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瑜咬了一下脣,也不甘示弱地用後腦勺在他喉結處蹭了蹭。

    很快,她就遭到隱忍的警告:“別亂動。”

    小魚兒下巴微擡,倒真的沒有再亂動,不是說她怕了,衆目睽睽之下還是要給彼此留點轉圜的餘地。

    當衆調情什麼的,不是她該做的。

    偶像包袱還是要拾起來。

    手裏持着球,背後抵着人,眼前聚着光,南有瑜漂亮的眸子輕眨了一下,心頭涌現出那麼若即離的不真實感。

    那一年,她一個人在另一所高中,很乖,很聽話,不給老師找任何麻煩。

    但是聯繫不到這個人。

    她以爲自己會永久緘默。

    孤單的理智卻燃燒了起來,她再也忍不住,她回來了。

    “這一次會倒幾個球”南有瑜早已看透一切,明知故問。

    江赦輕輕環住她的纖細的腰身,低聲道:“你想要幾個”

    南有瑜把玩着球,安安心心地將大半的重量都交給身後的人,彎起瀲灩流光的藍眸,調皮又軟純極了。

    “吶,我想想,這次是六個還是八個”

    江赦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黑眸聚攏着深深的漩渦,語氣平淡。

    “那就看着吧。”

    語畢,那顆球再次被丟了出去。

    似乎是攔着他想要獨自佔有軟糯小手的宣泄動作。

    這次她猜得不錯。

    八個。

    距離她的目標就差倆了。

    南有瑜花瓣般的脣揚了起來。

    如果日後每次玩遊戲都能享受此時的待遇,她就不計較自己的非酋運氣了。

    “不錯不錯,哥哥教得真好。”

    江赦修長的指尖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語調微妙:“叫你好好學習怎麼打保齡球,現在學到了嗎”

    南有瑜:“”

    學什麼

    你不是來喫她豆腐的嗎

    江赦鬆開她腰間的手,後退一步,朝她揚了揚下巴:“這一次,你自己來。”

    南有瑜:“我”

    這句話跟上來自己動有什麼區別嗎

    江赦眉宇輕挑:“怎麼教了這麼幾次還不會”

    南有瑜:&###

    你教了個錘子。

    連擲球的姿勢都不正經,還能指望她真的學會麼耍流氓也不是你這樣色的啊

    南有瑜開始反思,爲什麼自己動作那麼標準,卻連瓶子都碰不到。

    而這人就那麼隨意地一丟,就能隨心所欲地想倒幾個就倒幾個。

    這不公平

    天賦也不能解釋吧

    他肯定開外掛了

    彷彿聽見了小魚兒心中的吐槽,江赦忽然道:“如果你中了十個,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南有瑜眼光驟亮:“真的什麼條件都行”

    有這麼好的事兒

    那她爲了這個條件,哪怕沒有道德也要拼力衝啊

    頭一次,小魚兒爲自己是妖的身份感到慶幸。

    做人多不好。

    條件就沒了。

    江赦去爲她拿球,走過來道:“嗯。”

    南有瑜看着他,嬌奢旖旎的情感咕隆隆地就往上冒,愈演愈烈。

    她接過球,嘿嘿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我纔沒逼你。”

    江赦沒有說話,爲她騰出足夠她發揮的位置,眸色晦暗莫深,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純白微弱的光被南有瑜抑在指尖下,紅色的保齡球擋着,再加上室內光線本就強烈,沒人發現此種異常。

    “看好了吧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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