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魚第一次聽這個名字。
但她似乎能從楚暮的語氣裏聽出這個人的不同。
不過她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點頭。
楚暮似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再說什麼。
一行人繼續往蘅蕪小築走。
楚朝騎馬在別院側門停下,銀川親自出門迎接。
“太子已經等着您了,請。”
楚朝頷首,神情凝重。
等到了院中,遠遠就瞧見禹千鄴正在泡茶。
“殿下,好雅興。”
“將軍來了,此行可還順利?”
楚朝將自己腰間的佩刀解下放在桌子上,捧起一碗茶一口氣悶了。
禹千鄴見此,只是無奈搖頭,再將他的茶杯續滿。
“蠻族大多數部族還是很識時務的,剩下的都不足爲慮。”
“辛苦將軍了。”
“大祭司可是來別院了?”
楚朝神色莫名的盯着禹千鄴的神情變化。
“這我倒是不知道。”禹千鄴表情自然,“只是以他在陣法上的造詣,若是來了,我也是輕易發現不了。”
末了見楚朝神色還有些緊繃,忽然笑着打趣道,“你這是不相信本太子了?我說過不會去找他,自然不會食言。”
楚朝心間稍松,拱手賠罪,“是楚朝多心了,望太子贖罪。”
禹千鄴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楚將軍一片愛護之心,想來大祭司自會領情。”
楚朝諷刺一笑,“殿下莫要打趣臣,臣與大祭司自小便水火不容,哪來的愛護。”
禹千鄴輕啜一口茶,幽香環繞口脣,不置可否。
“殿下此次如此着急傳召臣,是因爲此次妖界之事?”
禹千鄴頷首,“老頭子太沉不住氣了,以爲抓住了紅霜妖王的軟肋就能亂了妖界,想法未免太過於天真。”
“我不過是戳到了他的痛點,便被他派到妖族坐冷板凳。哼,可憐我那二弟還以爲我得了個什麼不得了的差事,一路追到妖界企圖破壞計劃。若不是他聯繫到了大祭司,我還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毀了瓊宇丹,有個正大光明的機會回到京都。”
“二殿下此次確實有些着急,連行跡都沒掩飾好。衆人皆知殿下回到京都被罰禁足,卻不知這真正禁足的另有其人。”
“此次之後,聖上定然不會再有易儲的想法了。”
禹千鄴嗤笑,“這於他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如今碎心石纔是他的心病!”
“我見過畫像,那女子是若白?”
禹千鄴盯着楚朝的神色,挑眉,“我還以爲你今天一見面就會問我?”
楚朝沒有回答,神色自然,但掌心的汗已經充分說明他的緊張。
他不確定,不確定太子是否會對若白網開一面。
“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禹千鄴突然反問道。
楚朝不太明白他的意圖,“殿下至今沒有透露出分毫,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禹千鄴聞言皺眉,似乎不明白他爲何這樣說。
“如果我的打算和你想要的相悖呢?”
楚朝愣了一下,“一切聽從殿下吩咐。”
禹千鄴深深地望着楚朝,想要從中發現說謊的痕跡,可他望了許久都沒看出來。
不知道是他掩飾的太好,還是他真心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