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摸摸她的腦袋,以示安撫:“扔吧,反正咱們幣多,給你包場都行。”
嘲笑地不明顯就是了。
呵。
南有瑜全神貫注地持着球,指尖差點凝聚出靈白的妖力準備作個弊,想了想還是算了。
咱們實力不行,誠信還是要的。
前方倒三角的瓶球穩穩當當立在那裏,白色的球身好似在瘋狂叫囂着,引誘着小魚兒將球投向它們。
南有瑜掂了掂球的分量,不輕,倒也不重,她完全可以用完美的力道控制它。
這一次,她屏氣凝神。
“咚”
她再次將球擲了出去。
衆人只看見,一顆有着自己思想的紅球,顫顫悠悠地滾向了它嚮往的和愛的遠方
十個瓶球巋然不動。
一個沒中。
南有瑜:“”
難道她真的沒有玩遊戲的天分嗎
小魚兒第一次對自己出現了懷疑。
“噗嗤”
場外有人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其實這也不算是惡意,只是一發沒中,再配上小魚兒目瞪狗呆的表情,屬實太戳笑點了。
“我就不信了”南有瑜氣急敗壞道,氣沖沖地要再去旁邊撿球,反正事不過三,她就不相信自己真能死到天亮。
但被江赦攔下了。
“攔我幹嘛”南有瑜撅着脣瓣,眸光低垂,像只無家可歸的小狗狗。
就等着主人垂憐了。
江赦冰涼的手掌包裹住小魚兒發燙的手心,將脣送到她的珠潤的耳邊,眸色玩味,一字一句哈出的熱氣撓在了她的心尖。
“彆氣,哥哥教你。”
南有瑜漂亮澄澈的湛藍瞳孔微縮,脣間倒吸一口氣,小心肝砰砰直跳。
這這這、
哥哥是在撩她嗎
江赦眯着眼睛看了她的耳垂一眼。
他去撿球,南有瑜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努力控制不讓自己雪白的貓耳朵露出來。
哥哥太犯規了啊
“拿着。”江赦低聲道。
南有瑜壓下心中的邪火,接過球,目光正視起來。
雖然哥哥美色當前,但自己該有的倔強扔不可撼動。
保齡球殺手,永不低頭。
二人站在球道前,江赦突然從背後圈住她,下巴擱在了她的肩上。
這是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
南有瑜覺得自己後背要燒起來了。
“身子別僵着,看球。”江赦刻意壓低,暗沉悅耳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
“啊,好。”南有瑜胡亂應答着。
這一刻,保齡球殺手已經被她拋之腦後了。
但是,她不願露出馬腳,慌亂又笨拙地拿着球,宛若出生的嬰兒般手足無措。
又甜又慌。
江赦看出了小姑娘此時的兵荒馬亂,垂着眼握住了她的手,帶着她發力拿好球。
“這樣。”
江赦糾正着南有瑜持球的手勢,脾氣不知比往常好了多少,循循善誘,低聲教導,款款溫柔又繾綣。
南有瑜也不懂拿保齡球是不是有這麼個正確的姿勢,全身心地交給他,相信他,他就是對的。
保齡球場在電玩城的東南一角,球道較爲開闊,二人迎着暖黃的燈光,好似依偎地站在一起。
“是這樣嗎”南有瑜近乎傻傻地問。
“嗯。”
南有瑜看不見江赦的神情,殊不知,他嘴角揚起的淺笑未曾消散。
所有的戾氣都藏了起來。
爲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