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雲霄倒下,玄潤公主連忙接住。
“雲霄,雲霄。”
元芮心急如焚大聲喊道。
“你怎麼能那麼傻,你爲什麼要喝這杯酒?”
元芮連聲問道,聽起來像是責怪的話語,實則卻是心疼雲霄。
“爲了主子,我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雲霄吐出一口血,虛弱無力的說着,雙眼也真誠的看向元芮。
知道元芮沒有事,就是死雲霄也無悔了,只是他放心不下玄潤公主。
“雲霄,你真傻,我不需要你爲我這麼做。”
元芮心痛不已,她知道雲霄是忠心護主。
在看到皇上賜給元芮酒時,雲霄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所以他才喝下的,結果卻真是毒酒。
看着這一幕,皇上麗妃也是始料未及,尤其是皇上,他原本是想要殺了元芮,卻沒想到被雲霄給破壞了。
“雲霄。”
燁王用極其沉重的語氣喊了一聲雲霄,卻沒了下文。
“王爺,雲霄只是做了本分之事,我保全了主子,也可以像你交差了。”
說這話時,雲霄臉上露出了笑容,燁王看在眼裏只覺得心痛到無法呼吸。
“玄潤公主,雲霄不能再保護你了,你身體不好,以後要注意照顧好自己。”
雲霄看着玄潤公主,囑咐道。
再深一點的話,雲霄還是不敢說出來,他想着,不如就讓他獨自帶着這份愛意死去吧!
感覺到雲霄的生命正在流逝,玄潤公主忽然覺得心裏像是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不,我不要聽你說這些話,我要你照顧我。”
突然之間,玄潤公主急切的說道,也就是在此刻她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對雲霄的心意。
“你說什麼?”
聽到玄潤公主的話,雲霄大喫一驚道,還以爲自己的聽覺出問題了。
“我說我要你照顧我,你不能丟下我,雲霄,對不起,我明白得太遲了,我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對你的心意。”
說着說着玄潤公主竟哭了起來。
“你一直都那麼照顧我,細心爲我調養身體,無論我有什麼危險,你都會第一個衝在前面保護我,對不起,是我太遲鈍了。”
玄潤公主哭的梨花帶雨的,看起來是真的很傷心。
“不要說對不起,能在臨死之前,聽到你對我說這些話,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雲霄喫力的擡起手,爲玄潤公主擦拭淚水,臉上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咳咳……”隨着雲霄的咳嗽,他的嘴角又滲出鮮血來,毒藥已經在吞噬他的生命。
“不要,不要。”
看着刺眼的鮮血,玄潤公主慌張的不停的用手擦,可不論她怎麼擦,血一直都在。
皇上在聽到玄潤公主對雲霄的表白時,當即就雷霆大怒,對着她痛斥道:“你貴爲一國公主,怎麼能喜歡上一個下屬,我皇家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
“公主怎麼啦,公主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慾,在你眼裏,就只有皇家的臉面最重要嗎?”
此時此刻的玄潤公主,已經因爲中了毒的雲霄,而徹底瘋狂了,是元川如把她逼到這個地步的。
她好不容易發現了自己對雲霄的心意,可雲霄卻身中毒藥,這叫她怎麼能冷靜得了。
“你放肆,竟敢頂撞朕了。”
元川如怒目圓瞪的瞪着玄潤,怒吼道,現在,怒火已經開始在他身體裏亂串了。
“是您做的太過分了,當初,你對我們的母妃就無情,在母妃懷孕時,你身邊還有不少的寵妃,你置母妃於何地?
你可曾想過母妃有多傷心?”
玄潤厲聲質問道。
此刻,玄潤就好像一顆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最可恨的是,在母妃被冤枉時,你竟然也不相信她,致使母妃含冤而死,你可曾有過半分悔恨之心?”
越說玄潤越覺得心底悲憤不已,恨不得把一切都發泄出去。
提起元后,元川如瞬間就沉默了,眼眸低垂,身上的怒火好像也在頃刻間消失不見了,這是因爲他覺得心中有愧。
對於元后的事,元川如一直都無法釋懷,每次想起來,他都會埋在深深地愧疚當中,不能自拔。
因此此刻面對玄潤公主的質問,元川如一句也答不上來,他沒有了先前的底氣。
看到一臉悔意的元川如,麗妃在心裏恨得牙癢癢,既然元川如不說,那就由她來替他說。
於是,麗妃直言道:“當初是元后自己行爲不檢點,與姑姑家長子青梅竹馬,情難自控,自己失了節操,怎麼能怪皇上呢?”
“要我說元后應該感謝皇上,要不是因爲皇上大度,讓他們去鎮守東北邊境,恐怕他們早就得死了。”
麗妃歹毒的說,聽起來還像是一心爲皇上說話。
“皇上這樣做已經是法外開恩了,至於後來被那裏的東火國滅族,致使東北十座城市落入東火國手中,皇上沒有怪罪他們,更是格外開恩了。”
麗妃依舊在爲皇上開脫。
“而現在你們這些做子女的,不感激你們的父皇,反倒還敢責怪皇上,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麗妃厲聲質問道。
原本是爲皇上說話,卻沒有想到連帶着玄潤和燁王也一起罵了。
“你住嘴,這兒有你說話的地方。”
燁王大喝一聲,此刻,他對麗妃已經是極度厭惡了。
原本還因爲元玄清和迎南的事,燁王覺得她可憐,可現在燁王發現,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皇上。”
聞聲,麗妃立馬就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元川如,示意元川如爲她做主,同時還在心裏恨極了燁王。
“燁王,你怎麼對麗妃說話呢?
好歹她也是你的長輩。”
皇上斥責道。
可是因爲元后的事情,元川如也實在是提不起勁來,因爲不用別人說,他自己深感愧疚。
燁王之所以說出那些話來,也是被麗妃給氣急了,他沒料到麗妃竟能如此顛倒黑白,可恨至極。
感受到燁王身上的怒火,元芮適時的握住了他的手,這時燁王才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