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狐疑地上下掃了他一眼,“話說,你這位褚氏集團的褚少,爲什麼會跟我們的副院長在一起?看你的樣子,難不成是你把元副院長害死的?”
褚臨沉突然聽到這樣的話,呼吸頓時一滯。
沒錯,是他害死了秦舒!
如果不是爲了替他擋子彈,秦舒又怎麼會......
悔恨和懊惱如洪水猛獸,淹沒了他。
齊鈺觀察着他的神情,見他不說話,心裏就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他拔高音量,冷喝道:“好啊!還真是——”
“齊鈺!”
沈牧出聲喊住了他,不讓他把話說完。
只聽他蒼老而果決的嗓音,在房間裏響起:“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如果你要說其他的事情,就去外面說!”
“沈老,我......”
沈牧依舊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甚至看也不看他了,冷着臉說道:“劉喜文和其他一等院士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齊鈺頓時懵了。
沈院長這是瘋了嗎?執意要去救一死人!
他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們要瘋,他可不奉陪!
心裏這麼想着,也不跟沈牧客氣了,一甩臉子,率先轉身往外走。
只是,在快要邁出房門的時候,突然有些鬱悶。
他到底還是忍不住轉過頭來,有些憤憤地瞪着沈牧。
後者斜斜地扯着脣角,不知道是譏笑還是什麼意思,看得齊鈺心裏更惱火。
他索性咬咬牙,說道:“不走了!我這輩子醫治的人不計其數,就是沒救過死人!”
說完,特意看了褚臨沉一眼,示意他也出去。
“爸爸......”
巍巍扯着褚臨沉的手,朝他搖頭。
擔憂的目光緊盯着秦舒,明顯不願意出去。
褚臨沉看了他一眼,默然地抓緊他的小手,誠懇殷切地對沈牧說道:“她,就拜託您了!”
低沉的語氣,壓抑着他所有的情緒。
說完,不管巍巍多麼不捨,也直接將他拽了出去。
現在這裏需要的是最專業的人士,顯然他們父子倆並不能幫上忙。
房門緩緩閉合。
沈牧、齊鈺、劉喜文,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秦舒身上。
“沈老,這、你打算怎麼救?”劉喜文雖然主動留了下來,並且剛纔一直忍住了沒有去反駁沈牧。
但其實,他心裏壓根兒沒底。
救一個死人,拿什麼去救啊?
沈牧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時,滄桑的雙眸變得無比堅定。
他擡手指了指房間內門裏的無菌手術室,說道:“你倆先把人推進去,能上的儀器全部給安排上。”
齊鈺和劉喜文互視一眼,照他說的去做。
沈牧行動雖然不便,但還是給自己換上了無菌手術服,這才神情凝肅地邁入手術室內。
外間。
衆人圍聚在房門外,低聲討論着這場讓人難以理解的救治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