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了個手勢,院子四周的圍牆上站滿了人,各個手持弩弓對着院中的李揚。
到了這個時候,李揚才知道楚王妃不是跟他開玩笑,反正說了他是皇上的人也沒什麼關係,難道楚王妃還能去找皇上算賬不成?
“回王妃,我是皇上的人,皇上今天晚上讓我過來,只是想給楚王妃帶兩句話。”
這樣蹩腳的藉口,四娘又怎會相信,這人來的正好,剛好拿他殺雞儆猴,她要讓京城的人都看看,她不是好惹的。
隨着四娘一聲令下,無數弩箭朝着院中的李揚射去,李揚一驚,揮手去擋,大喊道:“王妃,我是皇上的人,你不能……。”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射成了一個馬蜂窩,活活給射死了。
李揚到死都不敢相信,跟着皇上風風雨雨這麼些年,沒想到最後卻在陰溝裏翻了船。
“阿離,把屍體送到府尹衙門,就說,咱們王府今天晚上遭了刺客,讓言大人自己看着辦。”
“是,王妃。”
這會阿離心情很好,忙讓府裏的小廝拿個板車拉着屍體,大搖大擺的去了府尹衙門。
守門的衙差聽到外面傳來的敲門聲,不情不願的來開門。
“誰呀?”
打開門一看,就看到外面站着的阿離。
“我們是楚王府的人,今天晚上王府遭了刺客,車上的人就是我們王府抓的刺客,現在交到你們府衙手裏,讓你們家大人自己看着辦。”
聽到這話,衙差的瞌睡頓時就醒了,往板車上瞄了一眼。
我的個媽呀,這死相太慘了,全身都被射成了馬蜂窩,楚王府什麼時候有這麼多人了?
說完這句話後,阿離便帶着人走了,只在府尹衙門口留下那輛板車和板車上面躺着的屍體。
衙差也不敢上前去挪動,只得讓人去通知言大人。
而此時,言忠還在牀上做着美夢,被人叫起時很不情願,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不好了大人!出事了!就在剛纔,楚王府送來了一具屍體,過來的人說是今天晚上王府有刺客,人是被他們射殺的。”
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言忠趕緊披衣下牀,不大功夫就去了府尹衙門,到的時候,板車跟屍體已經被拉到了府尹衙門的後院。
雖然這是大半夜的,不過也會有那麼一兩個人從衙門口經過,被人看到了不太好,師爺做主把屍體給拉到了府衙後院。
看到屍體的時候,言忠嚇了一跳,看這全身上下被刺穿的孔,當時射殺這刺客的人數一定不少。不得不懷疑,楚王府真有那麼的人?現在的楚王府可沒這麼多的侍衛,楚王妃也不可能把全府的男丁都加在一起,就爲了殺這個刺客吧。
李揚過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把命丟在楚王府,所以身上還是帶着大內暗探的令牌。
看到言忠過來,一旁的師爺抖着手把那塊令牌給呈上。
“大人,你看看這個,這是從黑衣人身上搜出來的。”
看到令牌,言忠驚的後背一身冷汗,這不是皇上大內暗探的令牌嗎?怎麼會在這黑衣人的身上,難道是說,這黑衣人是皇上派去的!
心想,要是這人沒死的時候,言忠相信,楚王妃可能不知道這人是皇上派來的,可是現在人都死了,楚王府的人就算再傻,也不可能發現不了這黑衣人身上的這塊令牌,可是發現了,還連人帶令牌給他送過來,這楚王妃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怎麼不把人送到五城兵馬司去,大理寺去,偏偏送到他這裏,這不是難爲他嗎,讓他怎麼辦?這人可是皇上派過去的呀!
四娘可不管這些,吩咐完之後,就回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殿上,滿朝文武百官正在上着早朝,不過,殿上的氣氛有些微妙。
昨天晚上,言忠想了一宿,把令牌的事瞞下,不過楚王府出現刺客的事,他還是得上報的。
“皇上,昨天晚上楚王府出現了刺客,人已經被楚王府的侍衛給射殺,昨天晚上楚王妃就讓人把屍體給送到了府尹衙門。
皇上握着把手的手一緊,要知道,那李揚可是他非常看重的人。沒想到昨天晚上就這樣給折了,不用說,皇上也知道,言忠口中說的就是李揚。
“哦,那言愛卿有沒有查出,那刺客是何身份?”
“回皇上,臣暫時還沒有查出。”
“那你可得好好查一查,楚王府竟然會出現刺客,這不是明擺着不把五城兵馬司,跟你們府尹衙門的人放在眼裏。”
到了現在皇上還能怎麼說,他總不能說那人是他派去的吧,只得把這個啞巴虧給認下。
“是,皇上,臣一定竭盡全力追查下去。”
到這裏,這件事就完了,範公公上前一步。
“有本啓奏,無事退朝。”
劉庸此時站了出來,“皇上,臣有本奏。”
本來欲起身的皇上又坐了回去。
“劉愛卿有何事?”
“回皇上,臣要參皇后娘娘,作爲一國之母,皇后娘娘心胸實在太過狹隘了些,宮宴那天發生的事,想必各個大臣都知道,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去楚王府請楚王妃進宮,安的是什麼心?楚王妃前不久又是早產加難產,現在老王妃病重,楚王又是那個樣子,她一個女子,顧着楚王府那一大家子本就勞累,不來參加宴會也合情合理,皇后幹嘛偏要讓她進宮,這點臣就很奇怪了。
上次楚王妃早產那天也是剛好進了宮,回去就早產,這點也不得不讓臣懷疑,皇后娘娘是不是在爲她的表妹報仇,安彩荷的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根本就不關楚王妃的事,皇后娘娘竟然把這筆賬算在了楚王妃的頭上,如此胡攪蠻纏,怎配得上一國之母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