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了我們從未見過兵器。”

    帝久覃心瞬間一擰,“從未見過的兵器?”

    “是的,殿下。”

    帝久覃未說話了,他眼眸看着外面的白霧,手緊握。

    遼源此番,有備而來。

    黎明,新的一日來臨。

    這樣的日子,理應是讓人期待,讓人開心的。

    但並不是。

    一場戰亂結束,緊跟着戰亂再起,似無窮無盡。

    這樣的戰亂,讓人緊張,害怕,擔憂。

    富裕山。

    一抹身影立在最高處,俯瞰下面的一切。

    天已亮堂,能清楚的看見前方的白霧,以及白霧籠罩下若隱若現的樹木。

    當然,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遠處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整齊響亮的似昨夜的驚雷,一聲聲,不斷壓向黎洲城。

    帝聿看着下面的白霧,在這些白霧裏,隱約可見穿着與帝臨人不同的遼源人。

    他們手中拿着彎刀,盾牌,一步步往前。

    而在他們之中,有馬車的車軲轆聲。

    這聲音不多,未大於腳步聲,所以不細聽,根本聽不見。

    但帝聿聽見了,這樣的聲音,對於耳目聰敏之人,根本不可能隱藏。

    不過,遼源人也未想要隱藏。

    “停——!”

    突然的一聲,腳步聲停下,車咕嚕聲也停下,所有遼源兵士看着前方,目光堅定,目露兇光,殺氣。

    他們已然到那個大鐵門之前,那圍牆一般的大鐵門把他們隔絕在外。

    爲首的將領騎在馬上,看着這鐵門,仔細的看,不錯漏一處的看。

    看完後,他看前方,黎洲城的城牆,城門。

    城門緊閉,外面未有一人。

    但,在城牆上,有拿着弓箭,對準他們的弓箭手。

    這些都是黎洲人。

    黎洲已然坐好了準備。

    城牆上,關平身穿鎧甲,手心握着佩劍,眼睛銳利的看着鐵門外的遼源人。

    他的傷好了,他要守護黎洲。

    “殿下!”

    侍衛突然出聲,關平看過去,躬身,“殿下。”

    帝久覃擡手,“免禮。”

    大步走過來。

    他站到關平身旁,眼睛一瞬看着前方,鐵門外,那千軍萬馬。

    霧氣還未散,相反的,還能濃烈。

    但再濃烈,帝久覃也能感覺到極強的殺氣從前方傳來。

    而從他這,隱約看見遼源人裏的馬車。

    這馬車不是坐人的馬車,而是裝着什麼兵器的馬車。

    帝久覃能看到馬車上裝着的東西,似弩,但又不是。

    這個東西很大,似鳥的翅膀,在馬車上張開,它的形狀,也形似鳥,但卻不是。

    帝久覃不知道這是何物,但他知曉一點,這東西,不簡單。

    “覃王殿下,我們王子說,如果現下你能把夜姑娘交出來,那我們即刻退出黎洲,不再踏足黎洲半步。”

    “如若覃王殿下不願,那便莫怪我們遼源人無情了。”

    帝久覃手緊握,掌心裏的力道就如他此刻的決心。

    他從未想過要把她送給遼源,從未。

    現下,他也不會妥協。

    他們帝臨,不是靠一個女人來求得安穩的。

    “我們黎洲沒有什麼夜姑娘,你們莫要再以此來攪動我帝臨。”

    “我帝臨,不喫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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