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神,他和別人一樣,也曾經經歷過痛苦,也有珍視的人,也有軟肋。他也是個人。無論他又多麼強大,他都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樣的柳書彥,在鐵鷹看來,反而更像是個盟友,可以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
鐵鷹想了想,還是忍着彆扭,走過去俯身給了那人一個笨拙生澀的擁抱。他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柳書彥的背脊,輕聲說道:“背叛你的,算不得親人,不值得你去難過。你至少還有我,我不會背叛你的。”
柳書彥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半晌,鐵鷹聽到他悶悶的罵了句:“混蛋。”
柳書彥用最短的時間調整好情緒,和鐵鷹一前一後離開了柳家寨。柳書彥的面色如常,依舊冷靜的沉着臉,看不出一絲端倪,只是鐵鷹的肩膀上多出了一小塊可以的水痕。
回到住處,柳書彥領着鐵鷹去了書房,兩人就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詳細的做了推斷,去猜手下的內鬼究竟是誰。
“有一事我有些在意。明明那羣人到當鋪鬧事已經有一陣子了,這期間柳哥你還離開過嶺西。那爲什麼他們不趁着你在孟都的時候下手做掉這幾個人,而是要等你回來之後才動手,簡直就像是在挑釁一般。”鐵鷹看着柳書彥在紙上寫的時間線,說道。
鐵鷹不解:“可是,即便我來了,也不過是幫你的忙,又能算作什麼變數呢”
柳書彥嘴角彎了彎,擡眸看着鐵鷹,又是一貫的紈絝模樣:“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要查啊。你不是要幫我的忙,那就靠你了,小~懶~鷹~”
“你、你怎麼說着說着話又如此不正經”鐵鷹脖子都紅了,“再說我這幾日幫你做了那麼些雜活兒哪裏就懶了”
“我怎麼不正經了我不是一貫如此麼”柳書彥慵懶的趴在桌子上,單手托腮,擡眼看着鐵鷹。
“纔沒有,你方纔在柳家寨時就不是這樣的。”鐵鷹皺眉。
“哦方纔我是什麼樣的”柳書彥問道,他眼神清澈無辜,彷彿真的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嚇人。
鐵鷹有些不好意思,別過臉不看他,悶聲道:“你方纔多威風,真就像個佔山爲王的土匪頭子。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不知道柳哥有這等本事,能一個眼神就把別人嚇得發抖。”
柳書彥莞爾,旁人說也就算了,鐵鷹這麼說他聽着倒是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