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
“男人怎麼能不抽菸呢,來嘛,這煙是特製的,對身體有益無害。”
我疑惑接過那根菸,聞了聞,並沒有聞到爺爺那種老旱菸的味道,而是有一股濃烈的草藥味,倪坤給我點着,我抽了一口,確實,一點也不嗆,嗓子裏反而覺得很潤,裏面有薄荷成分,口氣清新,可以當口香糖吸了,這煙不錯。
抽了沒到半支菸功夫,地下作業的聲音又停止了,不多時,那條穿山甲原路返回,從我們面前那個洞裏鑽了出來。
“搞定了?”靈兒問。
穿山甲點頭,雞雞雞叫了幾聲,靈兒像是聽懂了什麼意思,跑到凌雲門小分隊那邊,縱身跳上了屍體堆,踩着堆放的最高的那具屍體,高高躍起,重重跺下——轟!隨着一股巨大粉塵從四面竄出,整個屍體堆,深深陷入了地下!
都給我看蒙圈了,沒有搞懂地下那個坑的結構,到底是什麼樣的,纔會瞬間下陷這麼大的空間,待煙塵漸散,我走到坑邊,好深,跟一口井似得,最上面的屍體,距地表也有三米多高,靈兒輕巧地從屍體堆上跳回地面,着急地向我喊道:“首領,姐姐,快後退,你們腳下哪兒要塌了!”
我趕緊和倪坤後退了兩米,只見剛纔我們站過的那個地方,以及井坑周邊,一個環形的區域,地表向下塌陷,把那個大坑給填上了,填的非常均勻,非常平坦,和周邊的草地一比較,完全看不出高低差異,唯一區別,就是坑上面的草皮比較斑駁,而且,有從地下翻上來的新土。
我禁不住拍手鼓掌:“厲害,厲害,不愧叫地龍!”
“好啦,首領,我們的任務完成,該回去啦!”靈兒拍了拍驕嬌的穿山甲的小腦袋。
“這麼急着走?要不,我請你們喫個飯吧!”我真誠地說。
“不用啦,首領,來日方長喲!姐姐,拜拜!”靈兒衝我眨了眨眼睛,又向倪坤揮了揮手,帶着穿山甲跑向山林,很快,消失不見。
我和倪坤的一根菸還沒抽完呢,它們就收工了,這要是以後,穿山甲聽我差遣的話,我完全可以去當個包工頭啊,年入百萬不是夢想!
倪坤上去踩了踩,那條穿山甲估計真的上過大學,學過土木工程,質量沒的說,非常結實,凌雲門小隊被埋在地下三米多,比墳埋的都深,若干年後,這些倒黴蛋,會被各種細菌分解個精光,塵歸塵,土歸土,徹底迴歸自然界。
我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半,還早,我和倪坤又從附近挖來一些草皮,覆蓋在坑上面,儘量恢復原狀,這就夠了,土壤中的種子不少,等再下一場雨,春草萌發,溪邊綠地連成片,根本不可能有人看出來這裏動過土。
“奉A?盛京來的。”倪坤低聲道,打轉向,靠右邊,給車隊讓路。
一臺接一臺吉普車呼嘯而過,我數了數,足有二十多臺,待最後一臺車過去,我下車,爬上旁邊二柱子他家的大門樓,用望遠鏡朝那邊看去,車隊進了山,前方無路可走之後,所有人都下了車,清一水兒,他們穿的全都是黑色的中山裝,跟那支凌雲門小分隊的裝束,如出一轍!
“好像是凌雲門過來收屍了。”我對車裏的倪坤說,話音未落,後面又開過來一輛車,黑色的奔馳轎車,戛然停在了倪坤的普拉多旁邊,駕駛室的車窗緩緩降下,裏面坐着一位年輕女子,長得不錯,但她嘴角下耷,板着臉,目光如冰。
“你們在幹什麼?”女子冷聲問。
“沒幹什麼啊。”我應聲道。
“沒幹什麼……你是什麼人?”女子又問。
“我?我是這兒的村民,怎麼啦?”我坦然道,這可是大實話,不信可以看我家戶口本!
“看見一支車隊過去了嗎?”女子又問。
我指向山坳方向:“剛過去,我正瞅他們呢,好多人吶!”
女子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但下面有不少樹木擋着,她並不能看見。
“謝了。”女子說完,摳上車窗,沿着凌雲門車隊方向跟了過去。
等她的車尾消失,我疑惑地問倪坤:“你覺得她,是敵是友?”
女子並沒有穿中山裝,而是一身白色的阿迪運動服,除了能看出身材不錯,都快壓着方向盤了,其他看不出什麼來。
倪坤搖頭:“不知道。一凡,你在此等我,我過去看看。”
“一起吧。”我從二柱哥家的門樓上跳了下來,坐進普拉多副駕駛。
“你確定?待會兒萬一和凌雲門打起來,我可顧不上你。”倪坤笑道。
“顧好你自己吧!”我從後座把那條麻袋拿了過來,把步槍取出,又從口袋裏拿出一隻彈夾,找了半天,沒找到能直接塞入彈夾的地方,我只好取出紙蛋,後拉槍栓,把紙蛋一顆一顆地從上面壓入彈倉。
推上大栓,我像模像樣地比劃了一下,自信道:“凌雲門的功夫再高,也怕這個的吧!”
倪坤瞥了我一眼,冷笑道:“呵呵,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