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淵在厲戰得到月光草的第二天,就注意到了兒子一直捧在手心裏的那株奇怪的植物。
這株植物長相小巧、通體瑩白,晶瑩剔透的莖稈上還流轉着不算太明顯的流光,看起來既精緻又神祕,還怪引人注意的。
尤其這麼精緻小巧的玩意出現在他家冷冰冰的兒子手上,那就更讓人意外了。
餐桌上,厲淵一邊喫飯,一邊情不自禁的盯着兒子受傷那株植物看了一眼又一眼,最後終於忍不住跟厲戰道:“這是什麼植物,看着還怪好看的。”
厲戰一邊將食物送進嘴裏,一邊擡頭看了自家老爸一眼,淡淡道:“月光草。”
“哦,月光草啊!”厲淵點了點頭,讚歎道:“這名字不錯,挺好。”
厲淵說着看了厲戰一眼,暗搓搓的道:“我和你媽臥室裏還缺點綠植,我看你手上這盆月光草就不錯,不如你這盆先放在我們臥室裏養兩天?”
厲戰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爸說:“月光草不是綠色的,想要綠色植物你可以去買。”
“哎呀,不是綠色的有什麼關係,我看這盆就長得挺合我眼緣的。”
厲戰一口回絕,“不行。”
“爲什麼不行?”厲淵其實也不是非得想要這盆草,純粹是對厲戰今天的反常行爲感到好奇。
畢竟這可是他家連裝飾性袖口都嫌麻煩不戴的兒子,突然帶着這麼一盆造型奇特的草出現在家裏,怎麼想怎麼有問題。
厲戰心裏很清楚老爸這是故意想要逗他玩的,心裏根本沒想要這盆草,但還是異常堅決的拒絕了老爸的這個提議
“不行,月光草是別人送給我的,不能給你。”
“原來是別人送給你的!”
厲戰:“嗯。”
厲淵聽到這裏,很輕易就想到了前幾天兒子特地找他了解家傳吊墜的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時兒子說的事黑色吊墜突然出現在了別人手裏。
想到這裏,厲淵忍不住好奇的問:“是黑色擁有黑色吊墜的那個人送的嗎?”
關於小倉鼠的事實在是太複雜了,厲戰直到現在都沒能摸清楚小倉鼠和他之間的具體情況,至於小倉鼠所在的位置,那就更是一無所知了。
沒能確定小倉鼠的位置,厲戰也不想多說,含糊的應了一聲,就沒再吭聲了。
厲淵知道厲戰這樣就是不想說的意思,他也沒多問,視線在厲戰手邊那株月光草上繞了兩圈,就熄了繼續打聽的心思。
很快,厲戰早飯喫完了,一邊站起身跟父母告了個別,一邊小心翼翼的捧起旁邊的月光草花盆,帶着這株新鮮到手的月光草,到軍部上班去了。
厲戰離開之後,坐在一邊悠哉喫飯的厲母這才轉頭問厲父,“你們剛剛說的人是什麼人?居然會送植物給兒子做禮物,真是稀奇!”
厲父一邊慢悠悠的享受着自己的早餐,一邊將那天兒子來找他了解情況的事情跟老婆說了一遍。
旁邊的厲母越聽越興奮,等到整件事情聽完,這才雙眼發亮的看着厲父,激動的說:“你說,是不是我們兒子的姻緣到了,我們要有兒媳婦了?不然我們兒子哪會這麼重視人家,這不連人家送的一盆植物都當寶貝一樣供起來了,連上班都不忘帶上呢!”
厲父聞言點點頭,“有可能!不過這個媳婦可能有點什麼問題,不然兒子也不會說話遮遮掩掩的,像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一樣。”
厲母:”有道理,不過小輩們談戀愛的事,我們還是不要胡亂插手了,坐等着兒子將兒媳婦領進門就是。“
厲父:“嗯,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確實不應該胡亂插手。”
……
另一邊,厲戰根本不知道一眨眼的功夫,他的父母已經開始商量怎麼迎接兒媳婦進門的事了。
他這會兒已經下了飛行器,進了軍部的大門。
一路上,因爲月光草的存在,厲戰經受了比往常多幾倍的目光洗禮。
往常厲戰在軍部受到的關注度就不低,今天又了月光草的加成,厲戰在軍部裏的回頭率簡直飆升到了百分之兩百的地步。
這也導致厲戰本人還沒到軍部,“厲上將今天帶了一盆草來上班”這個離奇又爆炸性的新聞已經傳遍了整個軍部。
因爲厲戰以前的性格實在是太冷了,又冷又怕麻煩,向來對各種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的興趣愛好敬謝不敏,這種花花草草之類的更是沒可能引起厲戰哪怕一丁點的目光。
就是這樣一個人,突然捧了一盆草來上班,怎麼可能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而跟厲戰不對付,想要從厲戰這邊撕掉一塊肉的政敵們就不一樣了,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厲戰手裏那盆草肯定有什麼不凡的地方,亦或是厲戰想到什麼坑他們的法子了,這法子就跟他這盆草相關,他們必須得加倍重視這盆草,絕對不能被厲戰抓住任何把柄!
懷着各種各樣的心思,這些人全都不約而同的來到厲戰去往辦公室的路上,跟厲戰來了個偶遇
厲戰的下屬們是專門趕過來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奇花異草吸引了上將大人的目光,惹得上將大人愛不釋手的。
而政敵們的意圖就很明確了,他們想知道厲戰手裏捧着的這盆植物,到底有什麼奇異之處。
於是,厲戰往辦公室走的路上,就發現自己今天遇到的人似乎異常的多
“上將,您今天來的好早啊!”
厲戰捧着月光草點頭:“嗯。”
“上將手裏捧着的植物長得挺好看的啊!叫什麼名字啊?”
厲戰:“還行,月光草。”
“上將大人今天好興致,居然帶着一盆植物上班,是不是這盆植物有什麼特殊的功能,這才獲得了上將大人的青睞呢?”
厲戰轉頭看了這位滿懷小心思的同僚一眼,淡淡道:“單上校真是好興致,連我帶來的一盆花都這麼感興趣,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去訓練室練練自己對戰的本事,這樣纔好在下一次對戰蟲族的時候立下大功,如此也算是不枉費單上校這個上校的頭銜了。”
厲戰說話毒,也不怎麼願意給他們面子,單上校聽到這裏,氣的整張臉都青了,但他偏偏還不敢跟厲戰正面剛,只好在心裏瘋狂辱罵了厲戰幾句,然後灰溜溜的回去了。
懟了一個心懷異心的同僚,厲戰接下來的路總算是清淨了很多。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推門,發現他的副官兼發小云離已經在辦公室裏面等着他了。
看見厲戰進門,雲離顧不上看他那張冰塊臉,目光刷的一下就投向了厲戰手上的那株植物上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那株勾的上將大人愛不釋手,攪得全軍部將士們風起雲涌的禍水植物啊!”
雲離一邊說着一邊邁着步子走近厲戰,伸出一根手指就想要摸一摸這株攪得整個軍部不得安寧的禍水植物。
厲戰一擡手,避過了雲離的手指,皺着悶頭冷冷的說:“別動!”
雲離沒想到厲戰居然這麼寶貝這植物,驚奇的看着他道:“不是吧?這麼寶貝的嗎?摸都不許別人摸的?”
厲戰繞過雲離,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手裏捧了一路的花盆放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伸出一根手指愛憐的摸了摸月光草瑩白纖弱的葉片,淡淡道:“這草很寶貴的,你手那麼粗,不準摸!”
“我手粗?!”雲離震驚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的說:“你再說一遍誰手粗?!”
厲戰輕飄飄的擡了擡眼,“你!”
雲離:“不是,你這麼個連護手霜是何物的大老粗居然還敢說我手粗?!你認真的嗎?”
厲戰:“就是你手粗,所以不準摸,再給我摸壞了!”
雲離:……
雲離簡直都快氣笑了,看了一眼厲戰小心翼翼對待那株草的模樣,忍不住雙手環胸嗤笑道:“切,不摸就不摸,當誰稀罕似的!”
說着雲離氣不過,又忍不住道:“不是我說你啊老厲,這不就是一顆草嗎?你這模樣,怎麼跟看你媳婦一樣,至於嘛!”
厲戰聞言蹙了蹙眉,糾正他道:“不是媳婦,是朋友。”
“朋友?”雲離一腦門問號,“什麼朋友,不是,你什麼時候還交上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
厲戰看着面前這株瑩白纖弱又流光溢彩的月光草,眼角瞄了一眼光屏中正在懶洋洋的曬太陽的小倉鼠,眸中笑意一閃而逝,輕聲道:“一個你不知道的很特殊的朋友。”
雲離:???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最近有點卡文,更得有點少,小天使們見諒鴨!愛你們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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