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先生他注孤生【10】
    除了分子,還有什麼?

    艾布特皺了皺眉,道:

    “空氣中當然只有分子,只是你口中的空氣似乎指的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空氣,除了各種氣體,還包含什麼嗎?”

    沈浪看着窗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忽然笑道:“瞧瞧,外頭有蝴蝶在飛。”

    艾布特轉頭一看,果然有幾隻蝴蝶在嬉戲追逐着,在繁鬧的街道上顯得突兀異常。

    “真的有。”艾布特隨口說了一句,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不過,下一瞬,他的目光忽然就亮了起來,眼神灼灼地盯着沈浪,語氣激動,“難不成您的意思是,空氣中除了有空氣分子,還有許多我們用肉眼觀測不到的特殊生命體?”

    “…”沈浪睨他一眼,脣瓣微翹,搖頭道,“不,你誤會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艾布特愣了,“那沈女士您的意思是什麼呢?”

    “詹姆斯先生,我想您得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她看着窗子外,纖長捲翹的睫毛下是晶瑩剔透的眼珠,覆着薄薄的、癡迷的光,“你看看這個世界,多漂亮啊。”

    艾布特忽然說不出話了。

    她又轉過頭來仔細看着他,認真道:“這個纔是我的意思。”

    “空氣裏可不僅僅有分子,還有別的。比如蝴蝶,花朵,和蜜蜂。還有一羣很可愛的人。…這些纔是你一切發明的初衷,不是嗎?”

    艾布特啞然。

    沈浪平靜地收回目光,抿了口拿鐵,道:“我知道您一直在做的研究,我想您也一定知道自己是在做危害全人類的事情。”

    沒錯,沈浪知道這個人正在祕密進行的生化研究。在原劇情裏,這個研究在害死了很多人之後,最終被女主給終結掉。

    今天是她主動把艾布特約出來的,因爲她要把那種邪惡性質的生化研究扼殺在搖籃中。

    艾布特微微一愣,轉而笑了一聲,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沒關係。”沈浪斂了斂眉眼,在一片水汽濛濛中顯得溫潤如玉,“如果你不主動停止,那我不介意親自去搗毀。…您的實驗室就建在加菲華洲,對嗎?”

    讓她看着一個大有前途的科學家一步一步走上自己曾經的老路子,這無疑是一件十分諷刺的事情。

    但是對於沈浪來說,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的研究?”

    艾布特聽不太懂喪心病狂的意思,但是他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好詞。

    艾布特有些惱怒。

    “沈女士,您應該知道,我們各做各的研究,本不應該互相干擾。”

    沈浪笑容微深,晃了晃被瓷杯染得有些發燙的指尖,道:“可是您這項研究,威脅到了我、以及我身邊的人的安全,和我相關,我當然有義務管。”

    “我記得你們華國有句著名的老話,莫以他人之囊,慨自己之慷。您這樣要求我停止我的研究,給我的理由是不是太過自私了呢?”

    他對華國的理解幾近於糟糕,驢頭不對馬嘴,張三的綠帽子非要往李四頭上扣,真是糟心極了。

    “詹姆斯先生知道什麼是崩潰嗎?”她眸光流轉着涼薄的笑意,卻有別樣的疏冷醉人,令艾布特不禁有一瞬間的晃神。

    但回過神來他立馬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因爲你還沒有真正釀成大錯。”她漫不經心地想起自己正在經受的事情,想起還監視着自己一舉一動的系統,長睫掀了掀,視線定格在他臉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艾布特這句是用英文說的,“並且我覺得,您可能有些精神失常。…我想我們談不到一起去了。”

    說着,就擺出一副不屑再與沈浪交談的架勢,直接就起身,收拾東西要往外走。

    沈浪慢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在他背後緩緩出聲道:“跟我去個地方,怎麼樣?我記得詹姆斯先生對人體醫學這方面很感興趣。”

    艾布特的背影僵了僵,瞬間就頓住了。

    哪怕理智告訴他要立刻離開,不要再跟這女人浪費時間。可是心裏的好奇還是再次戰勝了他的理智。

    他想,這個女人反正又無法把他怎麼樣,跟她去看看又怎麼了,說不定還能得到些額外的靈感。

    艾布特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着

    …

    醫院。

    艾布特沒想到她帶他來的竟然是醫院。

    他皺了皺眉,說道:“我對這個地方不感興趣。”

    “爲什麼?”沈浪目不斜視地反問,帶着他繼續往前走。

    他們經過的地方是一條光線很暗的走廊,大白天裏也顯得陰森異常。

    沈浪帶着他穿過了迴盪着腳步聲的走廊和大廳,順着光霧繚繞的樓梯上樓,艾布特看到了角落裏坐着的零零散散的人。

    他們並不是穿着病號服的病人,有的表情麻木,有的滿臉絕望,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他們都很憔悴、狼狽。

    艾布特覺得,自己連續五天不睡覺不合眼做研究都沒有這麼疲憊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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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了什麼,讓他們這麼難過?

    “他們是這裏病人的家屬嗎?”

    “是。”沈浪刻意放低了聲音,很輕,但足夠讓艾布特聽清,“他們都是病人的家屬們。”

    “這裏是專門收納那些癌症晚期患者的醫院。”

    “可是這裏的設施並不好。”艾布特皺了皺眉,有些不敢思議,“能夠給他們最佳的治療嗎?”

    “可是這是他們唯一能住得起的醫院。”沈浪忽然停了下來,艾布特一下子撞到了她的身上,她卻紋絲不動。

    她轉過身,認真地看着他道:“癌症晚期基本就相當於死亡通知單,家境不富裕的患者無法承擔高額的費用,只能選擇來這裏——起碼這裏能讓他們多活幾天,多陪陪自己的家人。”

    “可是…”艾布特動了動脣,卻忽然發現一切話語都啞在了喉嚨裏。

    他忽然看見不遠處的走廊裏有一個年輕的小少年,推着輪椅,艱難而執着地行動着。

    艾布特指了指那人,“他是什麼病?”

    “漸凍症。”

    “…”艾布特抿了抿脣,問她,“你帶我來看這些就是爲了告訴我,他們有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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