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漸深一杯熱茶就潑在了他臉上,眸光幽暗,薄脣輕啓:
“狗嘴吐不出象牙。”
莫無雙擦了一把臉,也火了:“你狗嘴裏吐出個象牙給我看看?我說認真的,你就不能好好聽?否則以後討不了老婆歡心了,別再來找我出主意!”
沈漸深咬牙:“你以爲我還會找你?”
莫無雙:“…”
兩人不歡而散。
…
當天夜裏,沈漸深難得喝了一杯酒。
一杯下肚,他眼尾便透出薄薄的紅暈來,與那薄而殷紅的脣正相襯,更顯靡|豔動人。
他敲了敲沈浪的房門。
“公主…”
沈浪正側躺在榻上看兵書,聽見聲音,便讓秋桐去開門。
沈漸深長腿瞬間邁入,對她疑問的“怎麼了”置若罔聞,緩緩走到她跟前,開口讓秋桐退下。
沈浪長睫微掀,蹙了蹙眉:“…喝酒了?”
沈漸深沿着牀邊坐下,修長白皙的手指去輕輕觸碰她的臉頰:“公主,我好想你。”
沈浪這纔看清他現在的樣子。
麪皮泛着微微的薄紅,眼尾生暈,薄脣噙着繾綣的笑,偏偏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竄動着熾熱的火光,似乎要將她吞喫入腹。
“…”沈浪對這種眼神並不陌生。
她隨意將兵書扔到一邊,微微坐起身子,冷聲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沈漸深沒有回答,而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想要她。
沈浪冷靜地推開他:“你今日格外放肆。”
沈漸深眸光燒着火,彷彿白淨的宣紙被一顆火星子噌地點燃了,黑如點漆,幽深不見底。
他腦海中迴盪起莫無雙那狗|賊的話,不由抿了抿薄脣,再次俯身向她吻去。
邊纏着她邊抽空回了一句:“公主已是我的妻,我做這些,合情合理。”
沈浪被他擒住一對皓腕禁錮在頭頂,似乎嫌礙事,沈漸深褪下了她的翡翠鐲子放在牀頭,她只感覺身前猛地傳來輕輕啃|咬的力道…
不知不覺間,兩人都氣息灼熱,衣衫半|褪。
“你…”還沒說完,她便又是一聲輕|嚀。
不知過了多久,凝滯的夜色在狂風中猛烈地蕩|漾起來。
白天的好天氣持續到晚上便沒了,嘩啦啦下起暴雨,急促嘈雜,打得屋頂和樹葉噼裏啪啦直響,似乎有心想掩蓋什麼,羞得檐下躲雨的鳥雀都紅了臉。
一夜暴雨。
…
翌日,太陽慢吞吞爬了出來。
秋桐照常去叫公主起牀,還沒敲門,門便被打開。
沈漸深堵着門道:“公主還沒醒,一會兒再來伺候。”
秋桐想往裏頭看一看,卻被沈漸深嚇人的眼神唬住,不由退後幾步,行了個禮就急匆匆退下了。
沈漸深關上門,房內再次歸於清淨。
一回頭,只見美人兒慵懶地躺在榻上,嬌容猶泛酡紅,眉眼嫵媚韻致未褪,白玉藕臂半遮不遮地擋在身前,美目迷|離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