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東京”中原中也挑眉,“可以呀,正好我要出差。”

    “你不是剛剛出差回來嗎怎麼又要出差”

    這可是早上纔回來的,這麼快又要出去了他到底是做什麼的也太可怕了吧

    久木圭:“中原大人要出差什麼時候”

    雖然已經對自家大人的社畜程度有了深刻的認識但這猛的又被通知要出差還是相當驚愕的。

    他低聲罵了一句森鷗外不是人後擔憂的看着中原中也。

    “這纔剛回來甚至沒能好好睡一覺,也沒有好好喫飯,還有...”

    中原中也微頓,打斷了他的話:“以前你也這麼罵首領的”

    久木圭瞪大了眼呆在了原地。

    中原中也慢半拍的反映了過來,好像自己說的話有點重了:“責備你是真的,我對首領的忠誠不容置疑,即便是再難的任務拼勁全力也會去完成。所以,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他的話扎心了,對一直跟在他身邊守着他的久木圭來說中原中也就是一切,不應該屈居於他人之下更不應該被人命令。

    久木圭低頭:“對不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鬥尖荒霸吐,荒神,橫濱的土地神,那個高高在上的神明纔是他的主人。

    眼前的這個只是中原中也。

    久木圭深深鞠了一躬:“那麼,我先告退。”

    中原中也張了張嘴,最後卻沒能說出什麼挽留的話。

    我妻善逸站在一旁已經嚇到了,根本不懂到底爲什麼會發展成現在的情況。

    圭走了真的走了那個恨不得粘在中也身上的圭騙人的吧是我眼花了還是敵人的血鬼術

    我妻善逸內心的小人尖叫了起來,然而他個面上還是呆呆的,根本沒有什麼反應。

    中原中也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晚上九點出發,你收拾下自己的東西。”

    雖然他覺得應該沒太多東西需要收拾。

    “等等”這話讓我妻善逸反應過來了,“我們就這麼走了”他不可置信的問。

    中原中也:“你還想做什麼”

    “不是,就這麼走了,不管圭了”

    中原中也不滿的提高了音量:“我又沒說錯什麼還有東京的事務所出了事,我現在正頭疼呢哪有時間去管這些”

    在他看來他沒有罵錯,被這麼指着鼻子質疑怒氣就上來了。

    久木圭接受不了也許有他自己的理由他卻不會退讓。

    首領是他敬重的人,被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天狗,還是他的神使責罵這件事自然讓他不舒坦。

    更何況東京的事務的事情確實麻煩,三個員工死狀悽慘,如同鬼怪所爲。

    原本這事並不需要中原中也出馬,甚至可以說這件事是他偶然間知道自動請纓去的。

    剛認識了善逸見到了妖怪,知道了自己身邊跟着一隻天狗,東京事務所的奇案的消息就傳了過來。不管怎麼想中原中也都覺得這件事他需要去看看,並且帶上善逸。

    他忽然想起善逸刀鍔上的血跡都能吸引詛咒,那是否有其他的什麼東西也能吸引妖怪在去川越市之前他可是在東京駐紮了三個月,很有可能就是他身上帶着的某種東西或者其他什麼的把妖怪吸引過來。

    他還在的時候不敢動手,他離開之後就肆無忌憚的行兇,這更堅定了他要立刻趕去東京的想法。

    我妻善逸:“我去找圭,在出發之前就回來”

    中原中也懵逼的看着我妻善逸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一般離開,最後重重的哼了一聲。

    久木圭是飛走的,目標明確,速度奇快。

    我妻善逸的奔跑用上了雷之呼吸,他的目標也很明確,不如說他只知道一個目的地桃山。

    果然,等他趕到的時候久木圭已經站在了那桃樹面前,凝望着眼前連殘骸都沒有了的神社。

    久木圭:“你來做什麼”

    我妻善逸:“今晚上九點出發,來跟你說一聲。”

    久木圭哦了一聲:“你可以走了。”

    我妻善逸心裏咯噔了一下,覺得真的大大的不妙了。

    從一個人的心跳中能分辨出很多的東西,是人是鬼,是好是壞,甚至是一些本人都無法察覺的情緒的改變都能聽出來。

    現在,他從久木圭的心跳中聽出來了兩個字冷漠。

    和之前熱忱的追着中也的時候那種激動的心跳聲完全不同,現在的久木圭不是一般的冷漠,冰冷得讓他打了個寒顫。

    久木圭默然的看着他:“你還呆着做什麼”

    我妻善逸:“不,沒什麼,我現在就走”

    說着他狂奔下山,就怕自己晚了一步會被久木圭刺死。他剛剛感覺到的是比對陌生人還要冰冷的情緒。

    久木圭再次把視線放在了神社遺址上,面若冰霜。

    那不是鬥尖大人,那是中原中也,人類中原中也。

    他只要執行鬥尖法人的命令保護好橫濱,其他的完全不需要管。

    但是,爲什麼,爲什麼要讓他有希望

    如果不曾真正接觸,就不會這麼傷心。

    不過,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嗎

    被那寫卑劣的人類帶走,做實驗,成爲了在中原中也。

    看着他在鐳鉢街長大,雖然手下不聽話卻還是王,最後被背刺,再後來甘願成爲那個人手下,那時候不就知道他不是他的鬥尖大人了嗎

    不滿,煩躁,惡念,負面的情緒從他的身體裏傾瀉而出。

    如果中原中也死了,鬥尖大人是不是就會回來

    人的負面情緒溢出的時候能成爲詛咒,神使的呢

    我妻善逸跑下山,跑回了中也家。

    “吶吶中也,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圭的狀態是真的不妙,大大的不妙呀總感覺放着不管會出大事的。”

    中原中也:“那你不去東京了”

    他也就這麼一說,如果真是妖怪或詛咒犯的事沒了這傢伙他也解決不了。

    果然我妻善逸搖頭了:“我當然是要去的”

    “我說的是圭,他真的不對勁。”

    中原中也擡眼:“怎麼個不對勁”

    “就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圭。”

    中原中也呵了一聲:“我們也才認識他一天。”雖然他早就認識自己。

    我妻善逸追着他屁股後邊跟着他進進出處收拾東西。

    “你怎麼可以這樣,他可是你的神使”

    聽到這話的中原中也若有所思,他好像明白其中的關鍵了。

    真是的,跟太宰那傢伙見識了太多人瀕臨崩潰的時候露出的表情袒露的心聲,他竟然有點明白久木圭在想些什麼了。

    確實有點傷腦筋。

    “你在聽嗎你在聽吧你真的在聽吧”

    那刺耳的叫聲就在他耳邊,中原中也倒吸了一口氣:“別吼呀你這白癡”

    “那你倒是回句話呀”

    “我現在不是回了嗎”這麼說着,中原中也真的給他解釋了起來。

    “大概是落差吧。”

    “落差什麼落差”

    “圭的心中,他的主人鬥尖荒霸吐是一個強大的神明。但是我是港口黑手黨幹部中原中也。只是幹部,不是首領,聽命於首領。”

    我妻善逸:“但是他跟在你身邊很久了,這點不應該早就知道了嗎”

    “因爲最後的幻想破滅了。”中原中也說,“之前圭雖然跟着我但無法跟我搭話我也不知道有他這個神使的存在,但是現在知道了,真正的接觸到了,最後的希望也就破滅了。”

    我妻善逸忽然來了一句:“見光死”

    中原中也一怔,輕笑一聲:“對,就是這樣。”

    我妻善逸:“你竟然還笑得出來現在可怎麼辦他要是出事了怎麼辦如果想不開怎麼辦”

    中原中也:“等我把東京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說。還是說你有什麼辦法”

    不,他沒有。

    我妻善逸委屈巴巴的在角落蹲着。

    晚上趕過去最大的原因是東京的事情相當的詭異,死亡三人,一天一個,死亡時間是早上,死亡地點是辦公室。

    他們的事務所雖然做着合法的生意但那也只是爲了掩蓋他們的地下交易,幾乎沒有加班一說。

    第一個死亡的人是最早離開辦公室的,爲什麼又回來了並且在辦公室死去

    在封鎖現場的情況下,爲什麼還會出現第二第三個死者

    如今警方正在調查,卻毫無進展。

    中原中也推斷事情肯定與夜晚有關,並且今晚可能還會再死一個人,所以才急忙趕過去。

    我妻善逸聽着他的話抖了抖。

    “妖怪”

    中原中也看着手中死者的資料:“有這個可能。”

    開車的司機看了眼車後鏡,最後還是決定閉嘴不管他們說的事情再離奇也不開口。

    我妻善逸:“所以我們是要去找妖怪我能不去嗎這麼弱的我會死的,會被妖怪抓走成爲第四個死者的。圭又不在沒人幫我們殺妖怪。不如中也你去把圭找來一起去好不好哦不行,圭是沒法出東京的。”

    中原中也的視線從資料上收回,擡眼看着我妻善逸。

    “雖說有點不可能,但我先確認一下,你的意思難道是我連那幾個鬼東西都無法搞定,只能依靠久木圭來收拾”

    我妻善逸一個激靈,猛的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chuuya:我們才認識一天。

    寫到這裏我纔想起來,善逸這是才穿過來兩天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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