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生劫？徐若白覺得自己在哪裏聽過。
“捨生劫是什麼？”
“以命換命所要承受的天罰。”
天罰？
徐若白再想繼續問，胸口忽然一陣刺痛。
她緩了幾口氣，剛要開口，卻忽然忘記自己想要問什麼，只能作罷。
天邊的紅霞鋪了大半個天空，驚動了整個妖界。
乾部大殿外。
“族長！”屬下正要急急稟報。
肖昊擡手示意他退下，擡頭望天，攥緊了手裏的玉佩，神色深沉。
而一處大殿上，紅霜本斜倚着牀腳，忽然感應到什麼，轉瞬間出現在大殿房頂。
“終於出現了……”
紅霜望着自己手背上的蓮花紋，喃喃自語，難掩興奮之色。
艮部的一處山坡上，越非寒皺眉望着天空。
比預計早了一百年，不知是禍是福。
楚暮負手而立，神情不辨喜怒。
榮嵩拄着柺杖慢悠悠走到麓湖最高的地方，緩緩跪下，將柺杖橫放在手裏，朝着紅霞的地方拜了三拜。
等他再擡起頭時，眼球已經溼潤。
對於外界這一切，小魚都一無所知。
她正端坐在一名紅衣女子對面，好奇地打量着。
可惜霧裏看花，終是看不清楚。
女子沒有說話，任由她打量，甩袖幻化出小几，淡定地喝起茶來。
“你是誰？爲什麼總出現在我的夢裏？”
小魚可以肯定，上次在肅安她見到的也是這個女子，只是她們說了什麼，她記不太清了。
“你怎知這是你的夢？”
女子清亮的聲音傳來，似乎近得就在耳邊。
“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周？說不定是你入了我的夢。”
小魚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右手悄悄掐在自己左胳膊上。
“不疼！”
女子望向她掐向胳膊的手，緩緩笑了。
“還是那麼……”
女子沒說完，卻不繼續往下說。
傻缺。
不知爲何，小魚無端覺得後面的詞就是這兩個字。
“你打算怎麼做？”
女子忽然問。
小魚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問得是什麼。
“嗯？”
女子嘆了一口氣，手指輕指茶杯，一道白霧飛出形成一面水鏡。
水鏡中是她破飛靈陣，以及九部族長齊聚麓湖的景象。
“盡力而爲。”
小魚努力讓自己望着她的眼睛回答。
“輸，就是死。你的盡力而爲太過輕巧。”
“退，不是我心中所求。”
女子忽然笑了。
小魚有些莫名。
“好，那就按你心中所想。”
女子颯然道。
小魚暗誹，難不成你不同意，我就不能按自己的想法嗎！
女子像是知道小魚在想什麼，開口誘哄道：“最後不要說我的壞話。”
小魚驚了一下，安慰自己，只是湊巧而已。
“不用驚慌，本君不會隨意聽你的心思。”
小魚瞪着雙眼，直直地望着她，雙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真蠢！”
女子將嫌棄的語氣表達到了極點。
小魚委屈極了，你偷聽人家心思，你還有理了！
女子可疑的沉默良久，忽然開口：“我能助你取勝，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哼！誰要你幫忙了！
小魚看不清女子的臉，但感覺到周圍空氣一滯，她急忙問道：“什麼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
女子很想掀桌子，你以爲本君很想聽見你的小心思！要不是不能屏蔽，本君早就……
心平氣和！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