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鐵牛哪敢不應,挑了個離符橫雲最遠的位置坐下,戰戰兢兢問道:“啥事呀,哥……你儘管問,我保證我肯定不藏話。”

    心裏卻在想,難道是他跟翠丫的事被符橫雲知道了?那不對啊,他跟誰風流,這煞神稀得管啊,那又是爲了啥?

    符鐵牛突然福至心靈,不會是知道他媽想算計他的錢吧?

    符鐵牛一琢磨,越想越對,他眼珠子轉了兩圈,決定老實坦白爭取寬大處理,至少讓這煞神打他時能打輕一點。

    他一把抓住符橫雲的手,嚎哭道:“哥啊,雲哥啊,我媽的想法不代表我啊,我是不贊同的,真的。我哪有膽子想你手裏的錢呢,那都是她一廂情願,自作主張。你放心,等她回來了,我保管把她勸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惹你心煩。”

    符橫雲勾脣,把手抽回來。

    冷聲道:“你還能管得住你媽啊?”

    符鐵牛點頭如搗蒜,管,必須能管!再不能,他懷疑自己又要鼻青臉腫了。

    符橫雲劍眉揚起,似笑非笑道:“別貧了,我問你,我去上班這陣子,村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符鐵牛眼珠子瞪大:“村裏哪天沒事啊?”就他媽那張嘴,天天回來都得說一堆新鮮事兒,他還懶得聽咧。

    再看符橫雲臉突然陰沉下來,符鐵牛還是怵的,趕緊想,拼命想。

    “哦,我想起來了。”他一拍桌子,湊近符橫雲壓低了聲音說道:“三狗子強迫那女知青的事,不知道被誰說漏嘴了,啊,哥你不是想聽這個嗎?那是陳興旺那狗雜碎跟人賭錢輸得褲子都沒了……還有還有,有一天我回來晚了撞見一出好戲,郝會計他媳婦捉姦啊,那女的一身皮子白得咧,可惜臉沒露出來……”

    說着,符鐵牛還舔了舔嘴脣,似乎在回味什麼。

    符橫雲見他那猥瑣樣,伸手就給了他一個爆慄:“你知道得還挺多啊?還有呢,比如果園裏的事,你有什麼想說的?”

    “這村裏的事兒,哪有我不知道的啊。”符鐵牛被打了也不吭聲,反而得意地等着表功呢:“兄弟不是白交的啊,你知道一點,我知道一點,再湊合一說,不就都知道了?”

    符橫雲:“那是誰在果園搞事了呢?是不是你和陳三狗他們?”

    符鐵牛連連搖頭:“哥,你別瞎猜啊,我這是比竇娥都冤呢,咱就是再不靠譜,也不會拿自家的東西出氣啊……這事我們真不清楚,要讓我知道誰拿大家的錢搞事,不用你說,我們肯定先滅了他丫的!”

    那果園可是大家的命根子,每年都能分錢的寶貝蛋。

    光明村的人誰不把它看得比自個兒還重要啊。

    照他說,肯定是其他大隊的人嫉妒他們分的錢多,所以故意搞破壞呢。

    符橫雲點頭,知道他沒撒謊,語氣變得溫和起來:“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老頭子這麼疼你,事事爲你着想,爲了你還惦記着我手裏的錢,你可得好好孝順他啊。”他衝符鐵牛笑笑,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隨即起身出去了。

    他一走,符鐵牛可算鬆了口氣。

    太難了,每回見這煞神就跟折壽似的,他真的承受不來啊。

    哎喲哎喲,他忘了脖子還歪着了。

    次日,尹秀眉跟陳三狗暗地苟且的八卦越演越烈,還有不有人惡意揣測她肚子裏是不是已經揣上了。

    下工後,尹秀眉回知青點這一路上,遇到的每個人都衝她古里古怪地笑,偶爾說一句“特殊時期,要好好照顧自己喲”、或是“啥時候結婚,再遲可就來不及了”這種意味不明的話,整得她滿頭霧水,不懂發生了什麼。

    等心事重重回到知青點,就聽到吳芳刺耳的笑聲,“……陳三狗是喜歡咱秀眉,但那是癩蛤蟆想喫天鵝肉,秀眉看上他?不可能吧……不過也說不定,萬一陳三狗有咱們沒發現的優點呢?”

    尹秀眉:……

    賤人!吳芳這個賤人!

    《穿成娘道文女主後[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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