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跟爹爹回去喫飯。”楚暮彎腰抱起其中一個小胖墩。
“你慢點……”女子小心地扶着小胖墩的屁股，笑得燦爛。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小魚一氣之下翻過籬笆進入院中。
小屋門口還有一個小不點落了單，乖乖地坐在臺階上。
小魚蹲在他面前，瞧見他正在逗螞蟻，不僅覺得有趣。
“小不點，你怎麼不回去喫飯呢？”
沒人回答她。
小魚望着專心的小不點，有些無奈。
“小七，快進來！”
楚暮發現人不不夠出來找。
“哎，來了！”小不點奶聲奶氣地回答，他扔掉樹枝，張開雙臂。
楚暮就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楚暮？”
小魚不甘心地叫了一聲。
楚暮只是一心抱着孩子回屋喫飯，並沒有聽見什麼。
看來他們都看不見自己……
小魚不知道自己此時是該慶幸呢還是該難過。
她明明知道這裏只是法力凝結的幻境，但她的情緒還是不由自主地被牽着走。
小魚走進小屋，看見熟悉的飯桌上擺滿了她愛喫的菜，而享受美食的卻只剩下了楚暮和那個女子。
“味道怎麼樣？”
女子忐忑道。
楚暮點頭，“還不錯。”
女子微微舒了一口氣，“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常給你做。”
“好，那就辛苦娘子了！”
楚暮笑着給女子夾了一筷子魚肉。
娘子？
小魚氣憤地冷眼旁觀，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
她氣得轉頭坐在門口，決定不理他們。
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沮喪，楚暮明明只對自己笑得那麼好看。雖然這個女子和自己長得一樣，可那終究不是自己啊！
就算是假的楚暮也不行！
小魚難得有這麼強的佔有慾。
但這個幻境要怎麼破，她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搖搖手腕的鐲子，一點反應也沒有，真是愁煞人。
“這鏡中水月還真是有趣。”紅霜搖着扇子輕笑道，“故事要怎麼發生，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你這喜歡看熱鬧的性子，還真是一點都沒改。”
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傳來，一名黑衣白髮的男子出現在觀戰臺上。
九族族長忙起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叩拜。
“見過重山妖王。”
重山只是稍點了點頭，徑直坐在了越非寒對面。
“你這個老不死的終於捨得來看我了。”紅霜收起摺扇，輕輕戳了戳重山的心口。
重山瞥了一眼扇子。
紅霜迅速將扇子扔了出去。
“還是這麼暴躁。”紅霜輕嗔。
只見插入觀戰臺石縫的扇子就像被蟻羣啃食了一樣，瞬間化爲灰燼。
越非寒一言難盡地望着重山，微不可查地搖搖頭。
重山卻像沒看見一樣，毫不留情道：“你這娘麼唧唧的樣子，看了就讓人討厭。”
這一下就踩到了紅霜的痛點。
她將手中又幻化出的摺扇捏得吱吱作響，瞪着一雙美目望着重山。
重山卻像沒發現一樣，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正要送到嘴邊，卻被一隻纖纖玉手給攔住。
“你…說…什…麼？”紅霜一字一句道。
“你耳朵不好，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重山嘆了口氣，接着大聲道：“我說你，娘們兮兮得讓人討厭！”
這下不止越非寒，整個九族族長都聽到了。
他們齊齊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