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回頭望了她一眼,就暈倒在黃鶯懷裏。
小魚急忙上前檢查一番,“她沒事,就是靈力有些紊亂,休息一會就好。”
黃鶯鬆了一口氣,狠狠地瞪着雄宏一眼,然後抱着忍冬離開。
旭陽望着雄宏失魂落魄的樣子,打趣道:“這會兒知道憐香惜玉了,剛剛可是嘴欠得很!”
雄宏拍掉旭陽搭在自己肩頭的扇子,“嘴欠的不知道是誰!”
說完就甩着袖子轉身離開。
旭陽望着他分外失落的背影,搖搖頭,心裏好笑:這個死傲嬌,明明心裏惦記人家,卻偏偏見了人,要說的話就變成了嘲諷,活該被人家不待見。得虧人家姑娘性子柔順,要是自己早就將他的頭都打爆了。
不過,剛剛那位小姑娘,身上似乎有些特別。
旭陽一時不敢確定。
但若是被他發現,她膽敢做威脅黃鶯和忍冬的事,自己一定不會放過她。
小魚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心想估計是那隻旬羊妖在罵自己。
“沒事吧?”黃鶯關切道。
小魚搖搖頭,“沒事。”
“你也不必這麼擔心,她快到開花的時候了。”
小魚安慰道。
“我知道。”黃鶯望着靠在她腿上睡着的忍冬,神色複雜。
那是爲什麼呢?
小魚疑惑,但也識趣地沒有再問起。
她與她們兩個本就是萍水相逢,不需要知道太多。
旬羊天生善於卜算,道行高深的還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黃鶯替忍冬將她耳側的頭髮理順,神情專注。
“你知道的,我的真身是一隻黃鸝鳥,六百年前我破殼而出,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忍冬。那時她也化形不久,笨笨地很可愛。”
說到這裏黃鶯笑了。
“往後的歲月裏我們兩個一起修煉,一起學習。”
“我曾經嫌棄過忍冬的笨拙,覺得她什麼都學得慢,跟不上我的節奏。抱怨榮嵩爺爺爲什麼要讓我們一起。”
黃鶯深吸了一口氣,“直到三百年前,忍冬第一次開花,我才知道,她這樣都是因爲我。”
“我生來便神魂不全,榮嵩爺爺爲幫我補全神魂,點化了他屋前的一株忍冬。忍冬花一白一黃,神魂天生就比別人多一竅。”
黃鶯的眼睛溼潤,“雖說丟了那一竅神魂對於忍冬來說沒有性命之憂,但也會使她天賦受限,法力遠遠在其它同齡妖靈之下。我欠她的,窮極一生都無法彌補。”
小魚絕對沒想到她們還有這麼一段。
“這應該是你們的祕密,怎麼就這麼告訴我啊!”
黃鶯擡頭望了小魚的眼睛,“我不傻,你的來歷成謎,接近我們,參加飛靈臺試煉本就有自己的目的,這一點我們都心知肚明。”
“可是忍冬是真心將你當做好朋友,纔會挺身而出,甚至被激怒展現出‘銀花’的樣子。”
“忍冬將你當做好朋友,我也不會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