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頂流蜜寵【23】
    他將單反收入掌中,垂眼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沈浪說了句好,就轉身去跟導演組安排後續事宜,完全不再理會他。

    原昭又望向狗仔,眨眨眼笑道:“這相機我買了,出個價?”

    狗仔一愣。

    …

    沈浪回來的很晚,回來時,發現家裏多了個人。

    其實剛進門打開燈後她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玄關的地毯被壓下淡淡的凹痕,還沒有恢復。

    可見這位不速之客來的時間也不長。

    她略微蹙眉,漫不經心放下包,換了雙拖鞋,然後往裏走。

    客廳裏亮着昏暗的燈,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靜靜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修長的指間把玩着一隻價值不菲的黑金鏤花鋼筆。乍一看上去,像尊冰雕。

    是熟面孔了。

    她笑了笑,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在他不遠處坐下道:“怎麼來也不說一聲?”

    “跟你說了,你還會歡迎我來嗎?”男人微挑長眉,寒眸深深,“別用這種表情看我,我可不是小偷。”

    “小偷?”美人兒輕笑,脣齒輕咬,聲音倏然冷了些,“你倒是對這裏的生活適應得很好,長梵。”

    他掀了掀長睫,眉眼冰冷而譏誚,“世界上已經沒有長梵。在這裏,我是原祁。”

    沈浪眉心緊緊蹙起:“你就是原昭的哥哥?”

    原祁身子向後靠,偏過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怎麼,很令人詫異?”

    沈浪聳肩笑道:“的確有些驚訝。你應該知道,原昭跟我關係還不錯。”

    原祁垂眸,將鋼筆放在茶几上,淡淡道:“你看這根鋼筆…,它好看麼?”

    沈浪點頭,“可以,不錯。”

    “難道你就只會說‘可以’、‘不錯’?你跟原昭的關係也是,就像這支鋼筆,哪怕不熟,你也可以爲了某種目的說出‘不錯’兩個字。…浪浪,你說我自以爲是,但你何嘗沒有半點虛僞?”

    沈浪微怔。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跟她說這樣的話。

    她不覺有些新奇,向他靠近了些,眨着眼笑問:“只有這些嗎?還有別的嗎?”

    她很喜歡從別人嘴裏聽到關於自己的評價,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只要不傷及她的命脈,她都可以欣然接受。

    “…交-際花,”他低低咬出這三個字,寒眸幽深,“現在,你給我這種感覺。”

    沈浪歪了歪腦袋,忽然往他懷裏靠了過來,一雙玉臂纏住他的頸,附在他耳邊呵氣如蘭,輕笑道:“是這樣的交-際花麼?”

    她的氣息馥郁纏繞,像輕飄飄的羽毛在撓他的癢,令他心尖顫抖不止。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狼狽地避開目光,身子僵硬緊繃,冰冷的氣息瞬間潰散。

    沈浪擡起臉,笑吟吟地問:“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對任何人都一樣了。”他聲音低沉而急促,“在你心裏,我、原昭、還有別人,沒有任何區別。”

    沈浪愣住。

    “用這裏的話來形容…,浪浪,”他掀了掀長睫,薄脣微動,“你是中央空調。”

    一句“狗比玩意兒”在她嘴邊徘徊了片刻。她大概估量了一下兩人的武力值對比,然後果斷嚥下了髒話,改口笑道:“我只對那些對我好的人好,這不對嗎?”

    男人喉結微微滾動,原本冰冷磁性的聲音已經沙啞了一半:“…對。”

    沈浪笑容更深,擡起指尖繾綣地描摹着他精緻深邃的眉眼,然後輕聲嘆道:“交-際花,可不是什麼好詞。我一沒有出賣自己,二沒有八面玲瓏。…我只是個小導演,有時需要應酬,也需要妥協。如果在你眼裏這就是交-際花,那我可十分受之有愧。”

    原祁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半晌低笑一聲,“伶牙利嘴。”

    “我這張嘴的確伶俐,不僅能說話,還能做其他事情呢。”她笑了,在他驟然幽深灼熱的視線中緩緩俯下身,然後輕啓檀口——

    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原祁眉頭頓時緊蹙起來。

    這丫頭、用了喫奶的勁兒。

    饒是原祁臂上肌肉結實堅硬,卻還是被咬得疼痛不已。

    他只是蹙着眉,卻沒有推開她,一直等着她咬夠了鬆口。

    美人兒擡起臉,青絲略微凌亂,三三兩兩垂落在臉頰兩側,塗抹精緻的脣釉已經被擦亂,襯得她妖嬈誘|人。狐狸眼幽幽凝着他,流光溢彩,似乎帶着洋洋得意的情緒。

    “這下開心了?”他揉了揉臂膀,瞅着她薄脣微翹道:“小丫頭,力氣不小。”

    沈浪卻疑惑地問道:“你爲什麼不還手?”

    “爲什麼要還手?”

    “我咬你不疼?”她喃喃,“看來得再用點勁兒。”

    說着,就要重新俯身咬他。

    原祁面色微變,迅速擡起指尖托住她的額,微涼的觸感頓生。他半真半假道:“當心你的牙。我倒是不疼,就是擔心你會疼。”

    聽到他這話,沈浪竟是噗嗤笑了出來,兩隻手背擋住臉笑道:“那真是謝謝你,考慮得那麼周到。”

    她剛要直起身子,卻被他握住腰重新帶回懷裏,猛地對上他幽邃浮沉的眼眸。

    “…”她張了張口,有些不適地動了動脖子,“做什麼?”

    “不是你自己靠過來的麼?”他一手指尖輕輕釦住她的後腦勺,另一手掐着她的水蛇細腰,笑着挑眉,“難道我就沒有繼續下去的權利?”

    “沒有。”她掙扎了一會兒,沒有掙開,不由有些不悅,“鬆手!”

    “你的力氣呢?”他抱着她俯身去拿桌上的鋼筆,使得她不得不勾纏住他來減少失重感。

    他將鋼筆重新把玩在白皙的長指間,而沈浪、將臉放在他肩上,悶悶地不肯擡頭。她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以一種不雅而狼狽的姿勢。

    他先是輕輕順了順她纖薄的背,然後拎住她的後衣領把她拉了起來。

    “乖,收下這個。”沈浪盯着遞到面前的鋼筆有些發怔,一時間竟然忘了反應。

    原祁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竟是直接將鋼筆塞進她的衣領,深入那冰山雪丘間,只露出短短的一截鋼筆帽,刺激得她差點當場紅了眼圈。——好在衣裳布料比較有彈性,不然指定被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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