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人,付莞香之前只是遠遠的見過他,但要說這樣面對面的交流,卻還是頭一遭。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一截還有些兇的人,付莞香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還是鐵鷹先開口:“我是鐵鷹,得了王爺的調令接替佟嶼來教你功夫的。”
“鐵、鐵鷹前輩好,我是付晚。”付莞香非常沒底氣的說。
似乎看出了付莞香心中的不安,鐵鷹摸摸鼻子,心想,自己有那麼嚇人麼想到這兒,鐵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你別怕我,我不兇你。”
“啊,沒、沒怕,我就是......那個,鐵鷹前輩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付莞香看着鐵鷹臉上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忍住問了出來。
“嗯。”鐵鷹並不否認。左右已經讓人瞧了出來,鐵鷹也不再強顏歡笑。
付莞香想了想,問道:“是爲什麼因爲王爺不允許你回王府嗎這次真的是事出有因......”
“不是因爲這個,你別多想。王爺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之前是我自作主張的回來,只是爲了確定王爺安好。現下我確定了,見與不見都是一樣的。我到王府是替王爺做事,在這裏也是替王爺做事,沒有什麼分別。”鐵鷹搖搖頭解釋道。
“啊,是。”
“那你可有聽說關於嶺西的什麼消息我不是一定要知道,你可以權衡你知道的事可不可以告訴我。”鐵鷹道。
付莞香想了想,回答:“倒也沒什麼不能說。這幾日王爺基本上沒處理什麼公務,我唯一一次聽到嶺西,就是聽說季公子從嶺西回來了。你應該也見到了吧,他昨天用完午膳就來校場了。其他的我沒聽說。”
鐵鷹聽付莞香這樣說,心中的不安加劇。他一回到孟都就給柳書彥寫了信,信上告訴他,自己得了楚修宜的另一份差事,需要過段日子才能去嶺西。信上還說,倘若柳書彥需要他幫忙,可以隨時告訴他,他會立刻向楚修宜辭行到嶺西去。
可是這封信如同石沉大海,沒有迴音。鐵鷹等了幾天,心中愈發焦灼。他不知道柳書彥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還是生他的氣了。相比下來,鐵鷹寧願是柳書彥生氣了不理他。可是鐵鷹心裏清楚,柳書彥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