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不少小爆的劇都出自姜導之手,姜於生也算頗有名氣。這麼條微博發出來,自然火速引發網友熱議:

    跟戲無關的事是我想的那種事嗎

    姜導你要爆料就講清楚,說不清楚話可是要被網友們送進幼兒園復讀的

    借樓問,許某是誰

    沒人知道。

    娛樂圈姓許的一大把,誰知道他說的是哪個許某。

    卻偏巧在這時候,一個營銷號突然站出來,幾張照片附帶詳細文字,連帶酒吧服務人員的採訪,把姜導只准備“警告”的人徹底揭發出來:

    “來來來,聽我把事講清楚。”

    “許某,許淨洲,十八線不出名小演員,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聯繫上姜導,試圖搏一搏姜導新劇裏的主角。但大家都知道,姜導新劇主角多少家盯着隔壁周鯨家盯得眼睛都紅了,不還得老老實實排隊等”

    “這位許淨洲呢人家姜導好心讓他試戲,他倒好,脫褲子的動作比誰都利索。姜導什麼人當然忍不下這種惡臭風氣。”

    “底下附圖,還有采訪酒吧服務人員的視頻。”

    照片光線不好,但能看清上面是他和李青走進酒吧的場景。

    視頻也真切存在,許淨洲點開視頻看一遍,認出裏面吐槽他的妹子就是那天酒吧的服務人員,演技倒也不錯。

    他沒什麼反應,扭頭去找油條喫。

    倒是李青被氣得呲牙咧嘴,吹一口氣都能原地爆炸的模樣。

    “我真沒想到姜於生居然是這種人。”他面紅脖子粗,“小洲,這事你不用管,交給我,我找人幫你解決一下。”

    許淨洲嚼油條時臉頰鼓起,“不要麻煩哥哥。”

    “這不是添麻煩,雖然我很生氣,但小洲,咱們得認清自己幾斤幾兩,”李青語重心長:“爲什麼網友選擇毫不猶豫相信姜於生就是因爲他有名氣。操這麼多年的耿直人設,這時候可他媽算派上用場了。”

    “而且如果不解決這件事,八成還會影響到校園劇組那邊,”李青皺起眉,“姜於生是要徹底斷掉你的事業。”

    許淨洲這纔像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把態度放得嚴肅正經,“這樣。”

    李青:“所以還是要找魏總幫忙。”

    許淨洲:“不。”

    李青:“”

    他徹底沒了脾氣,無奈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許淨洲眨了眨眼,盯着李青目不轉睛。

    李青正在納悶這人的小腦袋瓜裏到底在琢磨什麼時,突然聽見對方發問:“青哥,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呂九的藝人”

    “呂九”李青琢磨幾分鐘,記起來:“好像是見過一面,先前參加活動跟他聊過幾句,他跟那個誰,跟周鯨是一個公司一個經紀人。”

    “”

    “不對,”李青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狐疑看他,“你怎麼知道”

    許淨洲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一雙眼睛亮晶晶,跟只生動活潑的小狐狸似的,

    “青哥,”他說:“我有個辦法。”

    李青送他去見呂九時,整個人都是僵的。

    他停下車,糾結半晌後還是滿臉複雜的看向身後人。

    許淨洲換了身無比規整的西裝。

    他這幅長相,穿西裝也束縛不住清雅拔俗的氣質,五官又生得溫柔,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做助理的。

    偏偏他今天就是要裝一個助理。

    “小洲,”李青忍不住道:“要不還是換個身份吧,你說你是魏總助理,我都不太信。況且這事要是讓魏總知道了,後果會很嚴重。”

    “我是個演員,演個助理不算難。”許淨洲理所當然道:“而且青哥,你能想出更合適的身份嗎能讓呂九認爲自己找到靠山,並且無所顧忌講出祕密。”他篤定道:“沒有比魏準更合適的選擇。”

    有那麼一瞬間,在許淨洲提到“魏準”這個名字時,李青從他眼裏看到無比陌生的冰冷。他難以置信會在小洲眼裏看到這種情緒。

    但又好像是錯覺,眨眼工夫便又是那個乖巧溫順的許淨洲。

    “最重要的是,”許淨洲說:“哥哥不會生我的氣。”

    李青心道等魏準知道這事,不把你扒層皮都是好的。

    許淨洲拿好公文包,走進茶館的瞬間便收斂起身上所有柔軟處。他進門時垂着眸,徑直向約定好的位置走去,動作乾淨利索,落座便按下錄音筆。

    似乎懶得多看對方一眼,態度極其囂張散漫。

    呂九沒有對他產生任何懷疑,“你好。”

    “呂先生,先前在聯繫您時,我已經把來意說得很清楚。”許淨洲平靜道:“魏總不希望您提及任何有關他個人情感的問題。”

    呂九抿住嘴角,“我明白。”

    “在正式開始前,我遵循魏總吩咐,先把其間利害關係跟您講清楚,”許淨洲倒了杯茶推給他,“於您而言,害處是巨大的輿論壓力以及心態創傷,利處,是魏總可以幫您報復姜於生、付東義,以及,”

    他客套笑了一笑,語氣疏離淺淡:

    “周鯨。”

    這幾個名字彷彿給予面前人莫大勇氣。

    呂九立即紅了眼,“我承認自己當時不懂事,也幼稚,總做一步登天的美夢,所以纔會被付東義騙去做那種事。”

    “可是,我做那種事,最後獲利的也該是我吧”

    “付東義他媽的把我該得的不該得的全霸佔了我到頭來什麼都沒有”他攥緊茶盞,聲音壓抑到極致卻滿是憤恨和瘋狂:

    “我走到今天這步都是他逼的”

    阿嚏

    辦公室內。

    魏準從文件裏撩起眼皮,瞥向桌前一個勁抽紙巾的助理。

    “出邪了,怎麼今天一直打噴嚏。”助理嘀嘀咕咕往門外走,一擡頭卻正好撞見來人,立即問好:“小宋總”

    魏準又將視線投到那位小宋總身上。

    “叫什麼宋總,叫宋少,我可不像你們魏總一樣年輕有爲。”來人嘴皮跟抹過蜜似的,還沒走近就已經說了滿屋子好聽話。

    魏準收回視線,彷彿剛纔看見團空氣。

    “魏哥,你包的那個怎麼樣不是已經開過房了”宋淋可記得前幾天這人在飯店裏鬧出的動靜,嬉皮笑臉道:“我今天可是來看熱鬧的。”

    魏準:“有話就說。”

    宋淋從手機裏翻出一則新聞,點着上面的照片:“許某勾引著名導演姜於生,這事你知道嗎”

    魏準瞥了眼照片,沒耐心往下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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