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旁邊沒有第二個男人，且這位霸總的眼神並非像是在看死人，她此刻一定夢想飛出天際。
“黎哥，您找我是有要緊事嗎？”被元總盯着，劉澄連腦袋都不敢擡。
姜黎說：“看新聞了嗎？”
“看了。”劉澄連忙道：“那都是狗仔們亂寫，您和淺憶姐清清白白，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黎哥，咱們不用理那些胡說八道的人。”
“晚了。”姜黎淺笑一聲說：“公司已經以我的名義下發了律師函，毀我名譽的人，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劉澄僵了下，又迎合道：“那些胡說八道的媒體確實該收拾一下。”
“不過，還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姜黎摸着下巴說：“小劉，你說在劇組簽了保密協議的人，誰會無聊到拍這種角度刁鑽又清晰度高的隱私照片呢？”
“黎哥！”
劉澄緊張地擡頭，卻發現姜黎明明語氣柔和，但那雙眼中盡是冷光。
“黎哥，不是我，我……我是劉希姐派給您的助理，怎麼可能會害您？”
“不會嗎？”姜黎微微笑了下：“知道我身邊這位是誰嗎？深海科技的總裁元臻先生，目前國內最頂尖的技術持有者，任何電腦手機甚至是相機，只要我想要的那個數據曾經出現過，無論格式化多少次，深海的員工都能抽絲剝繭的找到。”
“什麼？”劉澄臉色發白：“元……元先生？”
這位在網絡上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元家長孫、深海總裁的元臻先生，竟然與姜黎相識。
不！
劉澄只要簡單的回想下姜黎身上的不尋常，她就能明白，他們可不僅僅是認識的關係。
“黎哥！”劉澄恐懼地看着他，不等姜黎開口，她再次解釋：“真的不是我，我沒想過要害您……”
姜黎皺了皺眉：“還不說嗎？說實話，我相信這不是出於你的本意，有人買通你想要陷害我，那個人是誰？說出來，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劉澄顫了顫脣，半句話都說不出。
“我看過你的資料，你的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銀行職工，家至少也算中產階級，你又是大學畢業，受過高等教育，本就不應該在娛樂圈當助理，更不至於爲了錢做這種事，那個人是你喜歡的偶像？或者說他是你喜歡的男人or女人？”
劉澄不可置信地看着姜黎。
“看來我猜對了。”姜黎問：“是誰？”
“我、我……”劉澄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姜黎便又道：“說出來，這件事便和你沒關係，畢竟你只是拍攝者而非發佈者，否則，你知道泄露個人隱私是多麼重的罪名嗎？劉澄，可別讓你的父母失望。”
“我、說。”
元臻的眼神又如芒在背，姜黎的話威脅意味更大，對於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來說，沒有什麼比讓父母失望更令人難以接受了。
“是……尹飛白。”
“是他！”姜黎皺眉：“因爲百里正青一角？”
劉澄點頭：“當年尹飛白大火的時候，我就是他的粉絲了，但這幾年他一直在沉寂，前段時間見他好不容易振作起來說是有了轉機，但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又萎靡不振了，當時我剛來到公司，聽他說有個新人搶了他的角色，那是公司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所以他對我懷恨在心？”姜黎回想起尹飛白的樣子，嘆了一句，何至於？
“沒錯。”劉澄自嘲了一聲：“我一直以來都是尹飛白的死忠，將爲偶像披荊斬棘作爲至理名言，所以當劉希姐爲黎哥招助理的時候，我果斷報名了。”
“啊？”劉澄不可思議：“我可以走了？”
“那你還想怎樣？我這又不是□□，還能把你扣押了不成？”
“那我真走了？”劉澄踱步往門口挪去。
“走吧。”姜黎沒有攔她，只說：“公司那邊，你自己去辦離職。”
劉澄愣了下，轉而明白這是姜黎給她的一次機會，若是她再作妖，恐怕就不會這麼好收場了。
轉頭看了眼一直沉默的元臻，劉澄心想，得罪了這位爺，尹飛白估計也蹦躂不了多久。
偶像可以換，但是狗腿的機會只有這一次。
“黎哥！”劉澄人已經到了門口，卻又忽然立正，語速飛快道：“其實尹飛白的黑料很多，都是公司和粉絲在幫他兜底，我這裏都有存貨，一會全部發你郵箱。”
說完，劉澄轉身開門迅速離去，動作一氣呵成，不超過三秒鐘。
姜黎輕笑一聲，轉身對上元臻探究的眼神。
元臻問：“就這樣放過她？不追究責任？”
正巧，姜黎手機‘叮’了一聲，他便搖了搖手機說：“她很機靈，這不，贖罪的東西已經來了？沒必要將小姑娘趕盡殺絕。”
“她沒有得到該有的懲罰。”元臻皺眉：“傷害了你，不能輕易放過。”
“這還沒有得到懲罰？”姜黎嘟囔道：“被元總刀一般的眼神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狙擊了半個多小時，她已經夠可憐了好吧！”
畢竟，元總的眼神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元臻聽聞不由皺眉反思，他的眼神真的很可怕？
“所以你也怕我？”
這話問的……讓他該說是、還是不是呢？
姜黎想了想，便用了個折中的說辭：“高中的時候不怕，前段時間剛見面很怕，現在又一點都不怕了。”
“一點都不怕了？”元臻挑眉：“那爲什麼每次做都要哭？”
“咳咳！”
話題一下子升級到限制題材好嗎？再說了，他哪裏是怕哭的，他明明是爽哭的。
“你……”姜黎眼神虛飄，他小聲說：“你太用力了。”
元臻笑得很開心，就連眼尾的淚痣此時彷彿都像是點了妝一般妖孽，他抱住姜黎，咬着耳朵說：“那我下次輕一些。”
姜黎表情羞澀，心中麻木。
不，元總，您還可以更狂野一些。
*
從豎店到榮城，飛機只飛了三個多小時。
走在VIP通道的時候，姜黎不由在想，像元總這種級別的霸道總裁，每逢出門不配個私人飛機，那簡直有些辱沒身份。
元臻幽幽道：“私人飛機需要提前申請航行路線。”
姜黎腦門一僵，立刻停止了顱內YY。
私家車直接載他們上了機場高速，到了市裏，姜黎才發現這不是去他們別墅的那條路。
元臻解釋道：“今天回元家老宅。”
“老、老宅？”
姜黎差點咬掉自己舌頭，那豈不是會碰到元啓？
元臻道：“別怕！有我在，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
這哪裏是怕？
姜黎心想，這要真是原主，那簡直會原地昏過去？
“元總，您爲什麼要帶我回元家？我們只是、只是簽了合約而已。”
元臻：“可我改變主意了。”
姜黎：“什麼？”
元臻捏了捏姜黎後頸的軟肉，觸感良好，但他沒有回答姜黎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