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笑止,“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
小魚皺眉,這又是個什麼意思?我怎麼得就又變得有意思了?
不過她只是扯扯嘴角笑了笑,乖巧得沒再問什麼,只將注意力全放在棋盤上。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國師便發現,這姑娘說自己不太會下棋真得一點自謙都沒有。
她是真得不太會。
小魚一手托腮,一手執棋猶豫片刻,將棋子放回棋簍。
坐直身子,朗聲道,“我輸了!”
國師也有些興致索然,自楚暮走後,便無人能與自己對弈了。
“姑娘,可知我爲何要帶你來這裏?”
“爲什麼?”小魚盯着空中掠過的白鳥,隨口問道。
國師忽然發現,和這位姑娘相處是繞不得一點彎子的,必須得單刀直入。
“少辭現在在哪裏?”
小魚聞言轉頭輕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
“他沒告訴你?”
小魚搖頭,楚暮自入京以來情緒便有些不對,他自有他的謀劃。
她雖隱隱猜到一些,但卻絕不會對別人說。
即便是楚暮的師父也一樣。
況且她確實不知道楚暮去了哪裏。
國師輕嘆一口氣,緩緩道,“姑娘可知道清黎?”
小魚有些詫異他會問這個,卻還是點了點頭,“那是妖魔兩界聖君的法器。”
“清黎一出,神鬼同哭。清黎已經許久沒有問世了。”
言罷,深深地望着小魚。
小魚被這個專注的眼神看的心虛,總覺得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神魂似的。
“國師師父,您這是何意?”
“我再帶你去個地方,你就明白了。”
小魚心中揣揣,但還是跟上了國師的背影。
不知怎的自從進入紫塵宮,小魚便覺得自己的胸口異常憋悶,似乎會有特別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自然也不敢怠慢。
而徐若白這邊。
罈子終於落在了地上,採買的下人也陸續離開。
如今還不知道那後來的兩人是否也和她們一樣進入了御史府。
更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何目的。
徐若白和林苓現在只能在罈子裏靜觀其變。
“我們就等一盞茶的時間,要是沒什麼動靜,咱們就出去。”
徐若白衝着林苓比劃收拾,但配着她現在圓圓的紅撲撲的大臉蛋,顯得分外憨態可掬。
林苓輕輕點頭,長久不活動的木偶身體,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林苓趕緊停下動作,她能想象得到自己現在的“蠢樣”,實在不宜……
“哎呀,終於到了!”一個熟悉的男聲傳來,“再不出來,我就要被薰死了!”
徐若白和林苓對視一眼。
果然跟來了!
男子似乎還要說什麼,正準備揭開自己左手邊的壇蓋兒。
忽然頸後遭到一擊,兩眼一翻暈倒了。
林苓拖着男子的後背,將他緩緩放到地上,靠着旁邊的木架。
此人沒有一絲法力,看來小心的應該是另外一個同行的女子了。
蓉兒聽着秦宋在外面沒有再繼續嘰嘰喳喳的說話,心中奇怪,暗想這廝什麼時候改了脾性。
她正要破壇而出,忽然一束紅光閃過,她立馬取出九幽劍格擋。
林苓有些意外此女子小小年紀,竟能阻擋住自己的術法。
這可不太妙。
蓉兒望見靠在一旁的秦宋,眉頭緊皺,一言不發先向林苓攻了過去。
林苓沒有想到她的身上會有一把神兵利器。
此劍竟像是專門剋制她的法力一樣,她的每一次攻擊都像打到棉花上,讓她分外懊惱。
蓉兒似也發現了這一點,使出了自己看家的劍法,愣是往秦宋身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