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馬鞭打在馬兒身上,馬兒更快的朝這邊跑來。

    副將看着越來越近的帝久晉,躬身,“殿下!”

    兵士盡數跪在地上,“殿下!”

    遼源將軍站起來,他看着帝久晉,臉上浮起得意的笑。

    “籲~”

    帝久晉拉住繮繩,馬兒停在副將身前。

    帝久晉翻身下馬,擡手。

    副將直起身子,兵士站起來。

    帝久晉來到副將前面,面對着城牆,面對着遼源將軍,帝臨百姓,大聲說:“告訴你們主子,要想我們拿張魚給你們換,把所有的帝臨百姓都帶來。”

    “否則,免談!”

    遼源將軍眯眼,“晉王殿下好大的口氣!”

    所有帝臨百姓,那可不是一兩個,是幾萬。

    “本王口氣大?還是你們遼源口氣大?”

    “本王告訴你們,張魚抵的了你們千軍萬馬,豈是你們五千百姓就能換的?”

    “告訴你們主子,答應就換,不答應,打!”

    帝久晉就是有那股不論你有多厲害,都沒有老子厲害的氣勢。

    這氣勢,實話說,極有震懾力。

    遼源將軍未說話了。

    兩邊的兵士更是未有出聲,就連百姓都不哭了。

    他們不知曉張魚是誰,不知曉爲何遼源人要讓一個他們從未聽過的人來換他們。

    但他們期待着,期待着他們的國會救他們。

    儘管他們知曉這不容易。

    他們還是期待着,渴望着。

    南明山下寂靜無聲,就連草木都好似未有聲音了。

    一切安靜極了。

    突然。

    遼源將軍出聲,“此事本將軍無法做主,勞煩晉王殿下在此等候,待本將軍回去把話傳到。”

    “看主上如何定奪,再來與晉王殿下說。”

    帝久晉,“告訴你們主子,在本王這,沒得商量!”

    遼源將軍帶着人離開,百姓給跟着被帶離,很快,之前站了許多人的南明山,此時一個人影的未有。

    唯獨那遼源將軍坐過的椅子還放在那,告訴着這裏的人之前發生的一切。

    天很快暗下來。

    到酉時,天上太陽未有了,夜幕即將來臨。

    遼源將軍帶着人出現在南明山上。

    帝久晉一直在城牆那站着,帝臨兵士亦做着戒備和防禦姿勢。

    他們未有半點鬆懈。

    因爲帝久晉說了,遼源不同意便開打。

    打就打,他們不怕!

    現下看見遼源將軍來,帝臨兵士一個個露出兇相。

    恨遼源人,恨他們如此對待帝臨百姓。

    帝久晉看着遼源將軍,面色不改。

    他來時如何模樣,現下便是如何模樣。

    遼源將軍看着帝久晉,“晉王殿下,我們主子說了,可以。”

    “以張魚一人,換你們黎洲所有百姓。”

    “明日午時,來此地交換。”

    “不過。”

    遼源將軍故意停頓,明顯這轉折不簡單。

    帝久晉未說話,神色半點都未有變。

    他完全不爲遼源將軍的話所影響。

    遼源將軍見帝久晉風雨不變,完全不受其影響,繼續說:“不過,如若你們拿假的張魚來,那這所有的黎洲百姓,也就莫要怪我們遼源心狠手辣了。”

    帝久晉,“明日午時,本王帶着張魚來此地!”

    “好!晉王殿下爽快!”

    “我等就先行離開了!”

    遼源將軍轉身,很快消失在帝久晉的視線裏。

    頓時,那緊張的氣氛消失無蹤。

    帝臨兵士,鬆懈了。

    明日午時。

    一個個看向帝久晉。

    殿下真的要拿張魚大哥來換嗎?

    即便是用張魚一人換所有帝臨百姓,帝臨兵士也未覺得高興。

    因爲,張魚是一人能救許多人的人。

    副將看着帝久晉,“殿下,此事當真嗎?”

    副將也是知曉張魚的名頭的,對此,他同樣未覺得高興。

    帝久晉轉身,大步朝馬兒走,“繼續修築城牆,不可有一絲鬆懈。”

    “是!”

    帝久晉翻身上馬,離開南明山。

    黎洲城的天,黑了。

    萬家燈火亮起,黑夜倒也未有那般肆無忌憚。

    帝久晉縱馬到黎洲城,百姓紛紛讓開。

    帝久晉走的時候,他們都看見了。

    現下帝久晉回來,他們亦看見了。

    他們不知帝久晉這出去是不是拿張魚做交換,抑或是別的。

    他們很緊張,很擔憂。

    到現下帝久晉回來,一個個目光都露出急切。

    想要知曉答案的急切。

    不過,帝久晉騎馬,馬兒在黎洲城跑,百姓都自動讓開到兩邊,給帝久晉空出大道來。

    很快,帝久晉消失在他們視線裏。

    一個個看着,聚攏,“殿下這可是去了南明山?”

    “不知啊。”

    “我估摸着是。”

    “此事迫在眉睫,不可能不解決。”

    “解決是要解決,但不知是如何解決。”

    “誰知道啊,這件事不好弄,不好弄啊……”

    “……”

    馬兒停在了覃王府,帝久晉翻身下馬,快步進去。

    隨侍立刻牽着他的馬兒離開。

    帝久晉直接往王府書房去,他知曉,帝久覃在書房。

    一會兒的功夫,帝久晉來到內院。

    他看着前方的書房,腳步更快。

    “大哥!”

    帝久晉一腳邁進書房,視線看向裏面。

    這一看,帝久晉愣住。

    書房裏,帝久覃站在書案前,同時,他面前站着一個人。

    這人穿着尋常百姓的衣袍,灰色的,很簡單,一看就是平頭百姓。

    他頭髮豎起來,也是尋常百姓般,無甚特別。

    但是,這衣袍,這束髮,這身形,這打扮,這背影,不是他師父是誰?

    帝久晉睜大眼,快步過去,“師父!”

    他眼中浮起亮光,三步作兩步,極快來到這人身後。

    這人聽見他的聲音,轉身,“殿下。”

    他躬身行禮,和之前一樣。

    帝久晉趕忙說:“師父不必多禮。”

    “你怎麼來了?”

    帝久晉說着,看向的帝久覃。

    眼中是大大的疑惑。

    “大哥,你怎麼把師父叫來了?”

    “我們不是說好了用人皮面具的嗎?”

    帝久覃看着站在帝久晉身前的人,眼中有一絲恍惚。

    聽見帝久晉的話,帝久覃轉眸,看着帝久晉,“是那般說。”

    “那大哥怎的把師父叫了來?”

    “難道大哥想把師父送去嗎?”

    帝久晉神色一瞬緊了,“大哥,我……”

    帝久覃打斷他,說。

    【作者題外話】:第一章,後面還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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