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先宰了你”
話音落下,手決翻飛,而一直環繞在他周身的那點流光也在此時變得迅疾起來,朝着柳如戰直直刺來
這點流光雖小,但是在柳如戰感覺卻是要比之前瀚海宗六大長老的聯手一擊強得多,上一次他避開了,但是這一次,他絕對不能避
就聽他冷哼一聲之後,渾身爆出了漫天血氣,這一次爆出的血氣沒有在凝結血氣戰神,而是附着在了他的周身,剎那之後,一件造型威武霸氣的血色盔甲便已經整齊的穿戴在了他的身上。
而同一時間,瀚海老祖的那點流光也到了,但令人意外的是,柳如戰卻沒有選擇被動防禦,他在血氣盔甲凝結的時候便已經提起了拳頭,拳頭質樸,不見絲毫異象,但是卻給人一種一拳天崩地裂的感覺。
看着眼前的這點流光,柳如戰毫不猶豫的一拳轟了上去,下一刻,流光飛舞,露出了本來面目,這是一把尺許長的飛劍,飛劍盤旋之間不斷哀鳴,顯然也是吃了大虧
而柳如戰也於半空連退五步,每一步卻都像是踩在大地一般,發出隆隆鼓聲。
這一刻,柳如花的驚呼聲響起“大哥,你的手”
衆人的目光看向了柳如戰硬撼飛劍的手,就見他的手已經血肉模糊,更有些地方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令人心寒,令人心疼
柳如戰卻毫不在意的轉頭看了一眼擔憂不已的柳如花,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大笑道
“沒啥事,大哥煉精,這點皮肉傷算不得什麼,小五要是心疼,等此戰結束,就給大哥單獨做上一桌菜餚便好”
柳如花急忙點頭,只是眼中的擔憂卻不見絲毫減少
柳如戰卻再次一笑之後,將目光看向了這位瀚海老祖,不無挑釁的說道
“難不成堂堂玄仙就這點水平嗎”
瀚海老祖滿是褶子的臉上不見悲喜,只是他森冷的目光或許可以察覺他此時心情的一二,他再次掐起了手決,而那把飛劍也隨着他的手決懸浮於他的頭頂,劍尖指向了柳如戰。
“雨落瀚海,劍雨如絲扼蒼生”
一聽這麼狂拽酷炫的招式名字,柳如戰就知道這一道攻擊不簡單。
果不其然,隨着瀚海老祖的這一聲大喝,懸浮在他頭頂的那柄飛劍在這一刻一化二,二化四,眨眼之間便在他的頭頂化出了密密麻麻一片同款飛劍。
隨即,就見他雙手合十,並指成劍,劍指柳如戰,再次一聲爆喝。
“赦”
隨着他的動作,他頭頂的這一片飛劍頓時化爲了流光,拖着長長的焰尾朝着柳如戰衝去,焰尾如同彩虹,又如同絲線一般,這一刻他和柳如戰之間被填充的滿滿當當,雖然擁擠卻又美不勝收。
不過往往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危險,這一點,柳如戰感觸最深,在他的感覺之中,這一擊足以將他重創。
但他身後有自己的兄弟,他不能退
於是,就見他面色一狠,渾身上下燃起了鮮紅血火,他再一次用一種奮不顧身的姿態朝着這萬千流光衝去。
柳如花和柳如浩急忙衝了過去,看着悽慘無比的大哥,兩人全都眼眶通紅,其中的悲憤不言而喻
而就在此時,瀚海老祖輕蔑的聲音響起。
“居然擋住了這一擊卻沒死,果然是個妖孽,但老祖我最喜歡的就是虐殺妖孽”
兩人擡頭看去,不知何時,這瀚海老祖已經來到了他們的上空,眼中滿是得意的看着他們三人。
無助
這一刻的柳如花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助,柳如戰不省人事,他們沒有絲毫手段對抗這位玄仙強者。
同時,他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貪婪,他再次看去,就見瀚海老祖正雙目火熱的盯着他,在見到他的目光之後,瀚海老祖極爲邪惡的笑道
“柳如花,別怕,我不會殺你的,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放了你的兩個哥哥如何”
柳如花剛要說話,就聽一聲冷哼響起,而柳如浩卻已經再次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他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不卑不亢。
“瀚海老祖,剛剛我說了,小五還小,有事找大哥和我這個四哥,大哥現在被你打傷,那有事自然要找我了”
聽着這話,柳如花急忙拉着柳如浩的衣襬,而柳如浩也是回過頭,滿是溫和的笑道
“沒事小五,有四哥在,不怕”
柳如花點頭,眼中的堅毅何其明顯,有哥哥在,他寧願做一個被寵着的小五,但要是哥哥不在了,他總有一天會讓這天地反覆
而瀚海老祖不屑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好一齣兄弟情深,柳如浩是吧,你這區區一個七品文道修士,是誰給你的勇氣站在我身前說這種話的,連柳如戰都不行,你覺得你行嗎”
柳如浩沒有回答,而是用一種令人如沐春風的聲音說道
“聽聞煉精強者擅長持劍而戰,練氣強者擅長飛劍而擊,而我們煉神強者卻無人用劍,柳如浩不才,小悟一劍,請瀚海老祖指教”
瀚海老祖似乎來了興趣,只是嘴角的那絲不屑卻是那麼明顯。
柳如浩也不理他,繼續說道。
“一十五載書生意,一氣呵成百鍊鋒,瀚海老祖,接我這一劍”
話音落下,就見他周身浩然之光大放,道道遊離在天地之中的浩然之氣衝入了他的體內,而他的表情也在這一刻變得猙獰了起來,渾身的氣勢隨着他的表情變化也在不斷提升。
“劍”
柳如浩在這一刻吐氣出聲,一個劍字彷彿口含天憲,震盪虛空。
隨着這個劍字,一把純白長劍自他口中吐出,劍上浩然之氣繚繞,不屈風骨長存,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更是帶上了一種煉精強者纔有的豪邁之意
長劍無鋒,卻劍氣凌人,直直刺向了瀚海老祖
不過,這終究也就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罷了,一直圍繞着瀚海老祖的那柄飛劍隨之而出,兩劍相交一十二招,書生意氣劍便被擊的粉碎
柳如浩也隨之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癱坐在地,顯然是沒了再戰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