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望着他凝重的神色。
自從看過回憶後,楚暮便如此了,她還從沒見過楚暮這樣。
楚暮望着眼前這張明麗的臉,忽然笑了。
他兩手分別輕輕捏着小魚的臉蛋,溫聲道,“在想怎麼把你介紹給師父認識。”
“師父?”
小魚好不容易把臉蛋從魔爪掙脫出來,輕輕揉着。
“就是國師。”
望着小魚臉上的紅印,楚暮有些後悔,他明明沒有用力。
“國師?”小魚忽然來了興趣,“就是給徐姐姐算命的那個?”
千萬不要是那個可惡的老頭!
“不錯。”
楚暮打破了小魚的期待。
“怎麼會是他?他明明就是一個壞……”
後面的話,小魚硬生生收了回去。
看楚暮的表情和語氣,似乎對這個師父很是敬重。
“是一個壞什麼?”楚暮故意湊近到她耳邊道,“一個壞老頭?”
小魚耳尖發紅,受不了楚暮現在這種壞壞的表情,往後躲去。
“你自己說得!我可沒說過!”
語氣理直氣壯,但面色還是顯得心虛。
楚暮覺得她現在特別像一隻被惹惱了的貓咪,需要好好順順毛。
於是他也伸手做了,柔軟烏黑的髮絲在掌心摩挲,有微微的癢意,卻分外的讓人覺得滿足。
“師父人很好,等你見了他就會知道。”
“那她爲什麼不讓徐姐姐留在京城,若是留在京城,她說不定都不用……”
小魚說着情緒有些低落。
楚暮:“這不怪師父。”
小魚疑惑地看着他。
多上這雙眼睛,楚暮總會心軟,他沉吟片刻,“這些事情等到了京城你早晚都要知道,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你知道的,若白有一個姐姐名叫霜白。”
小魚乖巧點頭,“徐姐姐說過,霜白姐姐嫁給了儲君,就是那個在妖界搗亂的禹千鄴。”
“不錯。”楚暮繼續道,“徐霜白比若白大近十歲,若白從小都是由徐霜白照顧的。”
“這些都有關係嗎?”
楚暮點頭,“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的晷目鏡嗎?”
“記得,那是能夠自由穿梭三界的一件神器,不是已經遺失了嗎?。”
“我原本也以爲如此。”
晷目鏡爲神器,以人力仙力都是無法開啓的,但有一樣東西卻可以。
那就是殺破狼的命格。
擁有這種命格之人一生註定坎坷,乃是天煞孤星。
“你是說,霜白姐姐她是這種命格?”
小魚不可置信。
“準確來說是她自己自願被換成了這個命格。”
楚暮此言猶如霹靂,小魚忽然想起當時自己初見徐姐姐時看到的命格。
大富大貴,一生順遂。
徐姐姐卻中途死了,完全與她命格不符,她以爲完全是不知洲的作用。
現在想想,命格乃是一切因緣註定,即便那隻不知洲再厲害,想要三年內就將其吸得消耗殆盡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殺破狼的命格本應該是徐姐姐的。”
楚暮點頭。
當年徐霜白求到了師父那裏,希望可以將自己和妹妹的命格調換。
師父本是不情願的,可徐霜白一跪就是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