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先生他注孤生【40】
    聞言,溫介翻閱的指尖微微一僵,接着緩緩收緊手掌,握成了拳頭。

    “…嗯。”

    “你竟然捨得?”鬱澤反應過來自己表現過於激烈,眸光微閃,身板下意識坐直了些。

    這些問題對於溫介來說已經是致命三連了。

    他長睫微垂,語氣晦澀道:“當然捨不得。…可跟我在一起,她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我更捨不得。”

    “其實也沒關係,反正她也不愛你,離就離了罷,你們以後好歹還有工作上的聯繫,不至於兩看兩相厭。”

    鬱澤這番話就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了,可是溫介沒聽出來,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他,“…我不會要孤獨終老了罷?”

    鬱澤倏然道:“你孤獨終老有什麼用,她又不會。她那樣的女人一旦恢復單身,追她的男人能從京市排到巴拿馬運河!…人家可沒必要爲了你守身如玉。”

    “我妹妹已經醒了,我們全家都很高興。”

    “聽說了。”

    “我很感謝她,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能代替你,照顧她。…你能理解嗎?”

    這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

    溫介突然緊緊皺起眉頭,眸光幽暗如墨,說不清的躁意在胸膛中滋生。他無法想象沈浪被別人抱在懷裏是什麼樣的場景,那會讓他有種想要毀滅的衝動。

    …

    搞壞她,然後藏起來。

    誰也窺不見。

    …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瞬間,沈浪就收到了系統的提示音。

    【系統: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主線任務之與男主離婚。】

    現在就剩拆穿女主真面目,將女主打回原形了。

    據她所知,女主方荏苒現在已經是備受矚目和期待的醫學界新秀。看來她的預測沒有錯,在經歷不小的打擊後,女主最終會脫離原劇情,轉而向醫學界發展。

    她沒有回別墅,而是直接去了r.g,看了眼他們研究的進度。

    她昨天的那場手術應該給了他們不少啓發,很明顯他們現在已經獨立攻克了一個難題。

    “老師。”

    “老師。”

    “你們繼續,我就是隨便看看。”她掀了掀長睫,在偌大的實驗室裏慢悠悠轉了一圈兒,仔細觀察着他們實驗中的漏洞,時不時給出一點針對性的建議。

    “老師,您說的這個方法跟f新發表論文裏的方法有點像…”

    不知是誰突然說出這麼一句,整個實驗室都安靜了下來。

    沈浪挑眉,輕輕笑道:“哪裏像了?”

    “步驟、材料…不能說有點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

    “是嗎。”沈浪笑了,“那你覺得是巧合,還是我偷了她的?”

    “應該不是罷…”那人卡了殼,訥訥吐出這麼一句,也不只是在回答她的哪個問題。

    是覺得不是巧合,還是覺得她就是偷了那位f的方法?

    偌大的實驗室內氣氛死寂一般。

    這個被突然指出來的問題就像尷尬的冰點,把原本的和諧瞬間凍成了冰塊。

    很顯然,大部分人心中都有了些疑惑。沈浪的能力擺在那裏,甚至是沒有任何人能超越的地步,何必去剽竊一個新秀的試驗方法?

    可這個叫f的新秀似乎與他們的老師之間有一點淵源,甚至是不和,那麼老師爲了膈應f,倒也有可能…?

    沈浪對他們的反應還算是滿意。如果這些人連一絲懷疑都沒有,無條件地相信她,那她可真的要失望了。

    搞研究,就是要有點質疑的精神,不盲從盲信權威。

    她的表情實在太過於悠然,導致一堆科研天才們也有些不確定了。

    難不成…真是他們誤會了?

    “你們猜測得沒錯,…不過只對了一半。”她不緊不慢晃了晃手中的試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衆人面面相覷,紛紛啞口無言。

    沈浪將試管中的兩種液|體融合後,就輕飄飄將試管放回原位,道:“網絡是個好東西,沒事多看看。”

    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沒有人能聽得懂。但莫名其妙就是有一種被內涵到的感覺。

    說完這麼一句,她就邁着長腿離開了,纖細的高跟在實驗室特有的地面上踩出清脆好聽的迴響。

    實驗室是不允許穿高跟的,可她無視了這種規定,似乎只是來逛個街遛個彎兒的。

    在r.g的停車場,她碰見了鬱澤。

    他靠在一輛騷包的粉紅瑪莎拉蒂上,姿態隨意,指縫間夾着一根菸,淡淡的煙霧繚繞着。

    看樣子是在等人。

    鬱澤不過一擡眼,就看見了她,笑着打了聲招呼。

    “可算等到你了。”

    “…在等我?”沈浪挑眉,停下了腳步。

    “是啊,看你車在這兒。”鬱澤聳了聳肩,上前道,“介意我請你喫一頓飯嗎,美麗的女士?”

    說着,他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遞到她面前。

    眼底盛滿了笑意。

    “…不了,我回家。”她笑得禮貌又疏離,“還有個實驗沒做完。”

    說着就要越過他。

    可鬱澤卻倏然說了一句:“你們離婚了,溫介跟我說了。”

    “是啊,離了。”她睨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眼腕錶,“你還有別的事嗎?我很趕時間。”

    鬱澤默了一瞬,道:“我妹妹醒了,…謝謝你。”

    沈浪詫異挑眉,眸光古怪地盯了他一會兒,才緩緩回了一句:“不用謝。”

    真是奇奇怪怪的客氣。

    該感謝的人,是他兄弟溫介纔對啊。

    鬱澤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讓開路,“你既然趕時間,那我們下次再聊。”

    沒下次了。

    沈浪上了車啓動以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孩子該不會對她有意思…?

    …嘖。

    這都什麼眼神,就應該讓他去搞鑑定,一鑑一個準兒。

    隨隨便便就能發現一個神仙美人兒,她都要羨慕死他了呢。

    不過她並沒有在鬱澤身上投放更多的目光,畢竟這種孩子似的男性對她的吸引力幾乎爲零。

    黑色的賓利緩緩駛出了停車場,駛離了鬱澤的視線。

    他定定站在原地,很久以後纔回了自己的車子,駕車離開。

    “砰——”

    一聲巨響。

    “幹嘛呢?幹嘛呢?”

    停車場的保安急匆匆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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