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越加迷惑。
突然地面開始震動,飛靈臺開始垮塌。
衆妖早已飛離飛靈臺,只有‘徐若白’還徒留在原地,手裏攥着笛子,到處找‘小魚’的身影。
“徐姐姐,快走啊!快走!”
小魚望着這麼驚險的場面,一時竟也當了真,着急大呼起來。
不過‘徐若白’是一定聽不到的。
只見她拿出貝殼,不停地對貝殼叫小魚的名字。
自然是沒有人迴應她的。
九根玉柱開始崩塌,忽然其中一塊砸向‘徐若白’。
小魚急急伏在‘徐若白’身上,想要護着她,卻無濟於事。
地面卻坍塌出一個大洞,爲躲開石塊‘徐若白’不得不翻身滾下去。
小魚亦急急追去。
看着‘徐若白’沒事,小魚才隱隱舒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她放鬆,就瞧見了一幕奇異的景象。
小魚驚得後背發毛,終於明白徐若白爲何看見她吹笛子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了。
只見坍塌的大洞最裏面,一個火紅的身影被一柄長劍狠狠地釘在牆上。
鮮血氤氳在紅色的衣服上,就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花,與長劍劍身上的海棠花紋相映。
小魚望着那張已經失去呼吸的自己的臉,饒是她內心強大,心裏還是一陣惡寒。
到底是什麼東西弄得幻境?這麼惡趣味。
“咳咳!”
‘徐若白’緩緩醒來。
“別看!”
小魚急忙站在‘徐若白’面前,欲要擋住她的視線,不過一切都是徒勞。
‘徐若白’對着那一幕望了許久,似是不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
良久,她突然吐出一大口血。
“徐姐姐……”
小魚心疼地望着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雖然自己本意是不想讓她爲難。可一路行來,自己早就將她當成了家人,有些事情家人是沒有必要這麼小心翼翼的!
‘徐若白’吐出那口血後,顫顫巍巍地堅持爬起來,紙人做的身體被石塊砸傷扭成了怪異的形狀。
這個紙人身體還是小魚入奔雷山莊前親手剪的,注入了她很多靈力,能夠讓她不用那麼頻繁的換身體。
就這樣‘徐若白’一路艱難地挪到‘小魚’的屍體邊。
她溫柔地撫摸着‘小魚’的臉,想要掉眼淚,卻奈何鬼魂的眼眶乾澀怎麼都掉不下來,想要說話卻忽然都哽在喉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神色悽然地望着她。
許久後,“小魚,徐姐姐帶你回家……”
‘徐若白’忽然笑着說。
忽然她握住鈞山劍的劍柄,使勁將劍身撥出。
靈氣早已盡失的鈞山劍竟然恢復了一絲光彩。
小魚不可置信地望着這一幕,之後眼睜睜的看着‘徐若白’抱着‘自己’的屍體離開。
究竟哪裏不對?
小魚覺得很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
罷了!待會兒再想!
現在最重要的是已經知道了徐姐姐忽然失控的原因,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幻境之所以爲幻境,就在於它的逼真。
幻境進來易,出去卻難!
小魚追上‘徐若白’,費了一番功夫將‘自己’的屍體上翻了個底朝天。
“終於找到了!”
小魚鬆了一口氣,將手裏染血的玉笛和她真正的玉笛一起橫放。
希望有用吧!
一段艱澀難懂的句子從小魚嘴裏嘟囔出來,只見兩支玉笛慢慢融合在一起。
周圍場景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