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眼前突然閃過燁王那張絕美的面孔,那可是多少女子都夢寐以求的面孔呀。
“能做主人的男寵,又有什麼不好呢?
錢家那兩個小子,柳嘉禾,還有許多欽慕主人的男子,不都還巴不得嗎?”
小黑有些不明白了,燁王明明也是很喜歡元芮的,能陪在元芮的身邊,這不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嗎?
元芮竟是沉默了,許久纔是慢悠悠的說道:“你只是一隻老鼠,你懂什麼?”
小黑不服氣的齜牙咧嘴,元芮好笑道:“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肩負的責任,燁王一樣,我也一樣,芸芸衆生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若是燁王捨棄了一切,他就不是原來的他了。”
“真是不明白,你們在想什麼?
我要是遇到自己喜歡的,我就天天纏着她,纔不管那麼多呢。”
小黑“吱吱吱”的叫了幾聲,元芮只當做沒有聽到。
行了一天的路,已經要靠近南陽城了,爲了避免麻煩,元芮打算饒過南陽城,等見到了燁王,看着他吃了藥,她再回南陽城。
想到元景勳對她的態度,元芮心中泛起陣陣酸楚。
以往元芮做錯了,元景勳總會耐下性子好好教導,要是元芮還不知錯,元景勳便會嚴厲許多,直到元芮能讓他滿意,元景勳也會發至內心的誇讚元芮,那樣的歡喜,現在想來,元芮只剩下恍然。
可是現在,不管元芮做什麼,元景勳都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難道真的要元芮丟了性命,元景勳纔會滿意嗎?
元芮默默的嘆了口氣,心中煩悶至極,剛好南陽城南郊的一家極爲清幽的路邊酒攤,掛着買酒的旗子。
元芮將紫電拴在了木墩上,直接坐在了木桌旁,交代小二給紫電餵了些草料,她則是點了一壺酒,幾樣小菜,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周圍三四個木桌旁,也是坐了兩桌人,酒過三巡便開始閒聊起來。
“你知道嗎,皇后留下的孩子,原本說是公主,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變成了皇子,皇上剛剛恢復他的身份,第二日就是不見了。”
另一桌的一個壯漢,身上披着一件毛坎肩,輕哼道:“你可真是少見多怪了,原本皇后只有皇太女一個孩子,現在多了一位皇子,可不就着急了嗎?”
元芮眉頭微微一皺,這不就是在說是元芮下的手嗎?
那壯漢看周圍的人沒有反應過來,繼續解釋道:
“皇上就算有別的皇子,卻是與皇后夫妻情重,能成爲太子的只能是皇后生的孩子。
皇后要是生的是個公主,皇太女的地位便不會改變,反倒是多了一份助力,可要是皇后生的是皇子……”“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皇太女做的手腳嗎?
這小皇子可是皇太女的同胞兄弟呀。”
與壯漢同一桌的漢子,不屑的嘲諷道:“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要是都像你一樣,這世間也就太平了。
同胞兄弟又能怎麼樣,只要擋了道,親生父母一樣下手無情。
皇后當時說是被惠妃害的,一個妃子哪裏能跟皇后過不去,可是皇太女就是不同了,那可是我們芮國的儲君呀。”
只是既然這樣,她直接殺了小皇子不就好了嗎,幹嘛還要費這些手腳呢?”
那壯漢已是忍無可忍,直接拍了那人的腦門一下,“說你笨,你還不承認?
你自己想想看,要是下手太狠,豈不是讓人懷疑嗎?
要是皇后去世,皇太女照顧幼妹,豈不是落下美名,小皇子年紀還小,根本就不是對手。
她直接說這孩子是公主,我們皇上自然不會懷疑,等找到機會,直接把小皇子處理了,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壯漢此話一出,在座的人都不由暗暗喫驚,元芮年紀輕輕,真的會有這樣的心機嗎?
“現在只怕我們皇上已經察覺到了皇太女的野心,先是讓皇太女出征在外,便是馬上恢復了小皇子的皇子身份,誰知道皇太女也不是省油的燈,殺了雪雲城的城主,再是輔助少城主成爲新的城主,成爲她的助力,這樣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小黑已是忍無可忍直接來回跳到了兩張桌子上,四人咒罵道:“哪裏來的死老鼠,趕緊滾!”
四人動手,想要抓住小黑,直接摔死,只是小黑行動極爲迅速,來回竄動間,飯菜都已經落在了地上,四人也是被小黑臉上,手上抓的狼狽不堪。
“好了,小黑。”
元芮召喚了一聲,小黑這纔是跑到了元芮肩膀上,還回頭對着四人齜牙咧嘴的。
四人不由大怒,那最爲壯實的男子怒罵道:“哪裏來的死老鼠,它把我們得飯菜都毀了,還打傷了我們,你必須得賠!
這好端端的養什麼不好,居然要養老鼠。”
元芮卻連轉身都沒有,自顧自的吃了口點心,連日趕路也是又累又餓,喫着自然是覺得極爲可口的,還輕聲“嗯”了一聲。
四人暴怒,這是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呢,四人直接跑到元芮對面,剛想開罵,卻是看到了元芮的容貌,四人都是微微一愣。
“真沒想到,養着老鼠的小姑娘長得這麼好看?
我們也不爲難你了,好好陪陪我們,這事就算過去了。”
那壯漢已是忍不住摸了摸嘴角的油膩,笑呵呵的說道:“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呢,以前碰到的那些女子,不是哭就是叫的,一點意思都沒有,難得碰到這麼冷冰冰的,這可真是我們的福氣呀。”
“看來你們這樣的事情,沒少做呀。”
元芮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四人更是哈哈大笑,就好像是碰到了到嘴的肥肉一般。
“哈哈哈,你說對了,在這一帶,玩個女人又算什麼,哪怕是公主,郡主被我們瞧上了,也得好好服侍了我們再走。”
四人俱是大笑起來,一旁的酒攤的老闆,店小二已是躲在了一旁,不敢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