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們就是忌憚咱們帝臨又出了一個厲害人,想要除之而後快。”

    “呵,也就是無能之輩才能想出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能和南伽走到一起的能是什麼好鳥?”

    “一丘之貉,一丘之貉!”

    “……”

    百姓爭相說着,言語間的氣憤一點都不少。

    帝久晉和帝久覃站在一酒樓廂房,兩人看着下面的人羣。

    激憤聲明顯很多,熱鬧的黎洲城都變得不平靜了。

    帝久晉看向帝久覃,“大哥,爲何要張貼出告示來,把昨夜之事公之於衆?”

    帝久晉之前並不知曉此事,他也是在今晨聽見說告示後才知曉的。

    帝久覃看着下面的百姓,神態沉穩,“就如張魚小兄弟說,與其讓人猜,讓人慌,不如我們主動說出。”

    先下手爲強,也好過別人在外面胡編亂造。

    帝久晉眼睛一瞬睜大,“是師父說的?”

    他眼睛發亮,眼中又露出那崇拜之光。

    “不是。”

    “但我想,她會這麼做。”

    “哈哈,對!”

    “師父定然會如此做!”

    這擺明了就是師父的行事作風,哈哈,不愧是他的師父!

    一侍衛來到兩人身後,躬身,“覃王殿下,晉王殿下。”

    帝久晉轉身,看着這來的人。

    不是他的人,是帝久覃的。

    帝久覃未看侍衛,他依舊看着下面的百姓,“說吧。”

    “是。”

    “遼源未有動靜。”

    帝久覃在昨夜發生那場遇刺後,他便派人去探遼源的消息。

    看遼源可有動靜。

    聽見侍衛這話,帝久晉臉色頓時難看。

    “表面風平浪靜,暗地裏下三濫的手段一個接一個!”

    別以爲他不知曉。

    這種障眼法,他早便玩膩了。

    “下去吧,繼續探。”

    “是。”

    侍衛離開,帝久晉看向帝久覃,“大哥,我看遼源人定然不會就此罷休。”

    “做好應對。”

    “張魚小兄弟,我們不會讓他們殺了的。”

    “對!”

    “他們想殺我們的人,做夢!”

    紅源村。

    一農戶家中,餐桌前。

    斯見坐在凳子上,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割肉。

    他面前放着一盤肉,而這肉,是狼肉。

    狼肉被切割過,現下斯見面前的是一個狼前蹄,很大一塊。

    佔據了三分之一的桌子。

    斯見在極大的狼前蹄面前,被襯的小了不少。

    看着似不是他在喫狼肉,而是狼肉要喫他。

    他拿着兩個匕首割着肉,只是這肉似乎未烤熟。

    外面是焦黃,裏面卻是紅色冒着血水,看的人毛骨悚然。

    偏偏斯見慢條斯理的切着,一大片肉被他切成了一小片一小片,他喫着,就如在喫一個極美味的東西。

    侍衛站在斯見身後,如兩個保鏢,忠心不二的保護他。

    外面一侍衛進來,跪在地上,“王子,昨夜去的人,一個都未回來。”

    斯見切肉的動作一點都未停頓。

    似乎這樣的結果他早便料到。

    “然後。”

    一塊血淋淋的肉被斯見割下,喫進嘴裏,那紅色的血染上他的脣,淡紅色的嘴脣頓時變得血紅。

    跟剛喝了人血一樣,

    “不知昨夜是如何一個情況,我們的人,探子,全部不見。”

    “而今晨,一張告示從王府出來,貼在黎洲城內。”

    斯見擡眸,看着暗衛,他放下手中的匕首,拿過旁邊放着的手帕,把手擦了。

    然後拿過茶水,輕抿。

    “說了什麼。”

    “告示上說我們遼源企圖殺害黎洲的大英雄,遂用……”

    侍衛停頓,似乎後面的話難以說出來。

    “說。”

    侍衛低頭,“遂用齷齪手段,對受傷的帝臨兵士下毒,以此引出張魚,刺殺張魚。”

    斯見放下茶杯,拿起匕首,繼續割肉,“還說了什麼。”

    “還說我們這般做,不僅是爲了殺張魚,還爲了讓黎洲百姓陷入恐慌。”

    “覃王殿下告訴黎洲百姓,切忌不能中我們的計。”

    “定要團結一致,一同抗敵。”

    斯見又切了一塊血淋淋的肉到嘴裏,不過,他視線落在了侍衛身上。

    “送一批百姓過去。”

    “就說,我們只要張魚一人。”

    “只要黎洲交出張魚,這些百姓便平安無事的回到黎洲城。”

    “是!”

    南明山下。

    一面帝臨兵士駐紮,一面遼源兵士駐紮。

    這倒下來的南明山橫亙在兩軍之間,如楚河漢界,劃分的一清二楚。

    帝臨兵士還在修築城牆,一個個動作不停。

    這幾日他們都未有懈怠,時間亦不容他們攜帶。

    帝久晉帶來的副將在此守着,督促着兵士,同時注意着四周的情況。

    突然!

    一侍衛快速過來,“將軍!”

    副將立時看着侍衛,“何事?”

    “遼源人來了!”

    “什麼?!”

    副將立時帶着侍衛來到修築到人高的城牆前。

    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現下也纔到人高,已然不錯,卻也遠遠不夠。

    此時,修築城牆的兵士動作全部停了。

    一個個看着前方從南明山下爬上來的遼源兵士。

    不,準確的說是,黎洲百姓。

    百姓穿着平常的衣袍,被遼源兵士推着站到山上。

    他們似乎已然許久未洗漱,未換衣袍,身上髒兮兮的。

    頭髮也凌亂。

    現下,他們站在山上,看着前方望着他們的帝臨兵士,全部哭了。

    遼源人手上還有帝臨百姓。

    他們一直都知曉。

    但他們未有辦法。

    帝臨兵士看着一個個望着他們哭的百姓,眼睛逐漸變紅。

    這是他們帝臨的百姓,甚至有的人是他們的親人。

    現下,他們在敵軍手上,他們卻未有辦法。

    他們憤怒,他們恨!

    副將來到最前面,看着那些哭着的百姓,手握緊劍柄。

    “帝臨人,你們聽着!”

    “今日我們不開戰,亦不傷你們一兵一卒,我們來此,是與你們做交換的!”

    一遼源將軍走出來,看着副將,大聲說。

    副將看着他,“做什麼交換!”

    遼源人的交換,可不是那般簡單的。

    所以副將面上未有一點喜色,相反的很凝重。

    “簡單。”

    遼源將軍看向他身後的帝臨百姓,“我這裏有五千帝臨百姓,你們拿一人來交換即可。”

    一人。

    那便是一人換五千人。

    這人,怕不是簡單的。

    “何人!”

    “張魚!”

    【作者題外話】:第二章,後面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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