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宜剛把自己的計劃都說給他,便有暗探來報:鐵鷹回來了,很快就要進城了。
楚修宜神色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快,而後便輕飄飄的對那暗探說:“在城外攔住他,直接帶去校場。如果他擔心我的傷,你便告訴他,我已經大好了。”
暗探爲難道:“王爺,您也知道,鐵鷹是什麼人,他如果一定要來王府看看您,憑我們的功夫也攔不住啊。”
楚修宜從一旁拿了個核桃,扔給暗探:“那就把這個給他,告訴他,擅離職守的後果是什麼,他自己心裏有數。既然不守規矩,一意孤行的回來了,那就給心甘情願的受罰。如果他今日硬要來王府,那這王府,以後就容不下他了。”
這話說的就是極重了,想來鐵鷹也知道厲害。下人聽着楚修宜的話聽的脊樑骨直髮涼,半句不敢辯駁,拿着核桃下去了。楚修宜雖然平日裏看上去不苟言笑,但確實很少對他們說重話,更不要說這種直接要趕人走的話。既然說了,那就是真生氣了,再不識趣是傻子。
佟嶼領了差事,到旁邊的樹上掛着了,房間裏又只剩下他和付莞香兩人。付莞香給楚修宜剝了個核桃,又倒了杯茶水,才試探着勸道:“王爺,屬下知道您的心思,可是您若不給鐵鷹解釋清楚,怕是要寒他的心。人家擔心王爺的傷勢,千里迢迢的往回趕,您不讓見不說,還要趕人走,也太傷人了。”
“自然,您若是遣人給鐵鷹前輩解釋了原因,鐵鷹前輩一定會心甘情願的配合王爺,不會回來添亂的。”
楚修宜輕笑了一聲:“你倒是替我想的周全。不過我方纔不是不想解釋,而是不能解釋。我不知道自己周圍的內鬼究竟是哪個人亦或是哪些人,所以只能謹慎些,關於這次行動的計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原來如此,王爺是怕方纔來的暗衛是對方的人”
“是啊,所以就讓鐵鷹誤會一段時間吧,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再好好同他解釋。更何況,我相信,鐵鷹不會因爲這些事就記恨,他跟了我多年,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看着付莞香專注的眼神,楚修宜莞爾。
話說到了這份上,付莞香也不再糾結。她和楚修宜想的一樣,楚修宜的暗衛同楚修宜大約是有哪些默契。她正想着,突然笑出了聲。
“怎麼了”楚修宜問。
“沒什麼,屬下終於明白您不是讓那暗衛帶走一樣信物,而是隨手扔給他一個核桃讓他交給鐵鷹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