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弘煦後知後覺的感到了一絲尷尬。
他硬着頭皮說道:“你故意說這些想勸我放棄,是因爲辛裕?你心裏還有他?”
“跟辛裕無關,我拒絕了他,也拒絕了你,你們倆我都不喜歡!”
話說到這份上,實在不想繼續跟宮弘煦多費脣舌,她轉身,撂下一句:“我去洗手間。”
身後,宮弘煦卻不死心的追問:
“那你喜歡誰?難道是剛纔那個姓褚的?”
秦舒臉上的笑容微僵。
褚臨沉......沒錯,他是她這輩子唯一不變的選擇。
“我對死過老婆的男人沒興趣。”
用冷漠的口吻說出這句話,她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一進衛生間裏,放下手裏的橙汁,雙手撐在洗手池上,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絕色傾城的臉上隱隱透出一絲沒掩藏好的慌亂。
頂着元落黎的這張不屬於自己的臉,不管看多少次,都讓她覺得陌生!
秦舒下意識地擡手摸向臉頰。
這時候,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
一抹頎長的身影快速闖了進來,反手將門鎖上!
秦舒看着來人,第一反應——
按下手錶的信號屏蔽鍵!
褚臨沉並沒有在意她這個細微的舉動。
他深邃犀利的雙眸像極了獵人的眼睛。
“褚先生?這裏是女廁,你是不是......”走錯了。
話,沒有說完。
男人大跨步來到了她的身前,秦舒一轉身,就和他對了個正着。
彼此的間隔不超過二十公分。
他一米八九的身高,霸道的氣場,壓迫感十足。
正是因爲對他的瞭解,反而讓秦舒心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緊張起來。
褚臨沉這是......想幹嘛?
“單獨談談。”
他獨有的磁性低沉的嗓音從脣間溢出,一字一字喚出她的名字:“元、落、黎?”
秦舒讓自己冷靜下來,擡手擋在他身前,“褚先生,什麼話非得在這裏談,還有......您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近一點,才更好感受。”
秦舒被他這樣弄得有點反應不過來,“呃、感受什麼......”
“我亡妻的氣息。”
褚臨沉突然湊了過來,距離近得她彷彿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噴在自己耳邊。
聽到他的話,秦舒心裏一跳,表面強作鎮定:“褚先生,我可是個大活人!”
“沒錯,所以我需要進一步驗證。”
他沒有反駁。
話音落下,秦舒頸間一癢,然後空空蕩蕩。
她系在脖子上的黑色絲巾,被他拽在了手裏。
褚臨沉幽深的目光,定在銀色項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