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高陽 >第二十一章 日道人火精大日雙修神功,錢塘君赤血巨龍獨鬥花妖

第二十一章 日道人火精大日雙修神功,錢塘君赤血巨龍獨鬥花妖(第1/2頁)

    血獄修羅場中,

    羣龍搏殺,妖鬼作孽,修行之士血濺湖疆。

    周虞卻和李令月於高席之上,相對而立,談笑風生。

    “我非蒼梧中人。”周虞極爲認真說道。

    起碼現在還不是。

    李令月驚異問道:“當真?”

    “當真。”周虞語氣更認真了,“我們搞心理醫學的,從不撒謊。”

    “何爲心理醫學?”

    “就是一門很厲害的……魂術。”

    李令月驚歎說道:“難怪呢,我觀你根底甚淺,修行時日必然不長,不說肉身之強橫驚人,靈魂精強也頗爲可觀,已有渾濛中境層次,果然是修行有極厲害的功法!

    莫非也是上古祕傳?

    不知和我李家的《太清養仙光》相比如何?”

    “這我哪知道?”

    李令月忽出驚人之語:“我傳你《太清養仙光》,你把你的心理醫學祕法也傳給我,如何?”

    周虞嚇道:“這恐怕難。”

    “你這人,好小氣。”

    周虞一本正經說道:“我這門魂術祕法,十分特殊,需先受九年義務教育,再讀專業書籍四年,方可入門,如果要深造,還需再讀碩博,凡此之間,只一味讀典籍書章,半點修爲也積攢不得,待到厚積之後,踏入修行之路,一舉薄發,魂術乃成。”

    李令月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就如同那些儒門高人,讀書養性,甚至有讀到花甲古稀之年,仍是凡人之軀,卻於一剎那間,頓悟聖人之道,成就大儒真仙?”

    “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你爲何不讀個七八十年,再一舉成仙?”

    周虞攤手說道:“自古非富庶之家,哪裏能讀一輩子書不事勞作?我要喫飯的,所以讀了一些年,就出來工作了。”

    “可惜!可惜!”

    李令月十分遺憾。

    獨有一旁扶着周虞的吳清清低頭不敢擡起,生怕忍不住笑,被李令月看到,她憋得好辛苦。

    當此之時,場中搏殺已至極慘烈之境地。

    太陽道人不愧爲上古祝融氏遺蛻火精子轉世,轉世之後,又攝奪了其餘一些火精子,煉成火精真身,幾乎可以形同一部分祝融之軀!

    也就是上古火神之軀!

    他化作烈火巨人,足踏雙龍,赤焰焚天,手中持一旗一纛。

    那大旗中煉化了粒粒火精子,旗幡一招,便有火正神法爆發,焚燒恐怖;

    那大纛一卷,就有夜幕深垂,星光披靡,顯然是出自青冥教,也就是冥國之祕法,點點寒芒,殺戮兇橫。

    因此,太陽道人以不入霞舉之境,竟是一力獨戰洞庭龍王、黃河龍王兩大上古龍族,隱隱還不落下風,以火克水,佔據優勢。

    “火精大日,調離南明!火神精氣,青冥之光!合而雙修……”

    太陽道人忽地將火精大旗與青冥大纛往空一拋,旗纛相交,其中火精氣息與冥國清光,頓時交匯,就如二龍在天,一陰一陽,一雄一雌,交融合和。

    俄而二龍一震,調轉過頭來,張口猛烈吐息!

    呼啦啦!

    巨量的氣流沖刷,衝擊洞庭龍王和黃河龍王。

    兩位上古龍族王者,皆是長軀千尺,龍身猙獰,張牙舞爪,極度兇悍,此刻喫這一噴,竟如泥鰍入了沸湯,蹦躂兩下,便身軀僵直,轟然墜落。

    洞庭龍王倒還好些,慘叫一聲,吐出一顆明月玄珠,放射寶華,其中現寶樹寒宮,仙子玉兔,於寒宮之中凝結清輝,化爲一條月色洪流,洗禮下來,潑在洞庭龍王身軀之上。

    僵硬龍軀頓時翻騰,恢復過來,卻也是皮開肉綻,鱗甲脫落,十分慘烈。

    這龍軀一翻,便化爲紫衣丈二男子,全身燒焦,冕服狼狽,正是洞庭龍王。

    他咆哮滔天,運手一抓,抓入滾滾萬頃洞庭流波之中,便抓出來一口奇長巨刀,執掌在手,鋒刃凜凜,可偃月華。

    霹靂一刀,月在當天,寒光照空!

    “此偃月刀矣。”

    李令月讚歎說道,

    “昔年漢末亂世,洞庭龍王欲亂中獲利,便將此刀投擲人間,落在一代武聖雲長公手中,威名一世,而後這老龍又生反悔,重新下注,麥城之戰,關雲長敗走小路,刀忽沉逾千鈞,力不能持,遂馬跌人落,爲人所擒,而後殞命。”

    “哦?”周虞驚奇不已,“還有這等事?”

    “上古之後,絕四海而塞歸墟,四海龍族鎮天淵,不可擅動,南海龍王之幼子亡于歸墟大戰,轉世八次,爲雲長公,雲長既亡,九劫結束,歸位南海。

    你看洞庭老龍永生永世敢不敢去南海走一遭?”

    李令月嘲諷說道。

    “原來是個反覆橫跳的反骨仔。”周虞驚歎道。

    二人字字句句,都落在洞庭龍王耳中,這老龍一刀在手,殺戮滔天,與太陽道人搏殺,此刻再也聽不下去,羞惱喝道:“黃河伯無能,公主殿下何故也作壁上觀,叫孤獨鬥此妖道?”

    “好說,好說。”

    李令月笑了一笑,持太阿劍,陡然一掃,帝王威壓,劍氣披靡,落在墜落的黃河龍王身上。

    這頭老龍也立即翻躍而起,化銀鬚黃袍老者,身上破敗狼狽,拱手施禮:“多謝公主殿下。”

    李令月道:“黃河龍王,此太阿之劍,借你一用。”

    黃河龍王大喜:“孤敢不爲公主效命!”

    他伸手一抓,太阿劍在手,奮起一劍,便同持偃月刀的洞庭龍王一起,再度和太陽道人大戰在一起。

    玄珠閣上,陰風慘烈,黑霧濃重,血氣彌天,殺意盈虛,地上伏屍千數,天下流波萬丈,洞庭湖水潮涌而來,灌入玄珠閣中,洗滌翻動,也洗不淨這一日血腥慘淡!

    周虞說道:“公主殿下,此間再無我事,我們是不是可以告辭了?”

    他抓着吳清清的手,準備走人。

    “急什麼?”李令月淡淡道,“我來之前,大司祭已算定天數,今日是一場,來日還需再做過一場,纔可完此劫難,滅青冥教,大設仙舉,昌盛修行,締造盛世。”

    她目視着周虞,淺笑問道:“你說你不是蒼梧中人,那我便更加好奇,你究竟是什麼人?

    爲何大司祭指名你,太陽道人也指名你?”

    周虞苦笑道:“我哪知道?”

    “你說呢?”

    李令月忽然問吳清清。

    吳清清懵懵懂懂,擡頭說道:“難道是因爲……他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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