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那個是什麼啊！感覺好帥啊。”一出門，眼睛閃爍着光芒，臉頰因爲興奮浮起紅暈，虎杖悠仁大聲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一般叫他黑色幽靈。”
能被他們看到麼。
可能lbm跟咒力也有什麼關係吧，所以也能被擁有咒術師天賦的人看到。
“恭喜入學。”
感覺到肩膀上搭上的手，輪軸看向身邊的白髮男人“哦。”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黑色的霧氣，是你復活的關鍵吧。”回憶着感覺“雖然感覺上很像咒力，但是裏面好像還摻雜了其他的東西？”竟然連自己也看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太有趣了啊。
“我真不知道。還有就是......少碰那個粒子。”眼球轉動，看向身邊一起前行的茶發少年“剛剛你也感覺到了吧。”
“啊......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什麼，虎杖含糊應和。
“裏面摻雜着我的部分記憶，似乎對咒力敏感的人都可以感知到。”停頓了一下“我的記憶沒什麼好看的，而且大多數看了也只會留下心理陰影......唔，看多了說不定還會瘋吧？”我可不想在精神病院看到你們。
“的確......有些。”
“嗯嗯？你看到了什麼，虎杖。”用着微微撒嬌的語氣拉長尾音“不要人吊胃口啊。”
嘴脣開合許久，艱難組織好合適的語言“......感覺被殺死了。”那種直面死亡的痛苦，手術刀劃過自己肌理的冰涼觸感、血塊涌入鼻腔的窒息感歷歷在目，讓虎杖悠仁不由打了個冷顫。
“聽起來很糟糕呢......”摸着下巴，似乎想起什麼，五條悟陷入沉思。
並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輪軸打斷了討論“這沒什麼稀奇的，人類幹出這種事情不很正常麼——畢竟有很多人也渴望着不死，想要搶奪這種能力去研究是正常的。”
“好厲害。”虎杖悠仁發出感嘆。
“沒什麼厲害的，如果可以我其實並不想要這種能力。”
“不。”急忙否定“我是說，四目君好厲害。”瞪大眼眸，帶着幾分崇拜“我只是覺得即便經歷這些，也能接受現實，毫無怨恨、平靜面對生活的四目......很厲害。”
“而且雖然嘴上一直說着不會去救人，但是那個時候——是老師來幫助了我和伏黑啊！”
楞住幾秒，抿了抿嘴脣，輪軸用着複雜的語氣低聲道：“......還不是因爲你們死了我會很難辦，要不是因爲我是老師我纔不會管你。”擡起的手揉了揉後腦勺的頭髮。
“這就足夠了。”原本在一邊沉默的五條悟突然發聲“在自己能力範圍，認真承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作爲咒術師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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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這是鑰匙。”從兜裏掏出什麼甩手丟給不遠處的紅髮少年，五條悟咧起嘴用手指向一個房間“今天開始這裏就是你的宿舍了。”
“啊......嗯。”接住了鑰匙，輪軸的眼眸微暗。
“......你。”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前跨一步，忽的彎下腰來“你很怕我嗎？”鼻尖距離對方的臉頰只有三四釐米，吐出了夾着笑意的話語“面對虎杖伏黑你就表現的很輕鬆，真傷人心啊~明明我從來沒有對你產生過惡意呢。”
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硬起來，這是緊張的表現。許久的沉默後“......當然怕啊。”墨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你現在不就在左右我的人生麼......”用自己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嘀咕着，輪軸嘆了口氣“爲什麼一定要我加入咒術師。”
“你知道——明明是普通人，卻沒有憑藉逆轉術式就能復活的意義麼。”用細長的食指點上臉頰，五條悟悠閒說道：“哎呀，要是讓那羣老傢伙們知道了，怕不是會開心地跳起來呢。”
放在身側的手收緊，指甲扣緊掌心“......”雖然並不知道對方口中的「逆轉術式」是什麼，但是不知爲何，聽到這番話語，莫名其妙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我個人私心其實是不想告訴他們的，所以我撒謊了。”攤着手，白髮男人繼續說道：“所以我報告上去的是——發現了一個關鍵時刻使用出了逆轉術式的普通人。嘛......即便是這樣說，他們對你也很重視呢~畢竟能好好使用逆轉術式的人太少了。”
平靜的嗓音融化在空氣中“......我明白了，我會好好讀書的。”眨巴眨巴眼睛，一秒思考下定了判斷，輪軸乖巧地點點腦袋。
果然還是自己太弱了，所以纔會面臨這樣令人感到煩躁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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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力量的話，可以跟我祈求哦。」
「......只要你向我索求的話。」
恍惚間，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了誰的聲音。
那是「她」的話語聲。
“不需要。”在心底迅速否絕，輪軸轉身朝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對了，我的工作和身份......”突然想起來這件事，轉身問詢道。
“早就已經處理好了，不過新的身份肯定不能用老名字了，這樣會很麻煩，所以我就給你用了「四目輪軸」這個名字。”
所以這人是一開始就打定我一定會成爲咒術師麼，真是讓人感到不快“念起來感覺怪怪的，算了。”
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作爲老師時，還沒領到的錢，默默感到幾分肉痛“啊，獎金的工資都打水漂了。”從兜裏掏出手機，劃開鎖屏查閱銀行卡記錄“......”紅髮少年的臉色慢慢有些難看。
因爲，沒錢了啊......東京的房租本來就貴，加上平時的喫穿花銷，自己基本沒什麼存款。
“怎麼了，突然這個表情~”瞅着自己的新學生突然小臉煞白，五條悟好奇地傾身看了一眼“是錢不夠用麼。”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糾結，笑出了聲。
“讓我看看，這個是你的銀行卡號麼，嗯嗯......”拿出手機進行一番操作。
「您尾號爲xxxx的銀行卡收到了一筆100,000.00日元的轉賬，如果對此交易有疑問，請......」
清脆的提示音讓輪軸看到了這條信息“......謝謝老闆，老闆大氣。”
“要好好叫我老師啊——”聳了聳肩，五條悟繼續說道：“咒術高專的學生每個月也是會發工資的，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當然如果想額外賺點的話就要自己去想辦法了。”
“我知道了......以後我會還錢的。”捏了捏眉心，輪軸語氣低沉地吐出艱難的言語。
“嘛嘛，不要客氣，我對學生可是很友好的哦。”
大方地擺了擺手，男人表示自己其實並不介意“畢竟我對你可是很期待的。”
——因爲是連自己，都「看」不透眼前這個少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