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沒想到,元芮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元景勳於驚訝中感嘆道。
“竟將那麼難纏的野離族給收復了,而且用的時間也並不長,要知道芮國和滄瀾國曾幾次帶兵去收復野離族,都以失敗告終,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元景勳繼續感慨着。
“只可惜,她不是朕的親生女兒。”
想到這點,元景勳心裏是又氣又恨,即便元芮再怎麼優秀,也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這皇太女之位元景勳是斷然不會讓元芮繼承了,要不然他也不會派元芮去野離族送死,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元芮竟然將野離族收復了。
最近元景勳新寵愛了一位妃子,是由明王獻上的媚昭儀,皇上對這位媚昭儀,極爲寵愛。
之前,明王與女兒榮慶郡主曾經害過元修,而元芮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算計了他們,但從那以後,他們就在心底生了恨意,恨上了元芮,時刻想着要報復元芮。
媚姨原本是北域城李家善於控制蛇的姨娘,與小兒子有私情,丈夫和情人都死在了元芮的手裏,所以她內心對元芮也是極恨得。
這次,她幸運的當上了媚昭儀,又極爲受寵,剛好給了她整治元芮的機會,而這次元芮成功收復野離族,便是一個由頭。
此刻,媚昭儀窩在元景勳的懷裏,一副魅惑人心的樣子,她纖細的手指一直摸着元景勳的衣服。
看似很隨意的說着話,其實每句話都正中要害,媚昭儀道:“皇上,依臣妾來看,此次元芮成功收復野離族,這樣大的本事,你覺得她會甘心屈服一個皇太女嗎?”
“既然是元芮收復了野離族,那必然野離族的人也肯定都聽從她的命令,這樣的勢力不容小覷啊!
畢竟,我芮國曾幾次三番攻打野離族,都失敗了。”
媚昭儀繼續在暗中挑撥着。
雖說這話媚昭儀沒有明說,可這話裏的那層意思就是這樣的啊!
像元景勳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聽不明白呢?
事實上,媚昭儀說的每句話都落在了元景勳的心坎上,自古帝王多疑心,媚昭儀三言兩語就成功挑撥了元景勳和元芮的關係。
此刻,元景勳已經對元芮起了疑心,若是有一日她真的權勢起來,要搶走他的皇位該怎麼辦?
而且元芮的命格元景勳也是知道的,當初也正是因爲元芮的命格,元景勳才執意立元芮爲皇太女,他相信元芮一定能夠帶芮國走向繁榮昌盛。
可如今,元景勳已經知道元芮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那一切就要另當別論了,倘若元芮真的強了起來,那他就會忌憚元芮的勢力。
想到這兒,元景勳已經完全不淡定了,爲了避免元芮勢力強大起來,元景勳下了聖旨,讓元芮趕緊回南陽城來。
“陛下的聖旨已經到了,讓我回南陽城,我得走了。”
元芮看着李雨耕,話別道。
“嗯,不過在你臨走之前,還是有些話要跟你說。”
“什麼話?”
元芮心裏閃過一絲好奇,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有些神祕的二人。
“是這樣的,你現在已經成爲啓靈師了,而且能看的出來,你的天賦也是極高的。”
李雨耕淡淡說道。
“只是不足的是,你缺少基本的知識,在很多方面,你都不是很瞭解,如果你想補起這個短板的話,我們建議你去錢守玉那兒看看。”
“在他那兒,你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李雨耕笑着說道。
“好的,多謝二位指點。”
元芮應了下來,並真誠感謝道。
其實,元芮多少也知道他們爲什麼要讓她去錢守玉那兒看看,那是因爲錢守玉對這方面很是瞭解,而且有各種相關的古籍。
“那我就先走了,後會有期。”
元芮行禮道,雖說她身爲女兒身,可卻也有男子的氣魄。
“一路小心,後會有期。”
李雨耕對着元芮也行禮道,到現在,李雨耕對元芮算是徹底心服口服了。
望着元芮遠去的背影,李雨耕一雙微眯着的雙眼,看起來好像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任誰也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麼。
來到錢家後,錢守成在看到元芮的第一眼,便是開心不已,他跟在元芮身邊,像個小鳥一樣嘰嘰喳喳道:“元芮,你怎麼有空來看我們了?”
“停,千萬別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來看你們的。”
元芮作了個停的手勢,看着一臉興奮的錢守成笑着說道。
“好傷心吧,你也不用這麼直接吧!”
錢守成滿臉喪氣的樣子,好像真的受傷了一般。
“好了,逗你的。”
看着錢守成那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元芮真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跟錢守成這樣簡單的人打交道,其實是很舒服的,他就像個孩子一樣,擁有一顆純潔的心靈。
“你大哥呢?”
見沒看到錢守玉的身影,元芮疑惑問道。
“我在這兒。”
剛出來的錢守玉大聲迴應道,他就站在前廳。
只是錢守玉看向元芮的那一雙眼眸卻是極爲平淡的,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每次面對錢守玉的時候,元芮也就收斂了幾分性子,她走到錢守玉面前,淡淡而語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錢守玉也是極爲平淡的迴應道。
“這次來,一是來看看你們兄弟二人,二是再想借你的古籍看看,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元芮笑着說。
“明白。”
錢守玉說,提起古籍,他就知道元芮要幹什麼了。
錢守成在一旁聽着他們說話,感覺他們好像在打啞謎一樣,有種完全聽不懂的感覺。
不過,錢守成倒是看出來了錢守玉的態度,錢守玉在面對元芮時,多數時候是沉默不語的。
即便說話,也都是一些客套話,沒有過多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