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徐若白迅速彈起，卻被桌角磕到了頭。
真沒見過這麼笨的！
越非寒算是長了見識。
“嘶……”徐若白抱着腦袋，疼得說不出話來，淚眼婆娑地瞪着他。
要不是他突然出聲嚇了自己一跳，她怎麼會撞到頭！
越非寒看出了她的控訴，神色不變，只是伸手取出一把琴，放到就近的桌子上。
只丟下一句“好好練。”就轉身走了。
徐若白感到莫名其妙。
她揉着腦袋，偷偷地溜到門口開了一小條門縫。
見屋外沒人，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向外戳了戳。
沒有？
徐若白有些不可置信，不過轉眼間就興奮起來。
那個臭魔尊忘了布結界！
真是天助我也！
迅速打開大門，徐若白溜了出去。
而一旁的涼亭裏。
“殿下就這麼放她走了？”黑婆婆手裏握着一枚黑子問道。
越非寒望着那道背影，不知在想什麼，良久落下一顆白子。
“該走的總會走。”
黑婆婆分辨不出這語氣中蘊含的喜怒。
“殿下不是答應照看她？”
越非寒輕笑一聲，“只是答應照看，她非要走，我又有什麼辦法攔着呢？”
您多得是辦法！
黑婆婆內心暗誹，嘴上還是盡職盡責，“殿下，是否派人暗中保護她？”
越非寒隨意將白子扔進棋簍，站了起來：“她偷偷跑的，本座不知道，怎會派人暗中保護？”
“是！”黑婆婆神色肅然起身行禮。
“諾如，你第一次參加飛靈臺試煉是什麼時候？”
黑婆婆沒想到越非寒會問她這個，有些怔愣。
但魔尊大人似乎沒有這個耐心，轉頭問：“怎麼？時間這麼久了，你要想這麼半天。”
“該有六百年了……”
黑婆婆神色懷念。
“都有六百年了！時間果真過的快……”話落，越非寒就消失在涼亭。
黑婆婆：……
所以殿下你問這個的意義是什麼？只是想要感受一下“歲月不饒人”嗎！
黑婆婆的抱怨，越非寒是聽不到了。
他已經聽了一路自己的不是。
從“笑面虎”到“沒人性”，沒有一次重複。
話說徐若白一口氣奔到街上，確認自己身後沒人跟着，取出一塊藍色的貝殼，對着貝殼就是對越非寒一頓數落。
越非寒面色發青：很好！我們的樑子就此結下，等完璧歸趙，本座再和你好好計較！
他真是喫飽了撐的！還派分神一路跟着她！
忽然一陣白光閃過，徐若白被晃花了眼睛。
可週圍的妖卻都習以爲常。
徐若白秉持着不懂就要問的原則，跟旁邊賣豆腐的小哥聊了起來。
“這是飛靈臺試煉比試時所產生的光。對我們妖族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感悟機會。”
徐若白還不太懂修煉之道，對這些也不感興趣，只是聽到“飛靈臺”三個字，心忽然跳了一下。
是幻覺嗎？怎麼會這樣？
徐若白摸着胸口。
但這種感覺卻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