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說來慚愧,老朽沒遇見過這種情況,所以不得已,剜了王爺好大一塊肉下來。”大夫說到這裏,看到付莞香的臉色都變了,又趕緊替自己開脫道,“實在是前來叫我們的人沒說清楚,我們也沒想到會出這麼多血,所以止血的傷藥也沒帶多少”
“什麼”付莞香失聲道,“什麼叫藥沒帶夠您幾位都是校場的大夫,見傷病應該見得挺多了,該有經驗了吧況且府上這麼多人,就不能讓誰去取一下嗎”
“呃給王爺用的止血傷藥屬於校場的珍藏,名貴的很。一般都被鎖在密室裏,除了我們幾個,旁人是進不去的。”大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公子莫急,趙大夫已經去取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
“什麼時辰去的”付莞香問道。
“大約兩個時辰以前。”說話的大夫訕訕道,“王爺情況不穩定,我們幾個走不開。趙大夫的醫術比我們稍遜,就讓他去了。只不過趙大夫的腿腳不太好,所以可能會慢些。”
付莞香已經急的沒脾氣了,她也不想再避諱,就直接轉頭問青梅:“這就是校場的神醫確定不是逗我玩兒的”
青梅無辜的攤了攤手,道:“是啊,你也知道,校場培養的都是暗衛,皮糙肉厚的,受傷能治好就行,不管過程。而且大多數人都是自己塗一塗傷藥,只有嚴重了才找大夫。王爺受傷,他們下手不敢那麼重,畏首畏尾的,難免發揮不出平日裏的水平。”
“這倒是沒有。”大夫想了想回答道。
“那就好,想來趙大夫應該已經拿到藥了。這藥,青梅姐姐,你先在此照顧王爺,我去找趙大夫拿藥。”付莞香說完,也不管青梅答不答應,便擡腳跑了出去。
付莞香一走,方纔說話的大夫趕緊把楚修宜身上的最外層紗布拆了下來,而裏面的紗布卻一點血跡都沒有。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苦着臉問青梅:“姑娘,您這唱的哪出啊老朽可是砸着招牌陪您唱這齣戲啊。”
“沒什麼,就是看看晚公子對王爺究竟有沒有真心。王爺平日裏對他那麼好,簡直掏心掏肺的,如果他不是真心,我得早點勸王爺,免得改日難受。”
“可是老朽方纔看着,這晚公子看到王爺的傷,是真真兒的着急了。姑娘可以放心了。”大夫笑着說。
“是啊,能這麼火急火燎的跑出去,想來也不應該是裝出來的。王爺還真是好福氣啊。”青梅滿意的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