元芮的疑問,徑直就拉着一臉懵逼的她離開了。
看着元芮被帶走,錢家兩兄弟內心感到十分不忿,很想上去一把拉住了元芮,不讓她走,可是他們卻沒有那麼做。
因爲他們看出元芮對待燁王不一樣,就好比剛纔,她問出了一堆問題。
“大哥,你說元芮的意中人會不會就是這個人啊?”
錢守成突然出聲問道,剛纔眼看着元芮被拉走,他心裏還是很難受的。
“有可能吧!”
錢守玉長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尾音也是拉的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