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久覃也清楚的看見了帝久晉身上煙霧的變化。

    他眉心攏緊,眼中是緊張。

    他相信皇叔,但他依舊很擔心五弟。

    帝聿掌控着細線的手一鬆,刺入帝久晉身子的銀針抽回。

    帝久晉往牀上倒,暗衛立時扶住帝久晉,把帝久晉扶到牀上。

    帝久覃上前,給帝久晉蓋上被子。

    五弟應是未有大礙了,但看着這張沒有血色的臉,他的心微沉。

    他受傷好了許多,還未好全,而現在五弟又受傷,不知何時會好。

    他真的很擔心。

    帝聿看着牀上躺着的帝久晉,他手垂下,氣息無聲的在他掌心流動。

    帝久覃給帝久晉蓋好被子,看帝聿,“皇叔,五弟他……可是無事了?”

    並不知曉具體如何,他還是要親口問了才知曉。

    帝聿半握的手鬆開,他轉身,坐到書案後,拿起毛筆,在紙上寫。

    帝久覃看到此,未再出聲。

    帝聿手上的藥方寫好,擡手,“送去。”

    “是。”

    暗衛上前,接過藥方,離開臥房。

    這下,臥房裏便剩下躺着的帝久晉,站着的帝久覃,以及坐在書案前的帝聿。

    帝久覃看着帝聿,上前,擡手躬身,“皇叔。”

    帝聿在看着他,目光深邃,一如之前。

    “晉兒受傷,你傷勢未愈,這幾日,你要多費心了。”

    “我無事,皇叔放心。”

    “嗯。”

    帝聿起身,離開臥房。

    帝久覃看見,下意識出聲,“皇叔。”

    帝聿腳步停下,側眸,看着他。

    帝久覃,“皇叔,覃兒有一事相問。”

    “問。”

    “皇叔是否早便有籌謀。”

    “……”

    帝聿看着帝久覃,未出聲。

    帝久覃,“皇叔放心,覃兒有此一問,並不是不信任皇叔,而是覃兒擔心自己如若有什麼佈置,會壞了皇叔的籌謀。”

    帝久覃眼神澄澈,清淨,裏面是坦坦蕩蕩,毫無遮掩。

    帝聿看着這樣的一雙眼睛,轉身,喉嚨裏溢出一個低低的‘嗯’,消失在臥房。

    帝久覃站在那,眉頭皺起,皇叔這是何意?

    帝聿消失在黎明中,而整個黎州城,靜的出奇。

    平日裏的早起,熱鬧,都不見,這裏靜的似一座空城。

    地下暗道,一身黑衣的人走在暗道裏,他身後跟着一人,這人在做彙報。

    “王妃昨日未出來,一直在暗室,但是,王妃未有閒,她開了藥方,讓人送藥來。”

    “藥送來後,王妃開始煉藥,直至今晨丑時。”

    “就是……”

    暗衛聲音微一停頓,帝聿腳步停下。

    他轉眸看暗衛,眼裏的墨色,讓人畏懼。

    暗衛立時說:“就是王妃煉的藥着實厲害,聞到了的暗衛都暈了過去,我們的人……”

    帝聿眸中墨色一瞬深濃,暗衛下意識住嘴,然後他只覺眼前一花,站在他面前的人沒了……

    暗室裏。

    商涼玥躺在牀上,眼睛閉着,眉頭微皺。

    白白身子躺着,四仰八叉的睡在被子上,睡的香噴噴的。

    商涼玥的枕頭旁,萬紫千紅盤在那,睡的安安靜靜。

    臥室裏,氣息倒也靜謐。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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