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多年來,大家之所以不知道納蘭渃的行宮在何處,也是這個原因。收到格桑花的人,都是由納蘭渃的暗衛接到的行宮。至於接法,就是當納蘭渃的暗衛來後,給收到邀請的人一顆迷藥,讓人喫下後,暗衛就將人裝進馬車帶去行宮。倘若有人醒着倒也不打緊,畢竟納蘭渃的行宮每次都不在同一個地方,即便記住路也尋不到她。
納蘭渃與柳書彥相安無事,而襄王府上卻是一片愁雲慘淡。夜已經深了,楚修宜的書房依舊亮着燈。付菀香敲了敲楚修宜的房門,不等楚修宜招呼就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楚修宜正用手撐着頭,翻看手邊的卷宗。
“這麼晚了王爺還不休息,是還沒找到柳先生去向的線索嗎”付菀香將手裏的食盒輕輕放在桌案上,關切的問道。
楚修宜揉了揉太陽穴,少有的,當着付菀香也依舊眉頭緊鎖。
“秋天了,王爺又總是熬夜,怕是要上火,我就給王爺煮了碗梨水,王爺稍微喝一點。”
楚修宜驚訝的看着眼前這碗黑乎乎的東西,絲毫看不出哪裏像梨水。他擡頭看到付菀香期待的眼神,適時的收起自己的那一點兒傷人的不信任,真誠道:“君子遠庖廚,小晚你以後還是不要進廚房了。想要什麼就去找廚娘,她領着府上的月錢,應該做這些事。”說着,不動聲色的將手邊的碗退的稍微遠了一點點。
可憐付菀香沒能理解他的這通話裏盡力的委婉,只解讀出了她熟悉的關懷,當下反駁道:“王爺怎麼能這麼說我爲王爺做這些事是心甘情願,王爺平日裏待我好,我回報一二皆是出自本心。王爺有什麼想喫的就告訴我,我不在意這些的。”
楚修宜左手握拳抵在脣邊掩飾性的清了清嗓子,想了想,只好另找藉口,語重心長道:“你來我府上日子不長,可能不知道,我從來不喝梨水的。而且,我這人挑嘴的很,從小到大隻能喫得慣府上廚娘的手藝。你若是念我的好想要回報,可以用別的方式,給我做飯什麼的,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