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碰巧嶺西送來了今年的貢品。三皇子成爲嶺西王后,歲供一年比一年多。不僅匪患少了許多,還總給皇帝進貢些奇妙的玩意兒。就好比今年的這展琉璃燈,裏面放上一根蠟燭,發出的光竟然是五顏六色的,不僅這樣,竟然還能發出悅耳的竹笛之聲。
皇帝龍心大悅,當場給了小王爺許多賞賜,甚至允他今年冬天可以回都,到宮中一起過年。
太子當場就變了臉色,回到東宮,朝服都來不及換下就急忙找幕僚商議,如何阻止嶺西王回都。
這時,一位幕僚摸了摸自己如同懷胎六月的肚子,慢悠悠道:“太子殿下,我看此人大約留不得了。”
“我也知道我這三弟留着遲早是個禍害,但是父皇這些年喜歡他喜歡得緊,總是不好貿然下手。”太子揉了揉眉心,疲憊道。
“無妨,無妨。”那幕僚呵呵笑道,“太子可還記得幾年前,陛下看上的那個嶺西美人那美人路上被人換了,迎親隊伍迎來的,並不是那美人。”
“太子不知,那美人原本是嶺西王的準王妃。據屬下在嶺西的眼線來報,那美人曾經和嶺西王眉來眼去的有兩年了,兩人之間根本就不清楚。我們只要在此事上做些文章,你說,他這是不是能算作欺君”
太子思索片刻,否決道:“太過牽強,那美人是自己逃走的,又不是我三弟藏起來的。這事到最後不過是那處死那女人,最多誅九族,牽連不到我三弟身上。”
幕僚假模假樣的搖了幾下扇子,妥妥的像個假彌勒佛:“太子不知,那嶺西王與這美人的父親,在嶺西做着走私火器兵刃的生意。他們一起養着土匪,販賣私鹽,太子覺得,這些夠不夠按死一個嶺西王”
太子狂喜道:“此話當真證據呢”
“證據自然是沒有,”那幕僚看着太子一瞬間垮下去的臉,不慌不忙的安慰道,“我們先將這女人抓在手裏,用她來威脅那奸商趙又,只要那趙又肯將嶺西王的那些勾當說出來,太子便保他一家。太子看,如何”
“如此看來,你是知曉那女人的行蹤了”太子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喉,問道。
“這倒是沒有,不過我們可以先將趙又擒了,關上幾天,一詐便可。”
聽幕僚如此說,太子思量了片刻就點了頭:“此事可行,待我等仔細謀劃,必定要讓我那三弟不死也永無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