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侍衛離開,斯見看向那還跪在地上的另一個侍衛,“告訴國師,仗可輸,人不可無。”
伏山,地面動,草木也跟着顫抖,就連外面的風浪似也不平靜了。
遼源兵士不斷往伏山去,他們速度極快。
但是,從他們所在之地去伏山有一段不短的路。
這段路即便中途未有人攔截,他們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而此時,在他們前去伏山的路上,地面的動靜越發密集。
等他們到是,一排排身穿盔甲的帝臨兵士已然擋在他們面前。
遼源兵士停下了。
他們看着這些整齊的兵士,看着兵士身上被火把襯着的盔甲,未有血,有的是未出的殺氣。
帝臨援軍到了。
遼源侍衛騎在馬背上,他看着最前方的一人。
一身盔甲,平日清雋的臉上不是溫潤,是沉穩。
這沉穩下壓着勢如破竹,壓着信心。
這是帝久覃。
遼源侍衛看着帝久覃,手暗暗握住兵器。
要進行一場廝殺了。
帝久覃看着遼源侍衛,他眼裏閃動着神采,這神采是信心,是絕對。
援軍到了,但不是讓人知曉的從黎洲城前方而來,而是從地下。
神不知鬼不覺。
皇叔果真早便有計謀。
“爾等現下降,我帝臨可饒爾等一命。”
和幾個時辰前幾近一模一樣的話,但現下和幾個時辰前卻是天壤之別。
遼源侍衛未出聲,他透過帝久覃的臉看帝久覃身後。
密密麻麻的兵士,看不到頭,就如此時的夜。
“十四王子是遼源王最器重的王子,我們不會傷害十四王子,只要爾等降,父皇定不會得理不繞。”
能不費一兵一卒的就結束戰爭,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但如若不行,他亦不怕。
他們帝臨早已做好了和遼源決一死戰的準備。
遼源侍衛未出聲,他視線看向黑暗深處,伏山的盡頭是河水,河水的盡頭是遼源。
遼源如若有兵來,不見得帝臨會贏。
所以……
一人飛身落在遼源侍衛身旁,在遼源侍衛耳邊說着什麼。
帝久覃看着,他未出聲,亦未有動作。
斯見未出現在此,說明斯見藏身在暗處,看着這裏的一切。
想必現下斯見已然知曉兩方情勢,遼源無法贏了。
遼源侍衛聽着來人的話,當那人話畢,他一把抽出彎刀,駕馬往帝久覃衝去。
“殺——!”
隨着遼源侍衛的這個動作,他身後的遼源兵士跟着往前,“殺!”
無數的兵士涌來,帝久覃未有動作,直至遼源人衝上來,他大喊一聲,“殺!”
瞬間,比之遼源兵士更大的聲音涌來,與此同時,比遼源兵士更多的帝臨兵士殺向遼源兵士。
伏山山頂。
帝聿看着下面的戰場,身後的暗衛說:“十四王子的人在暗中找王妃。”
“那些黑袍人亦是。”
帝聿看着下面和帝久覃打在一起的遼源侍衛,“王妃可有找到。”
暗衛說。.