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元景勳身邊的媚昭儀……”燁王提了一句,元芮微微一愣,媚昭儀?
元芮無奈的笑了笑,看來她的父皇身邊又添了新寵了。
“這媚昭儀對你好像很有敵意,她是由明王獻給元景勳的,很快便是得寵了,元修的事情,只怕有她在其中興風作浪。”
燁王擔憂的拉住了元芮的手,長長的嘆了口氣,“阿芮,你現在在芮國舉步維艱,不能退也不能進。
有了你的存在,元景勳對元修也會心存芥蒂。”
“父皇不是這樣的人,父皇對母后有情有義,哪怕知道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父皇對我有怨恨,我無話可說,只是母后並沒有錯呀,她只是把我當做了自己的女兒,元修到底是父皇的孩子,是芮國唯一的嫡出孩子,父皇怎麼可能對元修不利呢?”
元芮極爲認真,燁王知道元芮的心思通透,看事情也是一針見血,只是再明白的人,也會有過不去的坎,就算明知道元景勳對她的感情再也回不到當初了,只是元芮依舊念着元景勳對她的多年教養之情。
“阿芮呀,我知道你捨不得,一旦與元景勳撕破臉了,便連明面上的客氣都維持不了了。
只是你要清楚,元景當初把你扶植起來,現在也想要把你拉下來,他到底是你名義上的父親,你不管做什麼,都會處於下風的。”
元芮還從沒見過燁王這樣的憂心忡忡,哪怕在燁王受着冰針之苦的情況下,燁王都沒有皺一皺眉頭。
“多謝你。”
元芮知道燁王這是在心疼她,只是她也有許多放不下的。
“阿芮,你的年紀也不小了……”燁王欲言又止,元芮不由笑了,燁王在想什麼,她自然是清楚。
“現在還不是時候。”
元芮別開了燁王的目光,微微的低了低頭。
燁王靜靜的坐在一旁瞧着,元芮皮膚凝潤,側顏柔美的就如美玉一般,長長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燁王再也移不開目光,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元芮的臉龐。
元芮這纔是看向燁王,四目相對,兩人雖是什麼話也沒說,情意綿綿卻都竟在不言中。
“你……”元芮還沒出口,燁王的薄脣已是蓋在了元芮的脣上。
元芮驚得睜大了眼睛,任由燁王輕輕的碰觸之後,便是久久的停留不願意離開。
許久燁王纔是離開了元芮的紅脣,露出邪魅一笑。
真是該死!
元芮絲毫不生氣,甚至有些捨不得,眼前這個男人的笑容,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沉迷其中,難以自拔了。
元芮不得不承認,在她的心中早就有了燁王,燁王對她的心意,哪怕她再是鐵石心腸,也不得不爲她所動。
燁王小心翼翼的將元芮摟在懷裏,輕笑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好的時機,只是我相信,你心裏是有我的,這就夠了。
我不是乘人之危,我只是想要給你一個依靠,在你累的時候,不用強撐下去,想着有我在,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元芮靠在了燁王的懷裏,感受着周圍圍繞着燁王的氣息,她那顆不安的心,也隨之放鬆了下來。
“我會等你,等你再次來到滄瀾國,我便會給你一個安穩的生活,我不會強迫你的。”
燁王與元芮俱是淡淡的一笑,兩人相依在一起,享受着難得的寧靜時刻。
“元芮,元芮,我們差不多要去南陽城了吧,本公子答應陪你去南陽城,可不是讓你在這裏浪費時間的。”
柳青玉的聲音響起,燁王不悅的撇了撇嘴,悶悶的說道:“這個柳青玉,等他回到東火國……”元芮“噗嗤”一聲就是笑了起來,輕輕推了燁王一把,就是離開了燁王的懷抱。
“怎麼,一遇到柳青玉,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燁王輕輕摸了摸嘴角,像是在回味元芮的氣息一般。
元芮也不惱,反倒是好笑道:“燁王身上好大的醋味,我可是不敢招惹你的。”
燁王極爲肯定的說道:“或許你說對了吧,我就是瞧那個柳青玉不順眼,自小被捧在手心裏的人,就跟孩子一樣,心性不定,這樣的人留在你的身邊,我是怎麼都不放心的。”
“這也不是柳青玉的錯,他有自己的難處,他雖知道一直養育他的柳夫人原來是他的殺母仇人,心中有恨,卻是記掛着多年的養育之恩。”
元芮的眼神微微一暗,想着早已不在人世的夏王,舊病纏身的玄君卿,這原本是她的至親,卻在這時才知道了他們的存在。
而一直疼愛她的皇后,想要回報她的無私情義,已是力所不能及,一直教養她的元景勳,早已是厭恨她入骨。
“萬事有我。”
燁王留下這麼一句話,元芮心中一暖,只是點了點頭。
元芮先是出了房門,看着門口站着的柳青玉,一臉的哀怨。
“虧你還想着出來,本公子還以爲你是被燁王迷得暈了頭了。”
柳青玉看到跟在元芮身後的燁王,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無趣。”
燁王冷冰冰的冒出這兩個字,讓柳青玉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柳青玉指着燁王就是罵道:“本公子告訴你燁王,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讓你知道本公子的厲害了。”
燁王的嘴角不由抖了抖,他顯然是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明明是打不過,還是這樣的理直氣壯的。
“好了,柳公子,我們要啓程了。”
元芮向燁王點了點頭,便是快步離開了,柳青玉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些。
“我可告訴你,離元芮遠一點。”
柳青玉的示威似的向燁王擡了擡下巴,燁王當真是被這柳青玉給氣笑了。
“這話也同樣的送給你。”
燁王面色如常,讓柳青玉又是一陣抓狂。
“我告訴你,本公子可不是怕你,是急着去保護元芮了,不像某些人嘴上說的好聽,就知道哄人高興,都是些花架子,元芮有了什麼事,找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