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第142章 太子,狗上天了【12】
    隨從立馬上前道:“這是我們爺的愛犬。來一份香酥鴨,加上先前的,一併付了。”

    小二連忙應是,去取香酥鴨了。

    直到香酥鴨被送到太子爺跟前,他才眉眼舒緩,將狗崽子拎到眼前晃了晃。

    “瞧着也不過如此,是孤餓着你了?”

    話裏話外是對香酥鴨滿滿的諷刺。

    沈浪恨不得一爪爪呼上去,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她蹬着小短腿兒掙扎,太子爺一時不察,竟真叫她掙脫,跳到桌上,溼漉漉的大眼睛眼巴巴盯着香酥鴨,又擡頭看了眼太子爺。

    太子爺保證,他從這崽子的眼裏看出了威脅。

    好像在說他要是不給她喫,她就要一爪子撓上來。

    太子爺默了一瞬,略微有些嫌棄地將用手指撕了一小塊肉下來,慢條斯理地遞到她嘴邊,幽幽盯着她看。

    “吃了。”

    其實,沈浪更想自己抱住一整隻香酥鴨啃。她小心翼翼將頭湊上去,舔了一下,然後一整口都吞了進去,細嚼慢嚥,十分優雅。

    太子爺更狐疑了,微微眯起了眼。

    這小傢伙…竟然沒有一絲身爲哈巴狗的自覺。

    沈浪的確有恃無恐,畢竟在現實中,一隻狗格外聰明些總是更討人喜歡,並且沒有人會懷疑狗的身子裏是不是真有一個人。

    太子爺自然也不信,他只是覺得這狗不尋常,卻不會想到精怪邪說上去。

    見狗子喫得香,他忍不住也捏起一塊往嘴裏送,入口酥嫩軟爛,鮮美異常,果然十分入味。

    也不怪金肉愛喫。太子爺漫不經心地想着,手指微微收緊,用力,轉瞬間,肉乎乎的小奶狗便落進了嬤嬤懷裏。

    “滿嘴油,”太子爺睨它一眼,不冷不淡道,“給它洗乾淨了。”

    嬤嬤連忙點頭。

    沈浪費勁兒撲騰,終於從令人窒息的懷抱中艱難地探出一顆小腦袋來,眼睜睜瞧着狗太子垂着眼將“不過如此”的香酥鴨給包了起來。

    似乎嫌她不夠生氣,還特意拎到她面前晃了兩下。

    沈浪:“…”

    受不了了,這個狗東西。

    沈浪被帶回城主府時,正好有一個城主府下人匆匆忙忙前來稟報,說是出了什麼事,大夫人請太子爺前去坐鎮。

    太子爺心裏門兒清着呢,面上卻皺眉道:“何事?”

    那下人磕頭道:“爺身邊的千芍公公非說大夫人拿了爺的一枚玉佩,這會子正爭鬧不休,大夫人哭得厲害,實在沒法子了,才讓人來請爺過去的。”

    “孤是丟了枚玉佩。”太子爺眉目冷冽,嗓音如冰綴玉,下一刻,便邁開長腿往裏走,“還不帶路?”

    那下人被前半句嚇得半死,冷汗直冒,心中欲哭無淚,默默爬起來給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引路。

    大夫人林綃的院子在整個城主府都算得上奢華,已是深秋,裏頭卻仍開着修理有致的花,似乎在這有些蕭瑟的日子裏,也帶着點暖洋洋的春意。

    一陣雞飛狗跳的吵鬧聲卻將這春意無情刺破。

    大夫人林綃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髮髻凌亂,半點城主府大夫人的姿態也沒了。

    她邊哭邊怒罵道:“你這瞎了眼的,我偷爺的玉佩作什麼?我圖個甚?”

    千芍在旁站着冷笑,手中攥着那枚從大夫人房中找出來的玉佩,道:“大夫人看來是老糊塗了,這玉佩可是陛下御賜,你竟也敢偷盜?”

    這話,就是不管大夫人如何辯解,罪名都要安在她頭上了。

    林綃怔住,隨之而來的是尖銳刺耳的嗓音,“你若是再胡說八道,就當心你自己的狗命!”

    千芍不以爲然,直到看到自家太子爺進來,他才屁顛兒屁顛兒迎上去,將玉佩遞上去,道:“爺,玉佩啊,找着了。”

    太子爺接過玉佩,垂眼略微摩挲了幾下,淡淡道:“的確是孤的那塊。”

    千芍揚眉吐氣,得意地瞥了癱坐在地的大夫人一眼,衝着太子爺小心翼翼道:“那…爺,奴可算是將功折罪了…?”

    太子爺卻沒看他,將玉佩捏在手裏,緩緩地攥緊,只聽細微的脆響後,他攤開手掌,碧綠的玉佩上已然佈滿了清晰的裂紋。

    衆人大驚,尤其是千芍,險些瞪掉了眼珠子。

    怎麼,怎麼會碎了呢!

    這是御賜的玉佩,質地堅硬異常,怎麼可能輕易就碎了呢?

    太子爺幽幽垂眼,睨着大夫人,嗓音如冰綴玉:

    “看來,夫人是企圖魚目混珠?”

    林綃猛地瞪大了眼,哭喊着叩頭道:“還請爺明察秋毫,這玉佩真不是奴偷盜的,真不是…奴一直待在院子裏,如何出去,又如何近得了爺的身呢?”

    哭得可憐見兒的,連太子爺的隨從也有些不忍了。只是卻絲毫沒能讓太子爺心軟。

    他不冷不淡道:“孤曾得了只白狐,底下官員有手腳不乾淨的,將它偷了去。”

    “後來,孤便將白狐和那官員都殺了,夫人以爲如何?”

    林綃越聽越心慌,不住地磕頭求饒,瀕臨死境之時,她什麼都顧不得想了,也顧不得爲自己辯駁,只一個勁兒求饒,只哀求太子爺能給自己一條生路。

    大燕的等級秩序是嚴苛,乃至殘酷的,身爲尊貴無匹的儲君,手掌生殺予奪,弄死一個城主夫人就像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

    若是她的丈夫還在她身邊。若是城主府還沒有失勢,她倒也不必如此畏懼絕望,只是如今渝州城變了天兒,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過,令林綃驚愕的是,太子爺冷淡的薄脣輕啓,道:“你若誠心知錯,孤便給你個機會。”

    有一點,林綃可把太子爺給想錯了。

    縱是身爲儲君有無上的權力,但他還是要有民意支撐。若是隨意誅殺她這位城主府大夫人,恐難以服衆。

    太子爺要的,是她們自己搞垮自己,讓渝州城這個城主府從根兒上滅亡。

    林綃聞言大喜過望,劇烈的情緒變化竟令她眼前眩暈,不過很快調整好神色,道:“還請爺給奴個機會…奴萬死不辭。”

    太子爺連看她一眼都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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