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人揶揄道：“莫不是被你藏了起來。”
楚暮只是看着他，未發一言。
還是這樣……
他都要懷疑自己剛纔看到的笑是幻覺。
白髮人嘆了一口氣。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肖昊是你的人？”
雖是問問題，楚暮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不錯。”黑髮人答的乾脆。
“你引我至此，就是想要告訴我這個？”
“這個理由難道不夠嗎？”
白髮人無辜問道。
楚暮盯着他的眼睛，緩緩道：“你從不做對自己無利之事。”
白髮人忽然放聲大笑，走到楚暮面前，盯着楚暮平靜無波的神色，斂了笑意。
幽深的影子打在他的臉上，配着他雪白的頭髮，顯得鬼魅異常。
“還是你瞭解我！”
他一字一句道。
楚暮負手而立，頭微轉向他，“你在妒忌。”
白髮人微怔，“我爲何要妒忌？”
“這要問你自己。”
面對楚暮的這個回答，白髮人顯然不滿。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笑出了聲，肯定道：“你這麼說，是因爲你也妒忌過是不是？”
楚暮不置可否，轉身走向一旁，與他拉開距離。
白髮人見他如此反應，面色不顯，心裏卻更加激動，他望着楚暮的背影，喃喃道：“看！我們註定是要合作的！”
“你想怎麼做？”楚暮頭也不回道。
這便是答應了。
白髮人原以爲自己會費些功夫才能勸服他。
…………
乾部。
肖昊跪倒在大殿上，面前是一面水鏡。
水鏡中依稀可以望見一名身形窈窕的紅衣女子。
那女子輕擡柔荑撫在牀頭的孔雀翎上，指若蔥削，甲染紅蔻。
“聽說你最近新得了一個兒子。”
一陣慵懶的聲音傳來，本該讓人心馳神往。
卻無端激起了肖昊一身冷汗。
“是。”
“不必緊張，本座的氣性沒那麼小。”紅霜揮袖坐了起來，語氣溫和，“聽說是隻小兔子，一定可愛的緊，什麼時候帶來給本座瞅瞅。”
“犬子年幼，恐驚擾殿下！”
紅霜深深地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肖昊，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那破了飛靈陣的小姑娘，現在在哪兒？”
面對紅霜妖王的跳躍性問話，肖昊很是熟練地回答：“永和客棧。”
紅霜嗤笑一聲，“這個越非寒，這些年手是伸得越來越長。”
“需要屬下再去將她請回來嗎？”
紅霜擺擺手，“她既然要靠東林這棵大樹，那就讓她靠吧！不能爲我做用者，何必非要留着。”
“她的來歷，調查清楚了？”
肖昊點頭，小魚的履歷簡直簡單的可憐，沒費什麼功夫。
“生於舞鳴山桃花潭，長於舞鳴山桃花潭，總共修煉了五百年，這是第一次下山，就來到了奔雷山莊。”
“五百年？”紅霜有些驚訝，“原來真是一位小姑娘。”
“聽說你跟她對上過一回，如何？”
“法力高強，勝負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